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有人驚訝出聲。
曲時回頭,往說話人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被他用座椅砸出教室的人正站在出口的不遠處看着他們。
他臉色蒼白,瞳色漆黑,一雙眼睛正死死的不甘的盯着他們。
“他後面有東西!”
一陣東西挪動的窸窣聲響起,緊接着面前的老師就被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一種看不見的存在給吞了了幹淨。
“啊!!”
老師發出的凄厲慘叫聲刺激到了他們的耳膜,玩家進入一個未知的環境本就緊張,此時再被這明顯不正常的場面一吓,紛紛白了臉色,自亂陣腳。
不知是誰先開始跑動,轉瞬間,大部分玩家都咬咬牙,跟上了最前方人的背影。
曲時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混亂沒動。
“哥,我們快走吧!”
忽然,曲時感覺到他的手被人拉起,一陣陰寒潮濕的感覺順着那人接觸他皮膚的部位傳入他的身體。
“你是誰?”
曲時沉默着任由身前人拽動他跑了幾步。
“你在說什麼啊?哥,我是白觀啊。”
說話的人聲音溫和,語調耐心,明明是陌生的聲音卻在他說出他是白觀的瞬間竟也讓曲時認為這也是白觀。
但他不是。
曲時皺眉,緊緊拽住手中相握的手。
“你不是,你是誰?”
面前人沉默了一會,過了一會才又終于再次出聲,他的語氣已不複最初自作熟稔的模樣。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曲時無言,他隻是說他知道他并不是白觀,他怎麼知道這莫名其妙的人是誰。
“我沒有認出你,但我知道你不是白觀,你手上的溫度太冷了。”
他平靜地解釋。
“哈!我身上的溫度太冷了?曲時,有沒有人說過,你身上的溫度也很冷?”
拽住曲時的人幾乎要因為曲時說的話笑出聲。
“你還是沒想起我是誰。”
他最後沉默着終于說出了這個他不肯明白的事實。
……
“你慢點,我們已經甩掉它了。”
玩家盯着面前似熟悉似陌生的背影,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後說道。
此時,白霧依舊籠罩在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遠距離看根本不能辯清人臉上的細節。
最先跑動的人終于沉默着停下。
“到了。“
她沉默着吐出一句話,卻讓所有注意到眼前一幕的玩家變了臉色。
“你不是……,你是誰?”
有玩家顫抖着聲音詢問。
聽見這話,那人終于轉身回頭。
幾乎是一直隐藏在兜帽下的臉在這一刻顯露出來。
有人看着這人的容貌滿臉疑惑,絞盡腦汁地想這家夥究竟是誰。
而終于認出這人的玩家,卻陷入了沉默。
“你是……之前跳樓女生的朋友?”
壯漢看着面前沉默的女生,很難将她與之前那副崩潰的模樣聯系在一起。
女生沉默,但有時候沉默就代表了回答。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為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
羅獻之出聲詢問。
女生沒有回答,隻是繼續向前方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
壯漢憤怒出聲,邁步朝前方追去。
可前方剛離開女生的身影卻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而壯漢在追女生的過程中卻隐隐地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他沉默着伸出一隻腳往前輕輕一踩。
腳下的觸感是懸空的。
前方沒有路。
壯漢沒法想,如果剛剛沒有順從内心的危機感停下,現在的他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碎石滾動的聲音響起,壯漢慘白着臉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現在在天台。”
羅獻之不知何時也走過來站在了壯漢身邊,他蹲身伸手撫過腳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邊緣。
“我們一直在朝樓上跑嗎?”
“她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玩家在判斷出面前的局面後,陸陸續續地出聲。
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出現在在場所有玩家都心中。
“早知道不跟着那家夥出來了,在教室裡好好待着不好嗎?”
一個有些瘦小的皮膚黝黑的玩家抱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