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們沒有偶像的人說不明白。
——
“孟學姐,謝謝你之前指導我拉小提琴。”男omega遞出手裡包裝精緻的巧克力盒,柔聲說:“這是謝禮。”
孟初歡花了七八秒認出面前的男生是情敵的同班同學,那個叫鐘什麼帆的,至于指導小提琴……她回想了一會兒,好像确實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是音樂社每個月例行的社員交流活動,主要是了解各個社員擅長的樂器,偶爾也會上手實操。
不巧的是那次交流活動上她和路亦然被分到了同一組,情敵非要上手拉小提琴又拉得非常難聽,為了解救自己的耳朵,她才指點了幾句。
并且考慮到情敵的自尊心萬一比較酥脆,她沒有專門指點情敵,也難怪這位omega會誤以為自己是在指點他。隐約記得當時還有另一個組員也在拉小提琴,估計就是這個鐘什麼帆了。
“不用謝。”孟初歡語氣淡淡:“我巧克力過敏,你自己吃吧。”
omega明顯愣住了,然後才紅着臉收回了巧克力盒,低着頭語無倫次地道歉:“對、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我巧克力過敏。”
孟初歡對不熟的人向來不會費心思講究說話的藝術,因此她也不清楚這番話對于一個暗戀者來說殺傷力有多大。
……
實驗告一段落,忙活了一上午的路師傅剛出實驗樓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做實驗做得他腰酸腿疼,脖子動起來還卡幀。
肚子空空的路師傅打算去食堂覓食,結果在銀杏林旁邊的小道上和情敵狹路相逢了。
感受到對面女Alpha落在自己胸前的視線,路亦然有點不自在:“你看我幹嘛?”
“扣子,錯位了。”
路亦然低頭一看,襯衫皺皺巴巴,一個扣子孤孤單單地落在外面沒進扣眼。
做實驗的行動力就是快,孟初歡剛說完,他就開始解扣子了。
偏偏他解的位置有點特殊。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孟初歡憑借着身高優勢不費吹灰之力就瞥見了情敵頸下平直精緻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淺顯的溝壑。
孟初歡:“……”
她當即就是一個擡頭望天大動作,并且嚴重懷疑情敵是不是忘了她是個Alpha,要不就是生理課上沒好好聽講不懂AO有别。
“天上有東西嗎?”重新扣好扣子的omega見狀也擡頭望天。
孟初歡不理他,擡腿就要往前走,被情敵一把攔住:“等等!”
omega在背包裡一通亂翻,拿出來兩根棒棒糖,仔細辨認了幾秒後把其中糖分更多的一根遞給了對面:“我做的,嘗嘗。”
孟初歡沒接,先問了句:“你嘗過嗎?”
“沒。”omega笑得腼腆又不失尴尬:“你嘗了沒問題我再嘗。”
孟初歡盯着那根棒棒糖看了兩秒,伸手接過拆開含進嘴裡:“懂了,我是小白鼠。”
“也不算吧……”路亦然小聲嘟囔着:“本來就是因為你我才學着做的。”
情敵前前後後已經幫了他一、二……四次!他畢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小人,既然沒法為了情敵的愛情添磚加瓦,那就隻能想方設法提升一下情敵的生活質量了——
既然孟初歡那麼喜歡吃甜食,那她以後的甜食他全包了!
omega後面半句話聲音太小孟初歡沒聽清楚,她感受着嘴裡的味道,漸漸察覺出來一絲不對勁,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
“巧克力?”
路亦然不明白她的聲音怎麼突然變這麼大,懵懵地說:“呃……我是在裡面加了一點巧……”
話沒說完他突然疑惑地诶了一聲,邊往旁邊的銀杏林看邊問孟初歡:“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像東西掉地上了。”
“沒。”孟初歡繼續吃糖,自從小時候查出來巧克力過敏後她就沒再碰過這東西了,乍一嘗到味兒還有點舍不得吐出來。
反正她的過敏症狀也不是多嚴重,就過這一次嘴瘾。
“絕對有!”
孟初歡被好奇心過盛的omega拉進銀杏林,看見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巧克力盒。
跟情敵的同班同學手裡那個有點像,不過具體的樣子她也記不清,畢竟沒仔細看。
“估計是誰不小心掉這兒了吧。”路亦然自言自語,一擡頭就看見情敵臉上和脖子上冒出一片紅疹子。
他驚得直接上手摸:“怎麼紅了?”
女Alpha冷靜地好像這疹子不是長在她身上:“哦,我巧克力過敏。”
路亦然:!
“過敏你不早說!”他把女Alpha嘴裡的棒棒糖拔出來。
“還吃!大饞鬼!”
過敏的人不着急,不過敏的人倒是急得不行,俗稱皇帝不急太監急,一路上連拉帶拽地把孟初歡扯去了校醫院。
“醫生,她過敏了!”
醫生:“過敏源?”
孟初歡:“巧克力。”
醫生:“知道自己巧克力過敏嗎?”
孟初歡:“知道。”
醫生沉默了兩秒:“你這種嘴饞的病人我見多了,必須忌嘴知道不?”
孟初歡點頭:“知道。”
路亦然在旁邊看得歎為觀止,來校醫院的路上情敵都還在問他有沒有多餘的巧克力棒棒糖(吓得他當場就把剩下的巧克力棒棒糖拆了扔嘴裡了),結果這會兒又裝得像個乖乖Alpha了。
——呵呵,真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