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門打開後還是一片漆黑的甬道,隻不過從裡面可以感受到陰冷的氣流。
“走吧,繼續前進。”駱琳看了一圈被肢解的各種陶俑和筋絡觸須,發現沒什麼異常進入甬道。
度朵示意所有人往裡走自己墊後,也是習慣性地往回看了眼,眼前一閃而過什麼影子而後消失不見。
“什麼鬼?”度朵狐疑地出聲,難道那個區域她們還沒殺幹淨?
“度朵,愣着幹嘛呢?”封燼轉頭看她對着方才的區域一動不動,拍了下她肩膀。
“我好像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但又不見了。”度朵攤了下手聳聳肩說道。
兩人默默盯着那個機關門片刻,也沒出現什麼影子才轉身離開,轉身的瞬間兩個人安慰自己道:
“沒什麼東西吧,我沒看見。”
“應該沒有,我也沒看見。”
等度朵二人轉身離開後,她們原本盯着的機關門後那隻一動也不敢動的生物默默探出腦袋。
“香…香”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從血玉裡掉落出的生物,像是從從子宮裡生出的幼崽,它渾身都帶着血迹。
隻不過它渾身上下隻有一層薄薄的小絨毛,臉部隻有一張露着尖牙的嘴。
它探出腦袋“望”着兩支小隊離開的身影,而後笨拙地用四肢爬向一地的陶俑之中。
兩隻前爪将陶俑額頭上的血玉毫不費力地扣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香……香。”
***
“這個甬道也太長了吧。”姜了燭走在王才休的後面,隻覺得她們所在的這裡一眼看不到盡頭。
“不僅長而且這裡面還黏黏糊糊的。”文哀一進來甬道的時候就發現了周圍的牆壁上全部都是不明的黏液。
但好在碧雲門的蘭賀和王哥都說粘液沒毒,單純比較惡心而已,這才讓剩下的人放心。
片刻之後衆人才見到微弱的亮光,走出甬道後又是一片陶俑群所在地。
但是這個區域的頭頂上可以依稀見到些許光亮,盛九張仔細眯了眯眼觀察片刻後開口道:“這裡上方好像就是我們一開始想要放炸彈的位置。”
“怎麼會有光亮?”解雙雲不理解那個位置應該是被土層封住的,怎麼會透光。
“别管頭頂了!來看看這些。”白芷走到這個區域的右側呼喚衆人。
隻見先遣隊的探測儀器和各種設備全部都在這裡,也全部都被蒙上一層灰。
探照燈掃過設備堆時,幾隻屍蟲從儀器上簌簌掉落。
駱琳用刀挑起半截斷裂的鏟子,金屬斷口處粘着幾塊暗紅色的陶土:“這個區域才是她們最開始下來的地方。”
白芷準備翻開工作日志,突然觸電般縮回手,紙張上所有字迹都變成扭曲的蚯蚓狀凸起,像是有活物在紙下遊走。
“小心。”度朵攔住要伸手的白芷,刀尖挑開封面,扉頁赫然印着半枚帶血指印。
“這個勘探器和其他的儀器好像沒辦法運轉,死機了。”文哀在這些機器中來回穿梭,眉頭緊皺。
“總部給的聯絡器沒辦法也接上嗎?”姜了燭掏出背包裡的聯絡器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隻能發出信号。這些儀器設備可能我還需要時間弄一下。”文哀接過聯絡器安裝在幾個勘探機上說道。
白芷、盛九張和王才休三人幫着文哀搗鼓這裡的儀器,剩下的人警惕觀察四周的陶俑。
這片區域的陶俑分别都在左右兩側,數量明顯沒有她們之前遇到的陶俑群多,而且這裡的陶俑都是被斜靠在牆上的。
度朵拿着手電走進觀察這些陶俑,這些像是上古部落族人的人俑像,而且都是閉着雙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看它們的服飾這裡的全部人俑都是女性的外貌特征,之前那個區域就是普普通通的陶俑像沒有什麼區分。
“播報時間──三月二十六日十六點三十五分。”
突然勘探器傳來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文哀幾人已經将這些儀器大緻地修理好了。
“今天29号,隔了三天,意思這個機器死機的時候是26号?”盛九張站起身抱着手看着上面顯示的日期和播報的試卷有些納悶。
文哀卻搖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開口道:“不,準确來說這個機器是先遣隊每天打開儀器開始工作時設置的時間播報。”
白芷也接着文哀的話繼續說:“沒錯,你們看這裡。這是曆史記錄的标志,說明這個日期是她們可能在最後的時間調回來的。”
盛九張點點頭轉而看向旁邊閃着白光的機器。
“記錄儀在轉!”盛九張扒開覆蓋在儀器表面的灰白色絮狀物,液晶屏閃過幾幀模糊影像——晃動的鏡頭裡出現三個先遣隊的身影。
安妮塔坐在記錄儀前方将工作日志擺在鏡頭前說道:“今天是3月28日早上六點十七分。今天的任務比較重要,我們發現這個地宮像是上古的部落對于某個神的祭祀冢。
在26日,我和任盧在地宮勘探的第二日發現了無數陶俑,這些陶俑要麼是上古部落的女性,要麼是上古生物的樣子。
在27日也就是昨天,夢遺姐謝一洲于‘華陽’木牌坊與我們聯系,她們那邊研究發現副本産生的黑氣可以喚醒生物的‘獸性’基因,如果黑氣大量入體或是留存多日‘獸性’基因會占主導,從而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