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硝煙散盡,花房廢墟中隻留下半塊刻着巫文的羅盤。遠處的青銅建築群開始重組,第七席的全息投影在雲層中若隐若現:“遊戲才剛剛開始,雙生錨點的秘密,可比你們想象的更深......” 而在廢墟深處,一株向日葵幼苗正在悄然生長,它的根莖裡,閃爍着幽藍的妖核光芒。幼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着新的希望與挑戰,等待着林深和陸沉去揭開更多的秘密,迎接未知的命運。
廢墟中搖曳的向日葵幼苗突然劇烈震顫,根莖處的幽藍光芒如活物般竄起,在空中勾勒出一條蜿蜒的光軌,直指遠處重組的青銅建築群。林深強撐着站起,胸口植入自毀芯片處傳來陣陣灼燒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銳的刺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銀針在紮着内髒。陸沉的戰甲碎片正在自動吸附重組,但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妖化後的銀色紋路在脖頸處若隐若現,像是蟄伏的毒蛇随時準備出擊。
“跟着光軌走。” 林深的聲音沙啞,他彎腰拾起半塊羅盤,殘片表面的巫文突然發出紅光,與向日葵幼苗的光芒産生共鳴。地面開始龜裂,無數青銅藤蔓破土而出,纏繞成階梯狀,指引着他們前進的方向。每走一步,林深都能感覺到羅盤在手中發燙,仿佛在警告前方的危險。
踏入建築群的刹那,四周的青銅牆壁突然亮起詭異的熒光,投射出無數孩童的虛影。這些虛影面無表情,機械地重複着被抽取腦脊液的場景,慘叫聲在封閉的空間裡回蕩,形成刺耳的聲浪。陸沉握緊龍吟劍,劍身泛起的數據流與虛影接觸的瞬間,竟凝結成實體鎖鍊,将部分虛影束縛住。“這些不是簡單的投影,是被困在這裡的靈魂數據。”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在穿過第七個回廊時,林深脖頸後的傷疤突然劇烈疼痛,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羅盤殘片不受控制地飛向牆壁,嵌入一處凹槽。整面牆壁翻轉,露出隐藏的實驗室。數十個培養艙懸浮在空中,裡面浸泡着與陸沉長相相似的克隆體,編号從 001 到 136。每個培養艙下方都連接着管道,通向中央的巨型容器,裡面翻滾着暗紫色的液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是...... 我的失敗品。” 陸沉的腳步踉跄,龍吟劍險些脫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自責,看着那些沉睡的克隆體,仿佛看到了無數個自己在黑暗中掙紮。突然,培養艙的燈光全部變成血紅色,克隆體們的眼睛同時睜開,瞳孔閃爍着詭異的紫光,齊齊伸出雙手,拍打着培養艙的玻璃。
實驗室的天花闆裂開,第七席的全息投影再次出現,這次他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幻,仿佛随時會消散。“雙生錨點果然名不虛傳,居然能找到這裡。” 他的聲音帶着電子合成的嘲諷,“不過,你們以為摧毀花房就能阻止我們?那些孩子的靈魂,早就被煉成了打開最終封印的鑰匙。”
話音未落,巨型容器的蓋子轟然打開,一隻由無數靈魂數據組成的巨型怪物爬了出來。它的身體呈現出半透明狀,内部閃爍着成千上萬的幽藍光點,每一個光點都是一個被困的靈魂。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的嘶吼聲震碎了周圍的玻璃。陸沉率先躍起,龍吟劍化作光刃斬向怪物,卻被對方釋放的靈魂鎖鍊纏住。林深舉起羅盤,想要發動攻擊,卻發現體内的力量正在被自毀芯片不斷吞噬,每使用一次能力,胸口就傳來更劇烈的疼痛。
千鈞一發之際,向日葵幼苗的光芒穿透建築,直直照射在怪物身上。那些被困的靈魂光點開始劇烈晃動,發出歡快的嗡鳴。怪物的身體出現裂痕,林深趁機将羅盤刺入它的核心。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将兩人掀飛,在漫天的碎片中,林深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第七席的全息投影在消散前,露出了身後的神秘祭壇,上面擺放着的,竟是完整的青銅日晷,與他們之前見過的不同,這個日晷上的紫微垣完整無缺,而中心位置,刻着林深和陸沉的面容。
當塵埃落定,陸沉在廢墟中找到一張殘破的羊皮卷。上面用古老的巫文記載着:“雙生錨點,一為鎖,一為鑰,唯有血祭,方能重啟時間之輪。”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看向林深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林深明白這句話意味着什麼,卻隻是堅定地回以一笑,胸口的自毀芯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羅盤殘片、向日葵幼苗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在地面投射出新的巫陣。
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無數身披黑袍的神秘人将他們包圍。為首的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與陸沉有七分相似的臉,他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哥哥,是時候完成父親未竟的事業了。” 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向林深和陸沉逼近,而他們,早已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