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任何人看見檀深的第一反應就是軍式敬禮,可偏偏他裸着身子,皮膚黝黑,渾身肌肉,看身量能比得過兩個檀深。
不能算不好看,但檀深對人類□□還是不感興趣的,在一盤穿戴整齊的薄永夜的注視下,竟也品出一絲尴尬。
不過那人還是有眼力見的,敬禮完畢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周圍的人更是退避三舍。
誰敢圍觀指揮官洗澡啊!
還真有敢的。
薄永夜穿着濕了大半的衣服也不覺得難受,反而還饒有興趣地靠在了一邊。
“長官,你怎麼不脫衣服?”
“我生性不愛脫。”檀深呲着牙說出這句話。
薄永夜點點頭:“懂了。”
?他又懂什麼了。
薄永夜從口袋裡掏出雙白色手套,把修長的手指套住。
他迅速調整好角度,按下一旁的開關。
淅淅瀝瀝的水滴順着檀深的頭頂落下,雖說水下落地并不快,但不過幾秒就迅速将他的衣服淋了半透,能隐隐約約看出裡面的腹肌。
順着腰線再往下更是美不勝收。
這于檀深而言,更像淋了場綿綿細雨,說是溫水煮青蛙或許更合适。
不過加上薄永夜挑逗的眼神,勾得他心裡一團火。
所以他也沒讓薄永夜好過,直接把人拉了進來,直接扯掉了他的外套。
檀深幾乎常年頂着這麼一種款式的外套,脫起來如魚得水,不過十秒,薄永夜已然淪為和他一樣的青蛙。
“我還是喜歡脫衣服洗澡的。”薄永夜頗為滿意,“在這一點上,我和長官您很不同。”
槽點太多,簡直無力吐槽。
“是嗎?”檀深冷笑。
他拽住薄永夜襯衫的扣子,稍微用力,最上面的兩顆扣子立刻崩斷,露出裡面的肌膚,再下面卻不似上面肉眼可見,倒有幾分欲接還迎的滋味。
“長官,禮尚往來。”薄永夜笑道。
檀深立刻退出幾米遠,不過襯衫上的扣子還是崩斷,他甚至不知薄永夜何時出的手。
“這種混蛋事我幹多了,自然很熟練。”薄永夜親口解釋了他這個疑問。
“你也知道自己混蛋?”檀深冷着臉說。
薄永夜點頭:“我是勇于承認罷了,長官,你比我能好到哪裡去?”
這話說的确實一點不差,檀深幹得混球事真不少,往往在人悄無聲息的時候就幹了,事後當事人還得反應好久,想找他算賬還會被含糊過去。
而且迫于No.1軍區指揮官的威嚴下不了了之。
總之,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檀深沒再辯解,或者說他懶得再動嘴皮子了。
他把薄永夜按在浴室的壁上,每一拳都沒有手下留情,而薄永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忍住痛感,抓破了檀深的腰身。
而且是精準地抓在他們初次對峙時,薄永夜捅得那刀。
時間太長,那裡已經痊愈,不過依然流下了淡淡的疤痕。
而這次,薄永夜再次讓這裡湧出鮮血。
薄永夜嘴角咳出鮮血,把檀深按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把檀深打得措不及防,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地磚的材質很好,這麼硬生生地磕倒,一層薄薄的襯衫起不到任何保護作用。
他的後背立刻泛紅。
檀深一時氣急了,采用了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他咬上了薄永夜的肩膀,水珠也相應落入他的口中,鹹鹹的。
直到出了血他也沒松口。
這點傷對于他們兩個而言并不算什麼,卻是能發洩欲望的工具。
不過薄永夜也沒料到檀深直接上嘴咬了他。
“你這是要把我拆之入腹?”
檀深腦子也是懵的,他松開了嘴,冷聲回道:“手刃仇敵。”
薄永夜沒有表情:“榮幸之至。”
澡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洗完了,不過身上大大小小的新傷口又增多罷了。
薄永夜透過水漬照了照:“臉沒傷。”
“臉再傷了,那就是醜上加醜了。”檀深斜了他一眼。
薄永夜說:“你是在嘲諷你自己嗎?”
他倆這張臉總是神似,隻不過散發出的氣質大不相同,才讓人們區别出來。
不過檀深知道,他們本質上是一類人。
于是檀深睜着眼說瞎話:“嗯,我也醜。”
薄永夜點頭:“面目可憎。”
不約而同,他們同時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平和的氣氛還沒開始,就被打斷了。
“指揮官官應該走了吧。”那人重返這裡,“我的隐形眼鏡好像掉在這裡了……”
在他的視角裡,薄永夜和檀深裸着上半身,薄永夜渾身青紫,而檀深不算太好,肩膀處還有絲絲血液外露。
這畫面,讓人不能不浮想聯翩。
那人護住雙眼:“打擾了打擾了,您們繼續,繼續……”
沒等他們開口,那人充分展現了身為軍人的素質,沒了影。
“cool.”薄永夜說。
檀深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