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胤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連拿針的手都在抖動。
沾了沾墨,謝承運感受到了針尖觸碰肌膚的尖銳痛感,又是一陣掙紮。
朱允胤怕刺得不好看,毀了相父的好皮囊,放下針,不知拿了什麼過來。
甜膩的果香,讓人感到眩暈。
謝承運拼命往後躲,朱允胤按住他的脖子,聲音溫柔而又不容拒絕:“阿雲,吸氣。”
下意識就照做,手腳瞬間便失了力。
柔軟的垂着,如同傀儡雕像。
連話都無法說出,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泣聲。
朱允胤放下手中的東西重新拿起針,還不忘給相父一個吻。
“别怕,一下就好了,一點都不疼的。”
針刺上雪白的肌膚,謝承運又流出淚花。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身上都染了薄汗,還沒有結束。
大腿沒有知覺,隻模模糊糊的感覺朱允胤好像拿了什麼東西擦了擦,又重新往上刺去。
反反複複多次,誓要留下屬于自己洗也洗不掉的印記。
謝承運累了,終于不再掙紮。
朱允胤解開繩子,心疼的摸上謝承運的腕子。
上面滿是青紫,甚至還有磨破的血痕。
朱允胤歎了歎氣:“阿雲是被怎麼養大的,嬌氣得不像樣。”
又捏住謝承運細長的手,帶他去摸自己的腿。
溫柔道:“怎麼樣,好不好看?”
“我的字是你教的,你一定喜歡。”
說了半晌不見回應,朱允胤才猛然發覺謝承運不能說話也看不見,又笑道:“忘了阿雲看不見,是我的不是,晚上一定好好給你道歉。”
不知聽到了那句關鍵字,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
朱允胤又道:“我刺了一個胤字,這樣誰都知道你是屬于我的啦,阿雲也不能忘。”
謝承運以為終于結束,将頭埋進枕裡,想要閉眼。
可朱允胤又将他翻了翻,替他将貼臉的長發梳至腦後:“阿雲,我們再在腰上刺朵桃花怎麼樣?”
猛的睜開眸子,嗓子發出凄厲叫喊聲。
“阿雲别怕,一會就好啦。”
又是熟悉的話,沒有拒絕的權力。
拿起帕子将謝承運腰上的薄汗擦下,空氣裡滿是梅花香。
“阿雲前世是梅花仙人嗎,連汗都散着香。”
腰上的肌膚比大腿更嫩,連香都壓制不住輕微抖動着。
朱允胤挑起一縷長發吻了吻,再次把忘憂香拿了過來。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濃郁,是真的完全不能動了。
嘴唇是豔麗的綢色,上半張臉被紅布蒙住。謝承運身上滿是自己賦予的痕迹,朱允胤從未如此滿足。
他幾乎想要将阿雲按在床上……卻又強忍住了想法。
針刺在腰上,謝承運的瞳孔收縮,閉上眼。
呼吸漸漸虛弱,面色慘白的幾乎透明。沒吃東西,幾乎一整日都在紋字,謝承運覺得自己的頭好暈,世界天旋地轉。
朱允胤下手極穩,桃枝在腰間延申開來,粉色的桃花在上面相竟綻放。
現在的謝承運不明白朱允胤為何執着于桃花,就像他不明白朱允胤為何會這樣對他。
謝承運突然想:他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大腦控制不了身子,軀體化的抖動又被香料強行鎮壓。
等到最後一朵花刺完,朱允胤才發現不對勁。
解開蒙臉的紅稠,眸子空蕩蕩。
身體除了腰上完全沒有一絲溫度,冰冰涼涼,連汗都是冷的。
這種情況朱允胤太熟悉了,相父死的時候,身體也是這樣。
隻是現在還是軟的,沒有發僵。
朱允胤抱着謝承運大喊:“太醫呢?傳太醫!”
太醫沒來,來了韓慈之。
隔着簾子,看不清謝承運的凄慘模樣。
不給施針,隻能勉強開了幾個方子。
韓慈之看着朱允胤,他從不怕任何人,脾氣上來了連謝承運一起罵:“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留我一命。”
朱允胤一言不發。
“你準備折騰他多久?他本就是個短壽鬼,你以為你還能折騰他多久?”
朱允胤緩緩站了起來:“所以我留了你一命,你不會看着他死。”
韓慈之嘲笑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看着他死,與其這樣痛苦的活着,倒不如死了來得暢快。”
朱允胤眸子透着掩不住的殺意,開口道:“來人,送客!”
韓慈之被強硬帶走,朱允胤抱起毫無知覺的謝承運,埋進他的懷裡。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除了我身邊,你哪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