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華貞伸出另一隻手,食指中指并攏貼了上來支援,兩隻手快速結印。
“吞噬!”
兩股白色光線擰成粗粗的一股,瞬間沖破了少女黑色光線對碗的控制。
碗中的兩滴血順利融合,孫寄語開心地蹦起來。
“融合了,融合了!”
孫寄語轉身看向對面和她長相一樣的少女。
“我就說我才是孫寄語。冒牌貨你就算變成我的模樣也取代不了我。”
“你!”
少女氣得直咬牙,要不是那個臭道士,你以為你能和我鬥個有來有回嗎?
她隻顧生氣一時不防,魏華貞的白色光線吞噬掉她的黑色光線。
直沖她本人過來了。
砰咚,台子四周塵土炸開,衆人被淋了一頭塵土。
“咳咳咳,什麼情況?”
“老爺在台子下面埋炸藥了嗎?”
“老爺的事,我們就不要問了,說不定炸藥是用來助興的。”
少女被魏華貞的白色光線擊中手掌,倒在地上。
雙手撐着地面,那隻施法的手滋滋冒着黑煙。
嘶,好痛。
她擡起那隻手,掌心黑乎乎一片,皮被燒掉,裡面的血肉都碳化了。
她的皮!這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弄壞了又要去找一張新的。
這幾百年她在這張皮上保存了那麼多的美人相,全白費了,又得重新畫。
她瞪向台下的罪魁禍首,眼睛裡要噴火了。
都怪這個該死的臭道士!
慕蓮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向旁邊的魏華貞,魏華貞身上還是潔淨如新。
“怎麼這麼大動靜,那個妖怪很厲害嗎?”
魏華貞冷淡回應。
“不是妖怪,是鬼王,看樣子道行挺高的。
硬接了我一招,還一點事都沒有。”
鐘顔驚奇看向台上:“居然是鬼王,這隻鬼還真是好運。
鬼王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個。”
台上的孫父見少女倒地,焦急地上前扶住她的半邊胳膊,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女兒,你沒事吧。”
他沒注意到少女袖子下的另一隻手燒得焦黑,隻聞到了氣味。
聳了聳鼻子,有些疑惑。
“什麼東西燒焦了。”
少女正在氣頭上,聽見孫父這麼說,就知道說的是她的皮燒焦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少女轉頭惡狠狠地瞪向他。
“你再說一遍試試!”
賴寶琴連忙上前做和事佬,拍拍少女的背:“别氣,别氣。
老爺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
賴寶琴扯了扯孫父的袖子,擰眉不贊同地看着他。
“快給寄語道歉,沒事的時候少說話。”
孫父上前拉了拉少女的袖子,少女扯回自己的袖子,孫父繼續拉。
“對不起寄語,是為父的錯,為父以後不亂說話了。”
聽到道歉,少女氣消了不少,一甩袖子離開了。
和一個凡人置什麼氣,當務之急是找一張新皮。
找誰的好呢?謝玉蓮的嗎?
從謝玉蓮進府,她就看上那張皮了。
謝玉蓮皮膚好,長得也好看,楚楚可憐的樣子自帶一股勾人的神韻。
勾得還是女人,把那兩個道士都迷得找不着北了。
以前她收集的皮,吸引到的都是一些臭男人。
還沒試過這種吸引女人的皮呢。
八百年了,她早玩膩男人了,這次總算是碰到有點新意的皮了。
但是現在還不行,那兩個臭道士圍着謝玉蓮轉,她沒機會下手。
晚上随便找個人的皮,先湊合一下吧。
等拿到了謝玉蓮的皮,看她不玩死那兩個臭道士!
孫父看着少女離開的背影,拉了拉賴寶琴的袖子。
“她這是已經不怪我了嗎?”
賴寶琴拍了拍他的手:“老爺安心吧,寄語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會計較你的無心之失的。”
一旁的孫寄語看着孫父對着冒牌貨那副殷勤的樣子,心都涼透了。
證明了她是孫寄語又怎樣?父親還是更愛那個假的,這個家還容得下她嗎?
孫寄語孤零零地站在一邊望着孫父,看得台下的廚娘周嬸子心裡着急。
夫人臨死前囑咐過她們照顧好小姐。
隻要小姐繼承了家業,她和管家可以分到鋪子的分紅的。
這孫府吃穿用度哪樣不仰仗夫人留下的那些商鋪,要是能拿到分紅,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要是這些商鋪被冒牌貨繼承了,她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個冒牌貨心狠手辣得很,慣會捧高踩低,平時沒少作踐她們這些下人。
她們隻是在孫府做工而已,又不是孫府的奴隸,憑什麼這麼對她們。
周嬸子上前提高音量提醒孫父。
“老爺,寄語小姐的血和您的血融合了,證明她是您的女兒。
您是不是該留下她,把冒牌貨趕出去呢?”
慕蓮也上前幫孫寄語說話。
“是呀,孫老爺你好歹是個縣令,不會向着那個冒牌貨,苛待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這傳出去多不好聽。”
孫父摸了摸凸起的肚子,垂下眼皮看台下的周嬸子,一個廚娘瞎起什麼哄。
“哪有什麼冒牌貨?說得這麼難聽,她的血和我的也融合了。
既然融合了,那就是我的女兒,我孫府又不是沒錢,大不了兩個都養着。”
魏華貞走到台子旁邊,拿出羅盤提醒孫父。
“羅盤的指針一直指着她的方向,你那個多出來的女兒是個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