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起殺人案。
而且是嚣張的現場殺人。
跟屠夫之前犯案不同,由于對方動手地點選在了公共地點,被群衆發現了蹤迹,警方得以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或者說,“我們差一點就抓到他。”
烏赤難掩懊惱,“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跳下了西邊懸崖墜海,現在搜救艇還在找人。”
可徐術在這,怎麼會冒出一個屠夫來作案?
黎星瞧瞧瞥了眼徐術,他似乎對這事也挺感興趣的,表情似笑非笑。
她問道:“确定是屠夫嗎?”
“不能完全确定”,烏赤的眼神掃過徐術,“不過現場留下了一樣的銀色小刀。”
跟上次粗制濫造的仿制品不同,這次的小刀跟屠夫的正版完全一緻。
也正是這把小刀,讓警方把逃走的男人打上屠夫的标簽。
徐術重新坐下了,捏着杯子轉了幾下,這倒挺有意思的,竟然還有人主動出頭替他背鍋。
烏赤沒多停留,臨走前再次看了眼徐術,告訴黎星。
“别出門,很快會有警員上門來做筆錄,你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他便頂着風雨離開了。
徐術坐在餐桌前等送人的黎星回來,笑着道:“看來這次小黎你要替我做證人了。”
“隻是說真話。”
黎星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糾正道。
徐術碰了碰耳朵上的銀環,也不急着走了,“好幸福,今晚我能留在這睡嗎?”
外面的雨很大,黎星看了一眼,“你隻能睡沙發。”
次卧是烏赤在住,徐術的身份還是個嫌疑人,即便烏赤此刻不在,黎星也不可能把他的房間打開給徐術睡。
“沙發就很好,雨停了我就走。”
徐術的頭發已經半幹了,把潮氣滿滿的外套脫掉,坐在沙發上,拉過散在旁邊的毛毯,看着黎星沒關的電視,眼睛眨了幾下就合上。
“我睡一會,不用在意我。”
他好像累壞了,跟黎星說完這句話,幾秒鐘内就陷入了睡眠,呼吸重重的藏在毛毯裡。
黎星默默調小了電視的音量,搬了個凳子在電視前,繼續看還在放映的電影。
大概四十分鐘後,電影開始放結束曲,黎星終于等到了門玲聲。
在門鈴響起的刹那,徐術便睜開眼,眼神炯炯像是沒睡一樣精神。
來人是烏赤之前說的警員。
文職人員穿着制服,進門先朝徐術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是來做筆錄的。”
黎星請他坐下,原原本本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惜她之前把監控全拆掉了,現在能證實她的話的,隻有電梯中的公共監控。
幸福小區隻有電梯中有監控,一旁的步梯中未安裝監控,所以這個不能完全證明徐術的清白。
她這樣想着,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客廳的監控。
斷電之後,這個監控她一直沒拆,暫時就放在那。
黎星明明确認過攝像頭絕對斷電了,擡頭卻發現,它是亮着的。
她瞬間背後一寒,“我想我可以提供一點證據。”
黎星拿出手機點開監控的軟件,上面果然存放着攝像頭的視頻。
她刻意看了一眼,前面确實有斷電過一段時間,整整三天監控全是空白。
三天後,監控攝像頭便重新啟用。
黎星把監控資料交給警察,下意識要質問樂淩。
身後的徐術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發消息的動作。
“那就可以替我證明了吧?”
他可是城西警局的熟客了,來做筆錄的警員也認識他,目光一直保持警惕。
确認過視頻的真實性後才道:“是的。”
這最起碼能證明今晚的人不是他殺的。
徐術倒回沙發,把毛毯裹緊,“那我先睡了,沒事别叫我。”
警員一頓,心想,本來也沒人跟他說話吧。
又詳細問了幾個問題,确認過後,警員離開了黎星家。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點。
黎星看徐術睡得香,不想打擾他,幹脆在送警員離開的時候在樓道裡給樂淩打了個電話。
“客廳的監控是你重新連上的?”
她的語氣像極了老師對犯錯的學生,口吻嚴厲。
樂淩下意識用手指摩挲着手機的側面,“不是我。”
黎星根本不信,“你現在在家吧,開門。”
她要進去檢查。
樂淩答應的很痛快,開門的速度同樣快,“歡迎檢查。”
即便是休息時間,樂淩身上依舊是襯衫西褲,隻是沒系着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