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昭野離開的瞬間,起雲拉住他的胳膊說:“賠我的咖啡,記得送到這間房間裡。”
話還沒說完,傅安書從身後走過來,狠狠撞了起雲一下,撞開了他拉着許昭野的手腕。
他捂住疼痛的手腕,罵了一聲:“艹,你TM找茬是不是?”
傅安書比他高了許多,面無表情的時候很唬人,尤其是斷眉讓他顯得更不好惹:“找茬的是誰?我不和瘋狗一般計較。”
起雲氣得攥緊了拳頭。
幾個人被大包小包趕出來,幸運的是杜林和工作人員協商到一間化妝師,雖然更小了點,但總有落腳的地方。
五個人化完了妝,開始換衣服。
造型師将一套造型拿出來,發現後背的布料被劃了一刀,驚訝問:“怎麼回事?”
她依次檢查了其他幾件,還有兩套都有被劃傷的痕迹,誰弄得不言而喻。
表演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隻能用備用的衣服,可是效果難免大打折扣。
管潇予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沖了出去。
“哎!”
“你去哪?”
“别沖動。”
四個人跟了上去,管潇予走得很快,已經踹開了更衣室的門,不過裡面空無一人。
雖然把房間搶過去了,但根本沒用,隻是為了找茬,或者說給他們不痛快。
五個人聚集在這,走廊不遠處幾個人從一個房間裡走出來,為首的正是藍色頭發的起雲,已經化好了妝發。
他們服裝和Favola這次歌曲的概念很相近,風格也很相似。
起雲像沒看見他們一樣,轉頭就走。
管潇予冷聲說:“站住。”
聞言起雲回頭。
管潇予直說:“是你幹的。”
起雲挑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呂淩晨指着他:“劃破我們的衣服,你就這麼害怕我們會把你壓下去?”
起雲嗤笑一聲:“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跟我比也配。”
身後人紛紛議論:“出道不長,口氣不小。”
起雲:“你們的那些歌,聽說是自己創作的,你們自己不聽的麼?非常難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你們的自信就來自這?”
許昭野說:“五音不全,舞蹈稀爛,臉長鼻孔大又秃頭,你都有自信站在舞台上,我們有什麼好羞恥的?”
傅安書突然笑了一聲,補充道:“狗又不照鏡子。”
周飏:“别亂說,我家狗就很可愛,這跟物種有關。”
起雲氣得渾身發抖,瞬息間拿起圓形的銅制飾品就朝着傅安書的方向扔了過去。
許昭野注視着他的動作最先反應過來,下意識上前一步抵擋。
“砰”銅片撞到牆壁落在地上,許昭野的側頸出現了一條血絲,緊接着有細密的血珠滲出來。
周圍響起一陣陣驚呼。
“你怎麼樣?”傅安書擔心,然後是憤怒,大步朝着男生走去,臨起他的衣領,擡起拳頭就要砸下去,卻被身後人制止了拳頭。
他回頭,正是許昭野。
許昭野定定地看着起雲,憤怒壓抑在平靜的表面之下:,“這些都不算,舞台上見真章。”
回到更衣室,氣氛低沉,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氣。
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貼上創口貼。
傅安書說:“衣服不用換了,就穿着這些被劃傷的,更符合我們歌曲的風格。”
造型師想了想,點點頭:“那要更壞一點。”她拿起刀片,又在幾個地方劃了幾刀,“不錯!”
換上衣服後,周飏說:“大家一起努力,把他們踩在腳下!”
候機的時候,原定順序他們排在一個女團後上台,她們的舞台比預期結束晚了幾分鐘。
下一個就到Favola,沒想到卻聽到主持人叫其他團體的名字。
周飏皺眉:“怎麼回事?不是我們的順序?”
杜林也非常納悶,“我去問問。”
台上的團體換了一個又一個,杜林一臉失落地回來,“他們說前面舞台表演超時,為了保證在規定的時間完成,隻能……取消掉我們的。”
紅了不起啊。
紅了不起。
不會被當成包袱一樣取消舞台。
衆人愣愣的,不知道這段時間的努力為了什麼。他們竟然還想用舞台效果打敗起雲,結果連台都沒上去。
管潇予低下頭:“對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沒……”
周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跟你沒關系,不要自責,下次還會有機會的。”
呂淩晨:“是啊,下次還有機會,就算沒表演成功,我們也可以去吃火鍋。”
許昭野來回摸着脖頸上的傷口,愣神。
傅安書牽住他的手拉下來,讓他不再折磨脆弱的傷口。
他看着杜林一臉頹唐,想起一個月前他說的話:“公司沒資源投入了,三個月後還沒有起色,我們估計就會解散了。”
這是傅安書如此拼命的理由。
坐保姆車離開的時候,他聽到粉絲山呼海嘯的歡呼,熒光海閃爍一片。
不是為他們亮的,也不是為他們呼喊。
像一場美夢。
而現在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