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會所。
七八個人聚在包廂裡,有A有B有O,一個年輕男omega衆星捧月般坐在了最中間。
“非少,這是你要的東西。”梳着背頭的男Alpha把一個裝着無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放在桌上。
男人口中的“非少”拿起桌上隻有小指甲蓋那麼大的玻璃瓶,眉眼間隐有怒意,“你就隻找了這麼一點?”
“非少,您有所不知,這種誘導劑隻需要幾毫克就能強制omega進入發情期,這一瓶的劑量已經能讓omega深陷情潮任人擺布,再多就要死人了。”
年輕omega輕哼一聲,把玻璃瓶收進口袋,“這還差不多。”
“駱明,你在看什麼呢?”
omega沒等人回答就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
是一張照片。
拉拉隊服下隐隐浮現的纖細腰肢,修長白皙勻稱有力的兩條長腿,還有那張……讓人厭惡到極緻的臉。
omega握着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意,“你看他做什麼?”
駱明在看到那張和身邊omega有幾分相似的臉時,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把照片删掉,手機就被omega搶走了。
作為段小少爺的A顔知己,駱明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比如段非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比如段非經常去B大偶遇他喜歡的鄰家beta哥哥,再比如……
段非讨厭他的omega哥哥。
也就是照片上的人。
“非非,這是我哥發給我的,他應該是發錯人了,照片我根本沒看清。”
駱明極有求生欲地吹彩虹屁:“長那麼醜,哪比得上非非的一根手指頭,我看一眼都怕瞎了眼睛。”
他這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照片上的人未施粉黛便能勾得他心神搖曳,段非那張臉哪有這麼大的威力。
更何況衣服下那截若隐若現的白膩纖腰和兩條一看就很适合盤在腰上的長腿,讓人不禁想:上面出現些或紅或紫的指印和咬痕是不是會更好看。
段非從鼻子裡哼出氣聲,長按删除照片信息又把手機扔回去,“算你還沒瞎。”
喝了幾口果汁,段非無意識地摩挲放在衣服口袋裡的小玻璃瓶,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駱明,把你哥哥也邀請來我的成人宴吧。”
本來他都已經找好了人,路亦然這種貨色的omega,被清潔工搞都算他高攀。
不過……那賤人的運氣也是真好。
既然駱明的哥哥對那賤人有想法,他也不介意順水推舟送個人情。
——
估摸着易感期就在這幾天,孟初歡跟輔導員請了假,打算找個孟家旗下的酒店住幾天,等易感期過了再回學校。
她剛出校門就看見前方不遠處停着一輛賓利,兩個身着黑色西裝臉戴大墨鏡的大塊頭男Alpha站在車外,做出了邀請人上車的動作。
至于他們邀請的對象,孟初歡往旁邊走了幾步,打眼一看——
?
這側臉怎麼那麼像情敵的?
她雖然不是貓,但也有好奇心,更何況這場面有關情敵,更值得她好奇了。
孟初歡放輕腳步貼着牆根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能聽見說話聲。
“大少爺,今天是小少爺的成人宴,段總讓您回去。”左邊那個黑衣保镖說。
路亦然一臉的不耐煩:“不回。”
保镖:“段總讓您回去。”
“我說了——”停頓的間隙,路亦然迅速伸出右腳給左右兩個保镖擦得锃亮的黑皮鞋上各蓋了個戳。
“不、回!”
他踩完人轉身就跑,剛好和聽牆角的某情敵來了個四目相對,就是這一眼讓他腳下的動作慢了幾拍,被兩個保镖一人一隻手臂拎小雞崽似的給拎到車上去了。
車門已經關上,但車窗開了一半,孟初歡還能聽見情敵在裡面怒喊“放我下去!”的聲音。
很快賓利呼嘯而去,孟初歡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裡,邊走邊想:沒想到情敵還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少爺。
抵達酒店,孟初歡下車後伸了個懶腰,發現酒店大門布置得有些過于華麗了,活像要辦什麼宴會。
“經理,這是?”
經理剛好囑咐完下屬讓他去把車停好,聽見孟初歡的問話說:“段家的少爺在我們這兒辦成人宴。”
“又是成人宴?”孟初歡把棒棒糖的細棒丢進垃圾桶,低聲說了句。
情敵弟弟辦成人宴,這兒又來個辦成人宴的,别是一個人吧?
思及此,孟初歡多問了幾句:“哪個段家?”
經理:“段昌宏,段家自己也有酒店,他選在這裡估計是想借此和孟總搭上線。”
孟初歡想了會兒,“不認識,跟我說說今天的主角吧。”
經理:“段非,段昌宏第二任夫人所出,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是段昌宏第一任夫人所出。”
“哥哥叫什麼?”
經理搖搖頭,“具體叫什麼不清楚,不過據說長相醜陋,常年待在家裡不出門,也沒多少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
“長相醜陋?”孟初歡看他一眼,擡腿進了電梯。
情敵那張與“長相醜陋”四個字完全背道而馳的臉出現在腦海,看來這位段非少爺和情敵的弟弟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本來如果段非真是路亦然的弟弟,孟初歡還打算出來看熱鬧找樂子。
畢竟就那兩個保镖和路亦然的對話而言,路亦然和他這個弟弟關系應該不怎麼樣。兩個關系不睦的人同時出現在宴會,有矛盾就有沖突,有沖突就有樂子,剛好緩解她獨自一人度過易感期的無聊。
現在看來,她還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躺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