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師,兩個s級天才都在你班,說不定可以破初賽記錄。”
門旁專門設立了一橦教科樓,由警衛人員把守,随時看管門的動向,說話的正是其中一位安保。
尚目光頭也不擡,狹長的眼眸眯起,調笑道:“一個剛分化,一個小霸王,隻求不要給我鬧事…宿聞玉?你手裡的人是怎麼回事!”
宿聞玉放下周生花,擡起右手放到胸口,行了個标準的敬禮,“報告。”
尚目光:“……”
安保:“……”
宿聞玉全然沒有搞僵氛圍的自覺,如實把門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妻尤同學受傷嚴重去醫務室了,蘇牙樂同學還在門裡,我們的成績不算作廢,周生花路上太吵了我釋放了一點毒素。”
她的表情怡然自得,眼神淡漠,胸口的衣領不知為何沾了些鮮血,往那一站煞氣凜然。
常識中,木系精神體是溫和的,以治療和輔助為主,人們常常忽視植物具有不同程度的毒性,從這方面來看,木系确實有資格作為一個戰鬥者。
尚目光搞清楚事情緣由,起身解開周生花的束縛,說:“你說的我了解了,稍後我會禀報學校,找妻尤同學了解情況,你先回門,聽你說的情況蘇牙樂的狀态不是很好,單獨留在門裡會有危險。”
“是。”
宿聞玉本不想因為别的事情耽誤考核成績,得到命令後迅速離開。
尚目光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這一屆的學生可真是不得了,看來接下來沒安穩日子過了。”
……
想到蘇牙樂的情況,宿聞玉繞路去醫務室找醫生要修複藥,她到時醫務室的病床空無一人,沒見妻尤的影子。
她詢問:“醫生,剛剛有沒有一個渾身是血的紅發學員過來?”
醫生遞了兩管藍色的修複藥給她,聞言點頭,“他打了一針直接離開了。”
宿聞玉看過妻尤的狀态,體内有内傷,而且對方精神識海不穩定,受傷了更應該好好休養才對,不适宜繼續測試,尤其是,他還是個向導。
向導比一般人更加柔弱,所以自幼圈養在白塔,像妻尤這種情況少見,上一個還是宿聞玉的父親宮瑞,但父親是輔助系的,從不參與蟲獸的打鬥。
法律沒有規定向導不可以戰鬥,隻是向導有足以治愈任何人的治療手段,相應的也失去了戰鬥能力,他們脆弱、蒼白,是白塔保護的金絲雀。
回想起妻尤,宿聞玉暗暗感歎妻尤倒是和她見過的向導不一樣,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和醫生道了聲謝,宿聞玉直奔進門。
入口随機刷新,宿聞玉進門後探查地形直奔出口,果不其然,蘇牙樂一動不動靠着跳跳。
S級精神力的壓制對B級來說無異于精神似海的直接打擊,尤其是蘇牙樂靠的近,零距離承受壓制,瞳孔至今無法聚焦。
作為精神體,跳跳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暈頭巴腦趴在地上。
宿聞玉拿出修複藥,一針下去,蘇牙樂的眼神逐漸清明,她清醒的第一件事是捂着肚子幹嘔。
“太惡心了,實在太惡心了。”蘇牙樂擦掉額間的汗水,精神識海混亂的痛苦彌留在腦海深處。
她仿佛經曆了一場嚴重的食物中毒,腦袋疼的厲害,眼前的世界朦胧,控制不住胃部的抽搐,想吐又爬不起來,身體癱軟,四肢無力,整個世界混沌一片。
“從來沒有人告訴我被精神力攻擊這麼痛苦!”
宿聞玉替她順了順背,十分歉意說:“抱歉,是我擅自放出精神力,對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結束測試我會向老師說明并接受懲罰。”
蘇牙樂蒼白着臉,“不要有心理負擔,你也是無奈之舉,我看到周生花想二次攻擊。”
宿聞玉之所以會突然進行精神力壓制,正是因為周生花死性不改,想攻擊她們,如果纏鬥起來這件事沒完沒了,宿聞玉下意識放出精神力,打算直接壓制對方。
她沒料到精神力壓制是大範圍的,沒法縮減到個體,這才誤傷蘇牙樂。
去溪邊洗了把臉,蘇牙樂吐出一口濁氣,她問起之後發生的事,“老師怎麼說?”
“說是會和學校反映。”宿聞玉如實回答。
“那倒也是,”蘇牙樂的眼神晦暗,“妻尤呢?他怎麼和老師說的?是不是周生花想要殺死他。”
宿聞玉搖頭,“他去醫務室打了治療針直接回門了,沒接受詢問。”
“啊?”蘇牙樂驚愕,“他傷成那樣還要繼續考試啊?”
“也對,妻家不要他了,要是沒有成績被開除,他就要被關進白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