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水市現在還時不時會溫度升高,她火力旺,回到卧室就會報複性開空調。
溫度已經夠低了,然而皮膚還是免不了濕熱。
什麼時候擁抱也算前戲了。她很想問出這句話,但張思儉的心跳實在太快了,他一定快緊張死了,鐘心柔也說不出讓他放松點這種話,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畢竟萬一那藥沒用,以後也許都不可能了。
好在一切還算順利,如果他不問這個問題就好了。
“剛剛的可樂……你放了東西,是吧?”
鐘心柔喘着氣,聲音被撞得碎成一片一片:“維……生素。”
在她耳邊,張思儉笑出了聲。
“我不隻是你的取精機而已嗎,你可以不用這麼在乎我的感受。”
她從他肩上起來,撐着身體浮沉,聲音有些抖:“當然、不是這樣。”可是這種話聽起來也太沒說服力了,更何況平時她從沒掩飾過自己的想法,鐘心柔忽然後知後覺,她的行為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張思儉明顯沒信,也沒往心裡去,他低垂下眼,沒有回答。
要是能喜歡上他就好了。
鐘心柔恍惚地想,要是能喜歡上張思儉,她的生活會更幸福吧。
被放在床上時,鐘心柔很滿意,這次購物必須給好評,藥效續航效果不錯。
“你讀過研嗎?”她側躺着,懶懶地問。
張思儉一臉無語:“我就比你大一歲,去哪讀研。”
“那怎麼辦?咱倆學曆一樣,到時候隻能石頭剪刀布定誰來給孩子取名了。”
張思儉很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到底是哪來這麼多奇怪的想法的。“你想得夠長久的。”
“我可不得想得長久點嗎,你和我又沒領證,你倒是随便了,負不負責也就是個道德問題,我要是就這麼着生下孩子,兩個人的人生可都就毀了。小孩一出生就是私生子不說,我一個花季妙齡少女就這樣成了單親媽媽,這是多少錢都彌補不了的生命難以承受之痛好嗎!”
她把自己悲痛得梨花帶雨,好像跟真的似的。
張思儉轉了個身,湊近說:“首先,咱倆學曆不一樣,我是本科畢業,你是大學肄業。其次,就算你或我讀到博士,孩子的命名權也跟咱們兩個沒關系。再其次,”
他一隻手臂撐起身體,問出這個最令他不解的問題:“你說得像我辜負了你一樣,我到底哪裡像負心漢了?”
鐘心柔歎了口氣,賭氣一樣轉過臉。
“這和你是什麼樣沒關系,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沒有安全感啊……算了,你們男人不會懂的。”
“喂,”張思儉笑着從背後上來捏她的臉:“你夠沒良心的,明明你要做什麼我都依的。”
“那我說我想領證呢。”
“你想好了?”
又是這個問句。
張思儉說話的語氣極其輕浮,不管是什麼内容,所以鐘心柔總覺得他這人靠不住,什麼時候都不真誠。她不喜歡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什麼他都不在意,領證可以,結婚也随便,是不是叫他去死也能輕易答應?
“……沒想好。”所以她隻能悶着聲音暫拒。
很遺憾,第一晚之後沒有任何懷孕的迹象,不過好消息是她和張思儉之間達成了一種無需多說的關系。
她把維生素鍊接給了他,後來都是他自己來買的,頻率也漸漸穩定,有了“愛”的滋養,似乎生活都變好了,沒再發生任何怪事。
她不再執着于懷孕,隻是偶爾會開玩笑:“要不要去醫院查查,會不會是精子質量問題?”
張思儉打遊戲的時候會戴眼鏡,再加上最近燙了個卷毛,怎麼看都像高中生,所以她的話聽着更滑稽了。
“要是真查出來有問題怎麼辦?”
“那更好了。”她眉飛色舞:“正好沒有頭腦一熱把證給領了,你從你的兄弟朋友裡挑一個給我認識認識。”
他咬牙切齒地笑了一下,右手沒從屏幕上離開,左手攬過她的脖頸,威脅意味滿滿說到:“你這麼貪心的人,很容易被髒東西纏上的知不知道。”
“嘁。”她不以為意:“眼見為實,我從來沒見過鬼啊怪啊的,不信這些。”至于那天脖子上的勒痕,鐘心柔下意識摸上,隻碰到張思儉在亂動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