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歲金她在制定保護青樓女子的規定的時候,她隻抓住了兩個點。
第一,這些女子她沒有做出什麼道德上讓人指摘的事情,沒有人有權利指責,欺壓她們。她的過去的苦難不應該成為别人壓迫她的理由,像是什麼眼神啊什麼,歲金管不着。
隻要你不表現出來,你在心裡偷偷的歧視,沒有人知道,那就無所謂。
但是你不能人家好好的走在大路上,然後,你就故意在人家的面前陰陽怪氣,故意的去為難捉弄人家。
歲金大王微微一笑,她打的就是不長眼的。
隻是這樣的事情,隻靠打罵是并不能完全的去消弭的,這還是得靠教育,也得等上幾代…這種以欺負弱小為樂的人才會慢慢變少。
五行村的人,用的還是歲金的老辦法。
讓大家積口德很難,但把不積口德,不做好事的人,用幻術變成形态婀娜,步履如蓮的姑娘,那就容易的多了。
什麼是做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沒有感受過無處不在的歧視,那你就是沒有辦法去意識到這樣的壓力的重量,或者說隻要影響不到你,你就可以裝作看不見。
不過歲金其實也很懷疑,到底是真的感同身受不了,還是因為很清楚的意識到這些,可憐的女子,她們自覺脫離了風塵,,還是低人一等,所以說不像其他的姑娘一樣敢潑潑辣叫嚣,而是默默的忍受,同時姿色也确實比鄉野村婦強上許多,所以故意去逗弄欺辱。
但不管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歲金要做的也就是往這一些姑娘的群體裡面摻沙子。
你惹了那一些得到了很大的創傷,遇見事情已經不敢反抗姑娘,你覺得不要緊。
但你要是惹到了那一些原本是潑皮無賴變成姑娘的人,那你可就得想想你得有幾兩皮了,人家不把你祖宗18代,罵爛罵臭才有鬼呢!
而且歲金發明的法術可沒封印這些假姑娘的力氣,打不長眼的有的是手段,要是對面是無辜的,那這些假姑娘的力氣就使不出來,我們修仙世界的法術是這樣的,主打一個智能。
所以在通天國,不管人心裡是怎麼想的,起碼在表面上,他們并不會去欺辱一些弱勢群體。
哪怕人人心裡清楚,自己去為難欺辱,甚至于故意言語譏諷風塵女,都是沒有關系的。
因為這些弱勢群體被欺淩的太久了,她們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能夠去求助官府求助,或者找一些能管事的人,她們會默默的咬牙忍了下來,在某種程路上,她們甚至也覺得自己被欺辱是應該的。
所謂的封建社會,所謂的弱肉強食,不過是上層壓迫下層,下層中又會劃分上中下,來互相撕咬。
在同層撕咬之間,大家都在把對把别人自己的壓迫,化為對别人的壓迫,踢貓效應無窮無盡。
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僅僅隻用一個可悲而作為結尾的。
化名白碧的無賴,他是真的有一點生氣,他原本是這附近有名的無賴子,隻是,聽說了新落下的村子,五行村是一個女村長在管理,所以上門看熱鬧的同時,還随機言語調戲路邊的好人家的閨女。
沒想到直接被抓了起來,這個女村長竟然會妖術。
居然把他由男變女,看見其他女子,再也不像往常一樣會産生性沖動和惡念,而是一種平靜如水的感覺。(感謝清心咒)
與此同時,他現在出入的也是女澡堂,但是他看見眼前是厚厚的馬賽克,像得了眼疾一樣。
無賴看他自己的女體也是,一片糊的,隻能看見一些光斑,連色塊成型都做不到。
既是如此,生活裡面也處處是不如意,此時的女子,不像是豪門貴女,以奢麗的珠寶裝飾,以精妙的妝容為傲。
平凡姑娘,普通能幹活的才叫做好人家的姑娘,容貌是最不要緊的東西,甚至于好的容貌的危險性更大,容易被富貴人盯上,以及可能沒嫁人,就有慧眼識英才的牙婆,上門遊說,要把她賣進樓子裡。
所以一些長相清秀,妝容清麗,身姿婀娜窈窕的,一律都會被下意識的認為是青樓女子,或天生有媚骨。
不然你一個莊稼漢的女兒,怎麼會長得像是青樓的姐兒一樣?
五行村的村長,不許這附近開什麼半掩門的暗娼,不許随意欺負寡婦,更不許有青樓楚館…
這大量的妓女先是被安排住在一處去學文化課掃盲,然後就是給他們安排工作按成績來決定工資的高低,甚至于成績額外好的,還能被送去通天國有别樣的人生。
但這一些跟化名叫白碧,的無賴有什麼關系呢?
關系可大多了,那一些,真正的妓女是被安排在一處的,生活裡處處都擔心她們受到擠壓和排擠而導緻想不開,所以經常有流動的巡崗人員去問他們有沒有遭受欺辱和霸淩。
同時,内部也完全支持互相檢舉。若是檢舉到了歧視可憐人,這個罪名成立的話,那個舉報人可以得到一大筆獎金,被舉報的人會立刻失去現在的工作,接下來的十年都隻能做工資低的工作。
白碧本來男變女就煩,被莫名其妙的嘲笑就更煩了。
他面容猙獰,走向那兩個老大娘:“老虔婆,在狗叫什麼呢?”
手上的粉拳舉起就打,直把兩個大娘打的鼻青臉腫,路過幫腔的幾個大爺奄奄一息,這才停手。
不屑的冷哼一聲。
像一個英雄一樣。
被村裡管事的帶走去接受批評了…
是的…
要是故意挑釁證實,在沒有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的情況下,打人的隻需要接受批評教育…
這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歲金在鼓勵揍嘴賤欺負人的人了。
不過等管理基數變大了,文化素質高的人變多了,這樣的規定又會有新的調整。
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幾個嘴賤的大爺大娘,都很委屈,被自己的子女扶了起來。
子女還在耳邊絮叨,怪自己的爹娘:“你也是,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你非要說人家是什麼青樓女,現在哪有什麼青樓女了?”
大爺大娘們不服氣的說:“我又沒直說,又沒指名道姓,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自認下流幹嘛?”
“哎呦。”
“疼死我了!”
大爺大娘的子女無奈的說道:“那現在也該知道了,你不指名道姓的說壞話都有人打,下次再說,又挨打了,你能經得住幾下?”
大爺大娘們被這樣一說,徹底老實了,一瘸一拐的被攙扶着走了。
這些大爺大娘的子女,心裡也驚呢。
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要積口德。
平白無故挨打可不是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