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插着一根香,刺一樣狠狠貫穿其中。
“一根香是供家中神靈,包括精怪。”
看到這句話,她已經無需多言。“所以下一步該怎麼辦?”
“得先确定是什麼東西才好有對策,你先不要妄動,觀察一下喂給它的都是什麼東西。”
她把說好的錢轉給對方,沒想到小葉卻退回了。
“不用,我隻要十四塊。”
“我執意要給你,你就收下吧。”鐘心柔疑惑竟然會有人有錢不掙。
“不不不,說好多少就是多少。”
雖然一開始說好的是十四塊錢沒錯,但她一直認為那隻是說着玩的。
“你隻要十四塊錢是為什麼?”
小葉很誠實:“從我住的地方到道館打車要十四塊。沒關系,等我回去了就有飯吃了,不用收你的錢了嘿嘿。”
見她這樣說,鐘心柔更加過意不去,然而小葉可比她要有原則,說不收就是不收,急得她隻能威脅着說:“你要是不收我就把你接私活的事舉報到你師父那兒。”
小葉:“?”
“你你你恩将仇報啊你!”
“我不是恩将仇報,是你收了錢我才安心。”
她收下酬金,她也能更好開展下一步動作。
小葉說,要想破壞精怪的結界不能用對付厲鬼的辦法,修煉長久的精怪通人性,不能強來,要智取。
智取……
“咳咳。”
鐘心柔待在陽台曬太陽,沒注意到張思儉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
“出去玩嗎?”
沒心思。
“還有誰一起去?”本來是沒心思的。
“就那些人。”他聳聳肩,轉移目光掩飾自己的驚喜。“你不是說想見任怡嗎,她也來。”
“啊?她不是還在坐月子嗎?”上次見任怡還是準媽媽,她生孩子的時候她還在朋友圈祝賀來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來玩了。
“沒辦法,任怡對喝酒上瘾。”
對喝酒上瘾在哪不能喝?讓任怡上瘾的是人。
張思儉和她從小就認識,對她的印象也從來沒變過,就是作死。因為太有錢,什麼都不缺了,所以想給自己找點麻煩。她不知什麼時候看上了一個叫楊馳的有婦之夫。好巧不巧,那男的張思儉認識,于是他被任怡逼着牽了幾回線。
但這楊馳不是個好東西,從來不拒絕任怡,也沒給過她承諾,就單純吊着,好在任怡也不甘拜下風,生活同樣亂套,甚至不知在什麼時候搞出來個孩子來,生父不明。
張思儉以為任怡會就此打住對楊馳的想法,可她卻更加着迷。
“她今天把孩子帶過來了。”
“哈?”鐘心柔繼續驚訝,任怡總是會讓她驚訝。
看着面前金碧輝煌豪華大氣的——酒吧,她實在不解。
“這小孩上輩子作孽了吧。”
“作孽”這詞用得一點沒錯,估計是上輩子殺人放火了這輩子才落入鐘心柔手裡。
她的确是有私心的,猛地拔掉小寶寶額前一根頭發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罪惡了。本來睡得好好的小姑娘瞬間嚎啕,兩隻小手在空中狂甩,嘴巴大張着,還不知弄疼她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在抱着她的人。
然而她的聲音再大也大不過喧鬧的音樂,台上dj将軍一樣指揮着,下面的人熱舞的熱舞,放縱的放縱。
鐘心柔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打開包把那根頭發放在粉餅裡壓實,動作有點滑稽。
“好了寶寶不哭了,不哭喽不哭喽,我們丫丫是乖寶寶~”
她搖晃着襁褓,在她的嬰兒車裡翻找奶嘴。
“哎呦我的小丫丫是不是餓了。”手上一輕,她回頭,原來是丫丫被任怡抱了起來。
“辛苦你啦柔柔,你玩去吧,明明是出來喝酒的怎麼能讓你看孩子呢。”她的頭發一半蓋在臉上,人軟得像沒骨頭,抱孩子的姿勢比抱毛絨玩具還随意。鐘心柔甚至懷疑她眼神迷離到根本沒看清自己,就一個勁對着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