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換男朋友的打算,叫他們不要來了!”
黎星堅決對不良誘惑說不。
林南收手,把後續準備好的人全解散了。
倒不是他放棄了,而是清楚以這群男大學生的水平勾引不到黎星。
林南甚至心中有些竊喜,如果黎星真的那麼容易被這群低劣的替代品吸引,那她就不是當初吸引林南的那一彎清月了。
“好的姐姐”,電話中的林南顯得格外乖巧。
“我不會再讓他們來了”,他頓了頓,問黎星,“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見你?”
黎星覺得好笑。
就好像他會聽她的話一樣。她說三年後,他難不成三年都不會來嗎?
“一年”,她随便給了個數字,林南果然不答應。
“太久了,我跟姐姐一日不見如何三秋,可以這麼算嗎?”
那豈不是一天就是三年,照他這麼算,他們一天要見三次。
“不可以。”
“那我這周日可以去見姐姐嗎?”
黎星懶得拒絕,反正無論她答不答應,禮拜日林南都會出現。
“姐姐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電話那頭的林南歡欣雀躍,“我就知道姐姐也是想我的,我會帶禮物來的,如果今天是周日就好了,現在就想見到姐姐。”
即使林南現在不在她眼前,黎星也感覺到了粘糊。
她敷衍了幾句,又說了一遍别叫他們再來,然後挂斷了電話。
跟黎星概念中的粘糊不同,電話那邊的林南表情十分陰郁。
他的手機放在旁邊,外放着跟黎星打電話,手則捧着平闆,盯着那張黎星發出去的合照。
合照裡的兩人不算親密,隻勾肩搭背,但神态輕松自然,顯然對肢體接觸并不抗拒。
挂斷電話,他的手指滑動,放大黎星的臉,截掉烏赤。
“警方已經排除了屠夫,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司機還是上次的那個,本還在慶幸林南沒空理他,聽到這句質問,額頭上的汗瞬間成股流下。
“老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出問題!”
屠夫的工具隻登過報紙,具體的大小沒人知道,他們能複刻成那樣已經盡力了。
但顯然,這種解釋在林南那隻能叫借口,司機連提都不敢提,隻想讓林南再給他一次機會。
林南的眼神終于從那張照片上離開。
他輕飄飄的看了眼後視鏡,從裡面看到前排司機的半張臉。
“好啊,我給你機會。”
他的手指在手機上滑了幾下,發了幾個字給另外的手下。
“這次的事你親自去辦,辦不成就不必回來了。”
司機慌的扭過頭,“我親自去?老闆,那您這?我還得給您開車呢!”
“開車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先交給别人”,林南的雙手在腿上交叉,笑容滿面,“你隻需要把你的任務做好。”
看到他的笑容,司機反而更慌了,連着吞了幾口口水。
“老闆,我……”
林南打斷了他,“任務很簡單,我要你裝成屠夫,殺一個人。”
“現在警方的視線都盯着呢,裝成屠夫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司機試圖推脫這個任務,可張口的第一秒,林南便臉色驟變,“明天暴雨,是你最後的機會,能不能把握的住,就看你了。”
是死是活,全看這個任務。
司機明白他的意思,笑的比哭的難看,“好的,老闆,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出岔子。”
秋雨是最痛快的。
瓢潑一場能下上一天,将土地灌溉的徹底,也沖走大街上的浮土灰塵。
馬路在雨中變成小河,雨大的時候,連行駛的車輛都像是船,擠在規定路線的城市河中。
雨下的太大了,黎星幹脆沒去開門。
她獨自待在家中,挑了個文藝電影看。
沒想到這電影的海報看着文藝範十足,講的卻是個偏向恐怖的故事。
電視機裡雷聲陣陣,電視機外同樣雷聲滾滾,黎星縮了縮腳,用毛毯裹緊了身體,忍不住在屏幕上兇手揮錘而下的時候打了個哆嗦。
偏偏這時,門鈴不合時宜的響了,吓了她一跳。
【系統,幫我看看門外是誰。】
往日黎星很少用得上系統,隻有這會,她有些害怕,連貓眼都不想看,才直接詢問系統。
系統同樣緊張,很快滾了回來,躲在黎星的肩膀上告訴她,【是徐術!是他!】
徐術。
黎星心中一突,更緊張了。
他這時候來幹什麼?
黎星沒開門,門鈴也停了,轉而換成手機的鈴聲響起。
“喂?”
她接了,能直接從這聽到徐術從門外發出的聲音。
“小黎,開門,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黎星的心跟着這句話抖了抖,手指快速動了幾下,發了條消息給烏赤,然後才道:“稍等。”
開門前,黎星趴在貓眼看了一眼。
門外的徐術看起來還正常,至少沒像電影中那樣滿身鮮血。
他穿着黑色的雨衣,現在拉下了帽子,頭發已經被完全打濕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