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家裡隻有他們兩個,想象費勁在車上化好的妝,鐘心柔感覺就這樣卸了有點浪費,所以拽着張思儉給她拍照。
“我先說好我不會拍照,拍醜了你可别生氣。”
“不需要你會拍啊。”她擺弄着沙發的方位,模仿抖音上網紅的姿勢。“把我拍醜才比較難吧。”
随意變換的動作都在手機裡留下的美麗的影像,看着不經意露出的奢牌包包,頸間項鍊的火彩,鐘心柔很滿意。“還是謙虛了,這不是挺會的嘛。”她想給張思儉看成果,一擡頭卻發現他的眼神直勾勾黏在自己身上。
鐘心柔微微奇怪地低頭,這是她為了蹭“高幹感”照片特意換的衣服,一條豔麗的粉裙子,其實她本人并不喜歡這種風格。
原來他喜歡俗的。
她歪了歪頭,勾着張思儉的手把他拉到身邊。“你幫我選選,哪張發朋友圈更好?”
“……都可以。”他搪塞道。
鐘心柔肯定不滿意,又往他身上湊了湊,用比平時更軟的聲音埋怨:“不行,必須選一張。”
沙發就這麼大,她越擠他就越躲,直到被壓在了扶手上。“那就第一張吧。”張思儉随便說了句什麼,可手機已經被她丢到一邊了。
“第一張?跪着的那張?原來你喜歡那個姿勢。”
什麼跪着的什麼姿勢……他是随便說的啊。張思儉隻感覺大腦發熱,也許是因為鐘心柔,她太燙了,觸碰到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瞬間把手彈開。
而他越抗拒,她就越得寸進尺。鐘心柔一隻手握着他的手掌,另一隻手已經在研究他的衣服怎麼脫了。
“喂。”張思儉捏住她下面的手腕,這動作讓鐘心柔很奇怪:“你不想嗎?”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就不要互相欺騙了好不,和她這麼一個大美女每天睡在一起,一次不想就算了,現在已經七天了诶!
“不想。”
被推開的那一瞬間,鐘心柔莫名其妙又無語地笑了。不想,可是他剛剛盯她盯得都要流哈喇子了。
難道因為他是第一次所以害羞?她盡力找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原因,決定還是自己再努力一點。
“我不信!”她從後面一把抱住張思儉,用一種膩乎乎的聲音撒嬌:“你就不想和我生個孩子嗎?”
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更長,但最終的結果沒有變,仍舊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
“不想。”
張思儉摔門而出,留鐘心柔一個人在房間裡淩亂。
“這人是不是有病。”她把自己摔在床上,怨念地盯着天花闆。遙想以前談戀愛,每次都是前男友求着她做的,并且是以她的感受為先,她爽到才能停,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這人就是有病。”她罵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說起有病……”他到底是不想,還是不行啊?
鐘心柔覺得自己簡直發現了新大陸,沒見過哪個二十出頭的男人陽痿的,怪不得拼命也要把張思凡治好,他要是醒不了張家就沒後了,畢竟人家家裡可真有東西要繼承的。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跟閨蜜彙報的,鐘心柔火急火燎給王渝講了自己的新發現,卻被她罵了一句:“大姐,你是有暴露癖嗎?這種東西還跟我說,分享欲太強了吧,真的很惡心知不知道?”
“哈哈哈哈。”鐘心柔笑得非常之放肆。“你不覺得很有趣嗎?我剛剛查了一下,我國陽痿發病率竟然高達52%哎!你設想一下,在大街上看到的帥哥都有可能是陽痿,天呐我不敢想了王渝!”
“呵呵,我期待你能在此醫學領域獲得可觀的研究成果。”
“那我必須不負衆望。”
這下好了,知道了不是自己魅力的原因,鐘心柔滿意地躺在床上刷手機,完全沒注意到張思儉沒回來這件事。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不會在意,自己一個人睡大床豈不是更加爽歪歪。
……
很快,家裡上上下下布置起來,不過和結婚那天的詭異不一樣,這次正常多了。她拉住陳姐問這是在幹什麼,陳姐答到:“這不是思凡要回來了,張總和太太說要為他接風洗塵,對了,一會兒你就能見到各種平時見不着的親戚了。”
鐘心柔捂着臉訝然道:“有親戚要來怎麼沒人通知我啊,不行不行,我得趕緊收拾去。”陳姐也覺得奇怪:“我不是叫思儉告訴你了?他沒說嗎?”
“他……”鐘心柔張了張嘴,尬笑一聲。那天他走後就沒回來過,行吧,因為那個原因忘記也是可以理解的。算了,不管他了。鐘心柔趕緊跑回了樓上。
她認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見有人開門并未在意,随意道:“幹嘛這麼多天不回來,搞的好像我會吃人一樣。”
沒有聽到回答鐘心柔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現在她正在貼睫毛。
可是好巧不巧,手肘碰到了鏡子,鏡面一閃,一個小男孩出現在上面。
心一抖,一簇睫毛差點杵到眼球。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為什麼走路沒有聲音?
因為之前發生的怪事,她很難不下意識往奇怪的方向思考,所以立馬放下了手裡的工具,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