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嚴舒楓所說,《如暖風過境》要開播了,開播之前,還有很多宣傳工作要做。
劇組宣布那邊也邀請了霍南星,不過她隻打算去第一場和最後一場宣傳活動,其他的都以要拍攝為由拒絕了。
反正她隻是女二,也不用場場都到,而且當時劇組的殺青宴她都拒了沒去,主要是實在懶得看蕭以期和阮輕風。
第一場宣傳活動是采訪,就在兩天後,最後一場是見面會,時間定在了九月上半旬,那時候劇已經開播了。
霍南星完美逃過了中間的所有綜藝,從而避開了和讨厭的人互動的風險。
不得不說,這家媒體的采訪為了把霍南星、蕭以期、阮輕風這三位站在風口浪尖的主演集齊也是費盡了心思。
采訪的問題編導已經提前和他們對過了,霍南星看了看,感覺都是走流程的套話。
霍南星先上台坐下了,台上有四把椅子,其中距離稍遠的是主持人坐的,霍南星按照指引坐到了距離主持人最遠,也就是最左邊的椅子上。
她在這部戲中是女二,讓男女主坐在前面也沒什麼問題,霍南星沒有要撕番的想法。
然而等待蕭以期上來時,他看都沒看指路的編導一眼,直接提起三把椅子中間的那一把,拎到了霍南星的另一邊,非常自然地坐到了她身邊。
這就導緻原本連在一起的三把椅子,中間空了一塊。
阮輕風緊跟着上台,看到面前的景象愣了一下。
她旁邊的編導趕緊上前解釋,安撫阮輕風,緊接着又去低聲和蕭以期交涉,希望他能配合工作。
阮輕風獨自站在舞台後方,看着蕭以期的側臉,還有霍南星坐得筆直的背影,她忽然鼻子一酸。
她感覺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
自打霍南星澄清以來,阮輕風認為自己遭遇了網暴。
鋪天蓋地的罵聲,質疑她為什麼還不退出《如暖風過境》劇組,質疑她為什麼還能出鏡活動,像她這種劣質藝人就應該封殺。
不過網絡上罵就罵吧,反正也影響不到她什麼,還能幫她增加熱度。
阮輕風背後有金主撐腰,連冷靜期都沒有,道歉完該怎麼活動還是怎麼活動,一點撈錢的機會都沒耽誤。
但阮輕風還是委屈得很,除了網絡上,現實中她也嘗遍了人情冷暖。
多得是人捧高踩低,有些在她看來的小人物竟然也敢給她擺臉色了。
比如化妝師冷着臉給她上妝,刷子敲的震天響,這不就是一種挑釁?
再比如此刻的編導,為什麼不在她過來之前就協調好座位,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如果霍南星知道了阮輕風此刻的心理活動,一定會拍手叫絕。
這可真是絕對的以自我為中心的思考方式。
可現在霍南星不知道,她也不想摻和到這場明争暗鬥中去,于是她就安靜地坐在她應該坐的位置上,低垂着眼眸誰不也看,仿佛入定了似的。
原本三人的位置按照從右到左的順序應該是:蕭以期、阮輕風、霍南星。
現在蕭以期不配合,編導頭大了起來,正勸着,蕭以期忽然轉頭問霍南星:“你希望我坐哪裡?”
霍南星看都沒看他,冷靜地說道:“希望你配合編導的工作。”
編導順勢讓蕭以期換位置,蕭以期無奈地站起身來,換了一邊還是坐在了霍南星身邊。
編導長長歎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總比剛才好。
于是現場的坐位變成了:阮輕風、蕭以期、霍南星。
編導趕緊又去請阮輕風坐下,耽誤了這麼久,總算可以開始了。
忙忙碌碌的編導沒有注意到,阮輕風此時已經有點泫然欲泣的狀态了。
采訪開始後,主持人按照流程開始提問,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暖場後,主持人開始詢問一些和劇相關的問題:“輕風,聽說你在這部劇中飾演的是一名律師。在這個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呢,比如說大段的法律相關台詞之類?”
阮輕風露出了一個堅強的笑容,輕聲回道:“其實還好,實際演過才知道,其實做律師也沒有那麼難,除了背背法律條文,就是和人辯論。”
“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問題,但都是可以通過努力去克服的,我認為我最終完成得還不錯,沒有辜負自己的努力。”
霍南星表面上一直維持着标準的微笑,實際内心已經在瘋狂打問号了。
以前她還真沒留意過,阮輕風的采訪發言一直都這麼“智熄”嗎?
主持人繼續向蕭以期提問:“以期在這部戲中飾演的男主據說前後期反差非常大呢,你認為是因為什麼原因導緻呢?能不能給我們提前透露一點,我猜,是不是因為女主呢?”
按理說,這個時候兩位男女主的主演應該開始營業發糖了,可蕭以期是誰啊,他會按劇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