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昏暗,投影儀幕布拉下來,電影暫停在開頭,男人靠在床尾沙發前,正在聚精會神地看着筆記本,時不時敲兩下鍵盤,頭發紮成馬尾,放在一側。
浴室的水聲停了,過了會,從裡面走出一個身材窈窕,膚色嫩雪的女人。
聽到動靜,謝惟擡頭,關上筆記本,招手,“怎麼又不穿鞋?”
遲白擦着頭發,擡腳,踩過柔軟的地毯,“不冷。”
“好,我把電影點開了。”謝惟從抽屜裡拿出吹風機,“護發精油拿來。”
“嗯。”遲白坐在他懷裡,打了個哈欠,“這什麼電影?”
謝惟開小檔風,“愛情片。”
“什麼片?”遲白喝了口水,避嫌,“我不看片。”
“......”
吹完頭發,謝惟變換姿勢,讓她靠在沙發裡面,腿放在自己腿上。
遲白随口問道:“你最近忙嗎?看你每天都看着電腦,小心眼弄瞎了。”
“不忙,不會瞎的。”謝惟笑,“我還想看你呢。”
“呵呵。”遲白用腳尖蹭了蹭他的胳膊,“我也是。”
謝惟看向她,眸色沉了沉,這麼多年過去,少女已經成長為女人,個子定在178,腕線過裆,标準的大長腿,靠在一起,她穿着短袖短褲,頭發散着,鋪在腰間,若隐若現的細腰。
像是不動聲色的誘惑。
謝惟收回眼,繼續看電影。
遲白撐着腦袋笑了聲。
裝。
這部電影在國内很受歡迎,男女主顔值高,也不開黃色玩笑,不過在外國評分很低,沒什麼人看。
可能歐美那邊都比較開放吧。
看到一半,遲白發覺腿下的人沒動靜,目光一挪,他似是認真地在看電影,但瞳孔沒聚焦,思緒早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喂,兄弟。”
沒回應。
遲白坐起身,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眨眨眼,回過神,“怎麼了?”
“怎麼愣神。”遲白放下杯子,“不想看了?”
“沒有。”謝惟将手搭在她的腰上,“我在看。”
“那你說剛才講的什麼?”
“......”
“不想看就不看了。”遲白暫停電影,長腿一邁,跨坐在他身上,開始解衣服上的扣子,言簡意赅,“來.做。”
她剛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山茶花香,順着呼吸,撲灑在皮膚的每一寸。
謝惟呼吸重了些,垂眼,她衣服領子大開着,這個視角平時是能看到小背心的,但此刻,卻光溜溜的。
應該是衣服厚,所以剛才出來時沒注意到。
遲白主動吻上去,捧着他的臉,她隻解了上面幾個扣子,最主要的,能讓衣服褪下的,還得他自己解。
“嗯?小惟。”遲白很直接,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還不忘親他,舌尖探入,慢慢舔舐每一個角落,
謝惟回過去,快速解了剩下的扣子,脫下睡衣,扣着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呼吸交.合在一起,混成靡亂氣息,将兩人思緒全部打亂,遲白挑起自己一縷發絲,掃在男人脖頸處的皮膚。
“嗯...”謝惟身體不由得瑟縮,剛好撞到,滾燙至極,瞬間襲遍全身,沒給她反應的空間,他的手順着衣服下擺往裡探。
遲白不自覺喘息。
下一瞬,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順着往下,帶出一點又一點痕迹,指尖挑起衣擺,往上勾,拉到腹部的位置。
幹幹淨淨。
沒穿。
“......”
再往下,細細啃咬着,疼痛帶來難以形容的爽感。
男人的身體滾燙,也勾着她,遲白止不住喘息,“小惟。”
“嗯?”謝惟從她身.下擡頭,“我在。”
“摸摸。”
謝惟稍微推開她一點,但仍在親吻着,遲白調整了下姿勢,而後,熟練地,慢慢地往下滑,停住。
這種戛然而止的接觸讓他幾乎快要瘋掉。
真是惡劣。
謝惟握住她的手,牽着,“求你了。”
遲白擡眼,他低了點頭,正好撞上那雙濕漉漉,沉黑又透紅的眸子。
正中下懷。
她安撫般地親了他兩下,感受到了潮濕,下一刻,傳來粗重的呼吸和細碎的呻.吟。
真是悅耳。
片刻,謝惟咬了下她的唇角,“小遲...你知道我現在什麼感覺嗎?”
“什麼?”遲白不明所以,痛感還有些殘留,完全分不了思緒去想别的事情。
謝惟輕笑,湊近她耳邊,吹了口氣,帶着勾引的意味,“你太慢了。”
“......”
每次遲白想占上風的時候,他總是裝出一副遵從的樣子,等她逐漸上頭,再一下子把她拉到平等位置。
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倫敦的出租房,那天下了雪,兩人本來窩在一起讨論“吃止痛藥打架是不是無敵了?”這個非常荒唐的問題。
聊着聊着,不知道為什麼就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動作總是輕輕柔柔的,磨得遲白心癢癢。
像冬季,雪掩蓋了世界,一切都寂靜,帶去生的色彩,一個人躺在床上,隻穿着内衣褲,皮膚蹭在柔軟松散的被子,溫暖且舒适。
前戲很長,遲白所有的不安和無措,随着他溫柔的話語漸漸被撫平,但實際上,她更多的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