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摒棄之前古老文化的村落你說還有可能會長久留世嗎?”
王才休抱着手盯着石台戲谑出聲,話裡帶着陰陽怪氣。
兩人停留在這片刻後,繼續跟着男人的步伐路線上了樓,不過男人并沒有在二樓多停留太久,而是朝着最頂上走去。
二樓的每個牆壁上都挂着東西,先是古代用來作畫的畫紙而後則是現代的相框,不過這上面都沒有任何内容,隻留有空白。
兩人還在研究這些空白的相框畫紙,看看有什麼玄機,卻沒想下一刻隻聽方才那男人“啊!”的一大聲。
文哀和王才休這才急忙跑上三樓,而一到三樓就見男人爬在與石台頂部連接的木闆上。
他顫抖着身體捂着受傷的腹部,拖着動彈不得的右腳,盯着在三樓潛伏多久的六個“外鄉人”。
“你,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瞪大雙眼往後退,背後朝着石台頂部靠近。
“多虧了你們那些兄弟我們才知道這裡原來還有鼓樓啊。”
步禦塵的金絲眼鏡下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原來你們才是鸠占鵲巢啊,我就說平安村怎麼會供奉三花母女神,原來是母系社會。”
溫僮靠在三樓的柱子上嗤笑出聲。
“放屁!我們一直是這裡的主宰者!不是她們是我們!”
被拆穿的男人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眼裡閃過兇狠之色,下一秒也不顧腹部的流血和右腳的疼痛,直接将手上圓形的珠子抛向石台頂上的凹槽。
而他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失去平衡直接從木闆上摔了下去。
原本邬麗亞準備将男人扯回來,卻沒想那人竟然抛出一個珠子,長藤想将珠子卷回來,但為時已晚。
隻見珠子在石台凹槽上卡住,無論長藤如何使勁就是弄不下來,珠子逐漸融入雕花石台中。
“你們來幹什麼?”
步禦塵看着樓梯口的兩人疑惑出聲。
“我在找長素,她是不是被村長抓去辦婚了?”文哀走上前一臉嚴肅地問道。
六人一聽長素的名字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點頭說道:“她被帶走了,柒嬸也是,但我們沒辦法。”
“為什麼?”
“長素穿的婚服似乎有禁術,根本沒辦法靠近和帶走。”
“她們在哪裡?”王才休和文哀可管不上那麼多,有沒有禁術也要拼一拼再說。
還沒等他們對完話,隻見雕花石台上的那個珠子發出刺眼的光芒,像是日光一般。
等光芒散去好似一切正常,但雕花石台内部卻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鼓樓瞬間降低好幾個溫度。
四周都不透風的牆壁卻詭異地吹來陣陣陰風,而雕花石台的圖紋上那團火焰變得栩栩如生,散發出幽藍色。
下一瞬幽藍色火焰将雕花石台迅速包圍住,從内部傳出凄厲的嘶吼聲。
從火焰内紛紛伸出無數雙蒼白青黑的手,一個接一個地爬出死相凄慘的死屍亡靈,皆是黑洞洞的雙眼,扭曲的四肢從石台爬出來。
但是這些亡靈對于面前的八個人沒有什麼惡意,皆是在鼓樓内遊蕩逃竄,時不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雕花石台裡全是亡靈!”
趙良隻覺得這鼓樓内的溫度低得沒辦法,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
“二樓,去二樓看看!”
文哀似乎想到什麼,迅速下到二樓。
王才休跟在他後面,一踏入二樓就見方才空白的畫紙和相框内浮出内容。
隻見一隻隻黑色的屍蟲爬進這些畫紙相框裡面,有秩序地定在上面。
“這,這是人像!”
文哀此時已經看懂了這些上面的圖案,二樓牆壁上的所有挂畫相框全部是女人的人像。
這裡是每一代禁魇婆的畫像,而在最後的相框上俨然浮現孟音的畫像,而她旁邊也就是最新的相框内那些屍蟲還在無頭無腦地爬行。
似乎還沒固定秩序,它們在等待這相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