說罷,度朵松開架在她脖子上的苗刀,而是将刀鞘用力捅了一下老婆婆的側腰,原本度朵還想對她做點什麼時,沒想被她用力一推。
下一刻那老婆婆消失在原地,不見一點蹤影,度朵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那裡的雜草全都有枯萎的迹象。
度朵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來到封燼身邊,用苗刀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後用手指蘸取鮮血,抹上封燼後脖頸處。
片刻後他的暗紋淡了幾分,但還是留有痕迹,好在封燼逐漸轉醒。
“咳咳咳,我…”醒來的封燼隻覺得自己心髒非常難受,方才整個身體好似浸入冰窖一般。
“先别急着說話,你這是中了寒蟾蠱,也怪我沒注意到。”度朵一臉憂慮地将他從地上扶起來。
“那個…”封燼看向方才那個老婆婆的地方還想說些什麼。
沒想胸口被度朵拍了一巴掌,她皺着眉兇道:“讓你别說話!那老婆婆被我弄了一下就不見了。”
封燼被她這麼一巴掌拍過來,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吓得度朵趕緊給他順氣。
兩人好不容易回到房間,就被其他四個人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不是你倆怎麼回事啊?那老太婆也沒抓着,還背了個蠱回來?”王才休一臉無語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兩人,隻覺得好笑。
“是我沒注意到,不怪他。”度朵偏過頭去看向封燼,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态說道。
“我就納悶了,為啥她會找到你們?”盛九張抱着手也是一臉的無奈。
度朵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站起身來說道:
“我們路過竹林的時候是有一群綠蛇的,當時我使用了一下蛇瞳。
我看那個老婆婆應該是個禁魇婆,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把我暴露了?但好在我在她身上也做了手腳,不出意外她現在也非常痛苦。”
“那她認識你嗎?封哥這個蠱怎麼解?”文哀坐在封燼的腳邊,時不時查看一下他的情況。
“不認識,但我們身上有同一種氣息都是毒物傍身,正因為這個原因可能才會下蠱而且她消失之前說過想個談合作。”
度朵将封燼頭上的汗珠擦拭掉後,仔細觀察他脖頸後的暗紋,雖然她的血克制住了寒蟾蠱,但封燼體内冰火兩重天有些頭疼。
“給我一個晚上我才能解蠱。”
下一刻長素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各位!尋花隊馬上下山了!該吃席了!”
屋内的六人手上的動作一頓而後有些手足無措,王才休看着封燼這副受傷的模樣,轉頭對姜了燭說道:
“了燭,你看看能不能造一個他出來。”
沒等姜了燭回答,封燼睜開眼強撐着身體坐起來對大夥說道:
“沒事的,給我一分鐘我能壓制住的。晚上回來再解蠱。”
他的話已出口,衆人就知道沒了商量的餘地,隻能出去等他壓制住後出來。
長素看着隻有五個人下樓來有些奇怪地問道:“诶還有一個呢?”
“他,他上廁所等個一兩分鐘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分鐘後就聽見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封燼穿着黑色沖鋒衣不見方才虛弱的模樣走了下來。
“行吧人齊了,現在去接尋花隊。”長素見六人齊了之後,帶着她們走向離山路不遠的廣場空地。
而那裡支起了巨大的紅帳篷,吃酒席就在裡面,衆人走到門口時就聽見山路上放哨的人喊道:
“來了,來了!尋花隊回來了!”
那個人趕緊走上前迎接尋花隊的人,沒想下一刻卻變了臉色。
一行人擡頭望過去,就隐隐約約見一支隊伍往山下走,原本幾人前腳剛要進紅帳篷時,又聽見那放哨的一聲尖叫。
“死,死人了!”
說罷,那放哨的連滾帶爬地沖了下來,驚恐地指着山上走下來的尋花隊。
書記趕緊從棚子裡走出來皺着眉不耐煩地說道:“這大喜的日子,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真,真的書記!他,他們死,死了!”放哨的男人腿一軟撲通跪倒在地,扒着書記的腿有些精神恍惚地說道。
看他的反應也不像演的,這下讓書記慌了神,他朝周圍的幾個中年人使了眼色趕緊去看看,自己回帳篷裡跟誰說了幾句後也走在後面去看看。
那支尋花隊走到離紅帳篷隻有十幾米遠時就停了下來,谷書記和幾個中年男人也是有些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
可一靠近就聞到一大股血腥味混雜着腐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