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顧鸢笑了一下,露出一邊尖尖的牙。
“你的辦公室應當有洗浴間吧?我們進去做。我被電的時候咬得很緊,你會失控的。
*
他說得沒錯。
遇到顧鸢時,郁朝雲總是失控。這人對自己的要求嚴格得近似苛刻,現在縱容着情人與自己在辦公室胡搞。
顧鸢被他拎着塞進了淋浴間,粗暴地按在了冰冷的瓷磚牆面上。
對方他壓抑不住的暴力行徑讓他有些得意。他笑着仰起頭,正要調笑一句;被郁朝雲擰開的噴頭淋了個正着,嗆了好幾口水。
顧鸢身體不好,不知為何唇色卻總是很豔,大抵是染了許多男人的血。他将那些人的心生吞活剝了出來,至多嘗上一口,便就厭棄地丢在地上。
此刻,他想嘗嘗郁朝雲的心。
他将淋浴噴頭開到更大,被淋得幾乎喘不上氣來。顧鸢的外套棄置在沙發上,此刻隻穿着件薄薄的襯衫,濕透後輕薄地貼在身上,透出若隐若現的肉色。
他被郁朝雲按在牆上,狠狠吻住了。
兩人很少接吻,此刻的唇齒相交更像是撕咬;顧鸢嘗出些血的味道,又很快就對方舔吸幹淨。
他推了一下郁朝雲。兩人略略分開,顧鸢含含糊糊地抱怨道:“你自己忍不住,拿我撒氣做什麼?”
顧鸢不是南城人,家鄉在更往南的水鄉小城。說話時模糊些,家鄉那軟軟的語調便露了頭,像是在不自覺的撒嬌,又像是刻意勾引。
郁朝雲分不清這些。
他擁着這人,對方微涼的體溫貼着他的手臂,将這些日不得見的折磨澆熄了。
這位郁家的現任掌舵人難得困惑,心想:為什麼偏偏是顧鸢呢?
這個美貌薄情惡劣又肆無忌憚的小混蛋,哪裡值得自己上瘾?
他停在這裡,顧鸢卻不喜他冷淡,黏黏糊糊湊了上來,抓着郁朝雲的手順着自己的腰臀往下摸。
皮帶被抽開,褲子落在了地上,被主人不耐煩地踹了出去。
顧鸢貌美,薄情,惡劣且肆無忌憚。
他愛說謊,又愛玩弄人;無論你怎樣逼迫,都找不見他身子裡的半點真心。
這樣的顧鸢,處處讓郁朝雲上瘾。
每次見面——他都清醒地淪陷幾分。
*
“顧鸢?”
被電擊之後,顧鸢在他懷裡顫抖着——比之前所有時刻都可憐許多。
“沒關系,我很喜歡。”顧鸢喃喃地說。
他抓着郁朝雲的手,微涼的舌抵着指尖,牙齒輕輕咬了下去;熟悉且暧昧的動作讓對方回想起在昏暗的房間中,這人是怎樣用這副唇舌吞咽的。
“我喜歡這樣。”
在情人身體裡盡情發洩的郁朝雲,不知為何,臉色愈發冷郁起來。
他蓋住顧鸢的眼,聽着對方那急促的呼吸在安甯的黑暗中漸漸平穩下來。
“别再帶這個了。”
郁朝雲解下了顧鸢脖子上的電擊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