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的港口Mafia有很多傳說,其中之一就是港口Mafia那坐标成迷的地牢。
據說,之所以沒有人知道這座地牢的位置,就是因為能從港口Mafia的地牢裡出來的,隻有不會洩露任何秘密的死人。
隻不過在太宰治接手了森鷗外的位置後,這座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地牢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了。
究其原因,實在是那個從不踏出港/黑頂層一步的男人有着過于恐怖的統治力。
因為他的存在,橫濱原本的三刻構想簡直形同虛設。
在這種港口Mafia一家獨大的背景下,沒幾個組織有那個膽子在明面上和他們過不去。
但此時,這座死牢又有了新的訪客。
面對中原中也算得上是威脅的話,泰然坐在地上的魯路修隻是略略揚了下眉頭。
外表看上去纖細文弱的惡逆皇帝一點沒有囚徒的自覺,正相反,雖然是從下往上仰視,但他的模樣卻像身處不列颠帝國的皇宮,他身下坐着的也不是冰冷的地闆,而是輝煌的王座。
“真可惜,現在他們已經是我的部下了。”
魯路修真切的惋惜着,并不因為Code的暫時消失而受制于人。經驗豐富的魯路修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示弱才會真得任人拿捏。
“其實解開的方法很簡單,死人是不會受我異能力影響的。”
魯路修現學現賣,用中原中也口中的異能力替換掉了Gease。
中原中也的眼神冷得像浸了冰,看向牢房内囚徒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或許殺了你也能解決問題。”
聞言,魯路修表現得大度極了,“我沒試過,你要試試看嗎?”
中原中也盯着他看了幾秒,随後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假笑,“我欣賞有骨氣的家夥,但遺憾的是,在特殊情況下我也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他擡手沖上方的監控比了個手勢,關着魯路修和七羽的牢門“啪嗒”一聲,應聲而開。
中原中也在魯路修的注視下步伐優雅的走入森冷的牢房,他在路過魯路修時停頓了一下,喉結滾動,哼出一聲輕笑,“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皮鞋踢在地闆上的清脆聲再次響起,中原中也越過了魯路修,在當前僅有12歲的七羽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垂眼打量仰起頭好奇看着他的七羽,同樣藍色系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中原中也并沒有欺淩弱小的習慣,但他也不會因為敵人是未成年的孩子而心慈手軟。
他沒立刻動手僅僅是因為——
“無論你想做什麼。”魯路修含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旁邊的家夥非常的有恃無恐。
這小鬼也有異能力?
難道是和夢野久作差不多的觸發條件?
短短幾秒鐘,中原中也腦海中掠過許多念頭。
在港/黑失去了人間失格、陷入圍攻的現在,他如果中招會很難辦。
這兩個人出現的時機以及方式也很古怪,無論是紅葉大姐那邊,還是軍警的情報網都沒有找到與他們相符合的異能力者信息。
以如今橫濱的局勢,中原中也不認為軍警那邊會吝啬情報上的支持,畢竟他們還需要港/黑來幫忙分擔天人五衰的攻勢。
不然僅憑他們,很難在天人五衰的吸血鬼大軍中維持住橫濱的局勢。
但是,話又說回來……
這兩人也不是天人五衰的人。
這一點中原中也有八成把握。
“喂,小鬼。”
中原中也捏着七羽的脖子,把當下身高僅有一米四的七羽提到了和自己視線平齊的高度。
不對勁。
中原中也直視着對方清澈的灰藍色眼睛。
不對勁。
捏在七羽脖頸的手掌驟然施力,中原中也整個掌心都貼在了七羽纖細的脖頸,五指更是陷入了皮肉,捏出五個深深地指印。
“啧,怪不得你有恃無恐。”
很突然的,中原中也手一松,兩腳離地的七羽跌回了原地。
“原來這小鬼是異能力。”
對方脖頸兩側的頸動脈毫不跳動。
這個小鬼壓根不是人。
煩死了。
死青花魚一不在,成天睜眼閉眼都是收拾不完的麻煩。
中原中也“啧”了一聲。
同一個人不可能有兩種異能力,所以這兩個家夥還有同伴。如果用森先生的愛麗絲作為參考,那名漏網之魚有可能并不在附近,而是遠程控制異能力。
煩死了。
中原中也又罵了一句才壓下多日連軸轉導緻的暴躁,他偏過頭,果然聽到魯路修說出了他意料之中的話——
“現在,我們能坐下好好談談了嗎?”
Gease了對方的組織成員是形勢所迫,在不确定七羽狀态的當時,魯路修順應自己的本能選擇了最優解。
但是歸根結底,他們來這個世界的主要目标是招聘波洛咖啡店的咖啡師,次要目标是完成副本任務,看看能不能刷出來用得上的副本獎勵。
和本世界的本土勢力無緣無故結仇,對他們來說隻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但一上來就說“我們毫無惡意”明顯無法取信于面前這位殺伐果斷的家夥,隻有擺出足夠多的籌碼,他們才能被請上談判桌。
以平等的方式。
“哈?希望你們組織以後能學會先送拜帖預約,得到主人允許再上門。”中原中也撇了撇嘴,“紅葉大姐,去把地下那個死宅拖出來,開會。”
上方的監控攝像頭上下擺動了一下,做出了一個“點頭”的動作。
*
港口Mafia的會議室。
“到底什麼事這麼着急?中也呢?”
魏爾倫臭着一張臉,早些年的貴公子範兒早就在中也一次又一次拒絕和他離開時扭轉成了某種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