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這種變化是明顯的,很快,那學生就不再被手臂困住了。
等他小心翼翼打算從手臂中掙脫出來的時候,那手臂卻在眨眼間就消失了。
是隻有上課時間才會出現嗎?
曲時看着這一幕,垂下眼睑,猜測。
伴随着水性筆掉落在地面的清脆聲響起。
一時間,幾乎所有玩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地上掉落的水性筆身上。
這可是能夠制衡住詭異的保命道具啊。
不過,也有些人奇怪為什麼這個詭物的外在樣子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有點太過于普通和常見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了它的能力,他們幾乎不會相信這是一件存在詭異氣息的靈異物品。
“哥,你的筆。”
還沒等人再多看那支奇異的筆幾眼,衆人就見一人飛快的從他們面前穿過,彎下腰從地上撿起那支筆。
白觀直到觸摸到這支筆時,才發現這筆身上擁有着無數道細微的裂痕。
他沒有聲張,隻是握着這支筆打算将他還給曲時。
“不用了。”
曲時垂下眼,看着面前的筆,平靜地說道。
即使沒将這支筆丢出去,他也不打算再使用這支已經布滿碎紋的筆了。
白觀還沒張口勸曲時将這支筆拿回去,就有人急切地沖出來向曲時詢問道。
“你真的不要了嗎?你不要能不能給我!”
曲時擡眼,看着面前急切說話的高壯男人。
雖然他搞不懂他要一支筆幹什麼,但反正他也不想要這個東西了,既然他想要,那就給他好了。
“嗯,你要就直接拿去吧。”
曲時點頭,示意男人可以直覺将這支筆拿走。
看見曲時同意了,中年男人連忙從白觀手中把筆拿走。
其他人看着眼前這幕,紛紛懊悔自己沒有早早出手。
早知道曲時不在乎這個東西,他們就該像中年男人一樣直接向曲時把這讨要過來了。
這可是能在關鍵時候保自己一命的詭器啊!
“哥,剛剛謝謝你救了我,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之前在課堂上因為曲時的行為間接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連忙湊過來向曲時道謝。
“你現在就可以答謝我,你有錢嗎?”
啊?
陳澤呆住了,他沒想到曲時竟然這麼接地氣。
“有的有的。”
他這個副本的身份是個家裡有些錢的富二代。
所以他除了卡裡有小幾千塊錢外,身上也随身帶着幾百塊錢的現金。
他邊說着,邊從口袋裡翻出了幾張紅票子。
現金不方便攜帶,即使是有錢人也很少會随身攜帶幾千的現金。
“哥,我現在身上隻有這些現金,不過我寝室還有,我可以等會回寝室拿了之後再給你。”
陳澤看着手中7,8張的紅票子,有些尴尬。
大佬給他一個台階下,讓他不用一直記得這個恩情。
結果,他還搞砸了。
曲時伸手從陳澤手中接過錢。
沒有對陳澤所說的回寝室後再給他拿錢的話表示反對。
要是一般人聽了這話可能就會說不需要了,但曲時不一樣,在他的記憶裡,幫助别人後向别人索要報酬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幫助後沒有好處,誰會願意做這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
雖然他一開始出手的目的并不純粹就是了。
“你是違法什麼規則了嗎?為什麼你的座椅……會變成那樣?”
有人好奇地詢問陳澤他座椅異變的原因。
“我很确定我沒違法規則,我做的唯一稱得上違規的事就是我的試卷分數沒達到老師要求。”
聽到别人的問話,陳澤歎了口氣,直接将自己所做的事說了出來。
“你也沒達标嗎?“
問話的人驚訝。
“你也?”
陳澤反問。因為他自己沒通過幾個副本的緣故,所以他把自己不達标的成績歸類于自己不夠機敏。
結果現在面前人的話讓他忽然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向他一樣,試卷分數沒達标嗎?
那講台上那些被老師直接殺死的同學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因為不及格而被老師直接殺死的嗎?
聽到陳澤與他人的對話後,圍過來的一部人中的一大半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從對方蒼白的臉色中得出了結論。
“大佬,你的分數達标了嗎?”
意識到有很多人像自己一樣分數達标,陳澤在莫名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有點驚恐。
試卷分數沒達标算違規的話,那麼違規的懲罰是什麼?
陳澤張口,期期艾艾的對着曲時好奇地詢問。
曲時至今不知道自己那孤零零的7分是怎麼考出來的,聽了陳澤的話,他也沒覺得生氣,隻是将手中的試卷翻過來,伸手将它鋪平展開。
見到曲時毫不避諱的動作,一時間周圍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曲時桌面上被展開的試卷上。
随着曲時的動作,分數欄上鮮紅的數字7映入衆人的眼簾。
這分數也太低了些。
低到讓人懷疑做題者在考試時是不是随便寫了幾筆,根本沒有好好做題。
不過大佬考這個分數自有大佬的道理。
沒有人對曲時桌面上的分數表示質疑,畢竟他們這些認真做題了的人照樣沒有達标,仔細想想還不如像大佬這樣随便在桌面上瞎寫幾筆,省得耗費這個時間和精力。
在上課的前幾分鐘,玩家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曲時的座位。
畢竟是在無限副本這個稍有差錯就會丢掉性命的副本裡,遵守規則,保住性命是第一目标。
“哥,你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東西給别人啊?”
等到那些人都走了後,白觀直接手撐着桌面趴下來,他用一手撐着下颚,用一種好似哀怨的語調說道。
“一支筆,很重要嗎?”
曲時有些疑惑。
“那可不單單隻是一支筆,那可是能對付詭異的詭器。”
看着曲時滿不在乎的樣子,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董輝看不下去了,在曲時問出這個問題後便連忙插進來向曲時解釋這支筆的重要性。
詭器。
曲時在心中把這個詞給琢磨了一遍。
他有點聽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可以肯定那隻是一支筆,怎麼會變成他們口中的能夠對付詭異的詭器呢?
再說,詭怪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