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别？”雪球好奇地湊近。

“我的能力更像是掠奪對方的精力，而非技巧。”葉瑜緩緩解釋道，“修士的招式需要依托肌肉記憶、經脈走向和意念掌控，這些都是長年累月練習才能形成的習慣。我隻能獲取對方的記憶和靈力，但無法立即掌握需要身體配合的技巧。”

“那你怎麼能使用紫電的狐火？”蘇靈兒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問道。

葉瑜微微一笑：“因為人類修士的技巧更像是一種複雜的技藝，而妖獸或靈獸的能力，更像是力量的直接體現。”她指尖輕輕一勾，一縷淡藍色的狐火在掌心躍動，“我從紫電那裡吸取的妖力帶着它的本源印記，所以我能理解并使用紫電大部分的招式和幻術。”

白楠若有所思：“所以對付妖獸，你的能力發揮更大？”

“可以這麼說。”葉瑜點頭，同時熄滅了掌心的狐火，“不過妖王級别的領域技能比如萬幻鬼域，我隻吸取了紫電部分妖力，遠不足以施展。”

林婉儀雙臂環抱在胸前：“那你現在應該能控制這種能力了吧？記得之前老是和我們保持肢體距離，最近倒是好多了。”

葉瑜看了一眼身旁的白楠：“勉強能控制。”她輕聲說道，“白楠的靈力溫和而充沛，平日裡已經滿足了我的需求。”

白楠聽到這話，臉頰頓時绯紅，輕輕咳嗽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羞澀。

雪球頓時眼睛一亮，三條尾巴歡快地搖擺起來：“難怪你們老是設置靜音結界！原來是在交流靈力啊！”

“雪球！”白楠驚呼一聲。

林婉儀卻不以為然，微微揚起下巴：“你們兩個的事，靈兒早就告訴我了。”她瞥了一眼蘇靈兒，後者正一臉無辜地眨着眼睛，“某隻能看穿靜音結界的小狐狸，可是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了自己的主人。”

葉瑜無奈地搖頭：“你們這可是侵犯隐私權啊……”

“好啦好啦，回到正題。”蘇靈兒見氣氛尴尬，趕緊轉移話題，“所以葉瑜在秘境中的能力應該保密對吧？”

“必須保密。”林婉儀堅定地說，“而且那些妖術也不能在人前施展，還是繼續用符文技能僞裝比較安全。”

葉瑜點點頭：“鏡心小隊那個夏小滿，她的能力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而我的能力卻必須隐藏。這就是差距。”她聲音中帶着一絲苦澀，“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白楠溫柔地握緊葉瑜的手：“别這麼說。你擁有的是獨特的天賦，不是詛咒。”

“白楠說得對！”蘇靈兒歡快地說道，“而且我們四個人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克服！對不對，雪球？”

雪球立刻站起身，三條尾巴高高翹起：“沒錯！雪球會保護大家的！誰敢欺負我們，雪球就咬他！”它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卻因為那毛茸茸的外表而顯得分外可愛。

“說起來，”林婉儀突然想到了什麼，“雪球今天為什麼對那隻青岚狐特别關注？”

雪球聞言，三條尾巴立刻蔫了下來，藍色的眼睛左右躲閃：“才、才沒有特别關注！雪球隻是……隻是覺得它看起來挺漂亮的……”

蘇靈兒眼睛一亮：“雪球，你該不會是對那隻青岚狐有意思吧？”

“才沒有！”雪球頓時炸毛，“我隻是覺得它的毛發很光亮，一看就是經常梳理的，和雪球一樣愛幹淨！”

四人被雪球的反應逗得哈哈大笑，連一向冷靜的林婉儀都忍不住搖頭輕笑。這一刻，沉重的話題暫時被抛在腦後，隻剩下少女們純粹的友誼和歡笑。

……

深夜時分，窗外繁星點點，一輪新月如鈎，灑下清冷的光芒，與室内幾盞油燈交相輝映。莫清寒剛剛結束了一天的事務，正在整理有關玉華秘境的資料卷軸，卻突然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正朝着閣樓接近。

“夜半來訪，未免太不合規矩了，含煙。”她淡淡開口。

楚含煙站在窗邊，一襲靛青長裙，長發随意挽起，眼中卻帶着些許憂慮與不滿。她的手指間熔鐵氣息與靈火的淡香依舊未散，顯然剛剛結束鍛造工作不久。

“規矩？”楚含煙冷笑一聲，“推薦一群雛鳥去參加秘境争奪戰的人，似乎沒資格和我談規矩。”

莫清寒輕歎一聲，将書桌上的卷軸整理妥當：“玉華秘境本就是雛鳥試煉之地。各院送去的，又何曾不是十六七歲的雛鳥？這是每一代修士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