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歲禾起身,渾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樣。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裡面的力量想掌控他的身體。
歲禾看向傅清洲,那人站在那邊,背上背着一個大背包。
他快速竄上去,一把挽住傅清洲的手臂,冰涼的觸感讓他舒服了很多。
作為冰系異能者,傅清洲的身體也跟着有一些變化,他身上的溫度比常人還要冷一些。
“放手。”傅清洲皺着眉頭。
“我才不要。”歲禾就非要挨着他走。
雙生子就跟在身後,看着前面的兩個人。
“哥,我怎麼覺得隊長有點像渣男呢?”梵溯小聲地嘀咕着,确保傅清洲那驚人的聽力并不會聽見。
梵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道:“别亂說。”
梵溯撇撇嘴,“小兄弟怎麼不跟我親近?都沒人跟我說話了。隊長整天冷着一張臉,他怎麼跟隊長聊得下去的?”
他一邊走一邊說着,剛吐槽完,前面挨着傅清洲走的歲禾就扭頭看了他一眼。
順便給他做了一個嘴型。
“我聽見啦!”
梵溯瞪大雙眼,“這也能聽見?這聽力比隊長還要好啊?”
“都說了讓你别亂說了。”梵燼把這一切都收進眼底。
幾個人沒怎麼多做停留,現在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他們都很珍惜白天趕路的時間。
但一直到太陽冒出來了,傅清洲身上還是冰冰涼涼的,但歲禾卻已經難受得不行了。
體内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傅清洲感覺自己手臂上好像挂着一團火一樣。
原本一直在碎碎念的人在今天也格外的沉默,很不符合他的風格。
傅清洲扭頭看了歲禾一眼。
不看不知道,歲禾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臉頰冒着不自在的紅。
他停下腳步,歲禾還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一聲虛弱的問候,“诶?不走了嗎?”
傅清洲擡手摸在他的額頭上,不出意外是格外的燙。
“怎麼了?”梵燼二人趕上來。
梵溯:“是不舒服嗎?”
“好像有點發燒。”
歲禾靠着傅清洲,眼睛累得不想睜開,“發燒是什麼?”
“粥粥,你身上好涼快。”歲禾又往他那邊蹭了蹭。
似乎是不确定,梵溯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被燙得一下子縮回手,“我靠,這哪是發燒啊,這跟給自己燒成一團火有什麼區别啊?”
這麼一聽,傅清洲擰了一下眉頭。
“先休息吧。”梵燼說:“他需要降溫。”
傅清洲點頭,幾個人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
梵溯一放下背包就跑到附近找水源了。
歲禾更是挨着傅清洲,恨不得把自己鑲進他身體裡,融在一起。
傅清洲摸着他的臉頰,他的手很涼,歲禾抓着他的手蹭了蹭。
梵燼帶藥的時候隻想到了梵溯受傷的事情,根本沒想到會發燒這個事情。
末世之後,因為大家都覺醒了異能,感冒發燒這些事情就逐漸遠離了異能者。
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
“我好熱。”即使已經貼上了傅清洲,但歲禾還是覺得不夠,體内那一團火好像燒得更旺了。
傅清洲擰着眉頭。
“水來了水來了。”梵溯拿着一個大荷葉,把清水裝回來了。
“喝一點。”傅清洲掐着懷裡的人的下巴,逼迫他張開嘴巴。
不知道歲禾還有沒有意識,他看起來隻想一個勁地往傅清洲懷裡鑽。
好不容易喂着他喝了一點水,又被歲禾咳出來了。
幾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地看着這位病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梵溯看着他燒紅的臉,看着他一個勁地往傅清洲身上鑽,道:“我感覺隊長就是純天然的降溫機器。”
“閉嘴!”梵燼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傅清洲沒有時間和他們說閑話,皺着眉低頭看着歲禾。
他似乎有了一點猜測了。
或許是和昨天那個詭異的事情有關。
梵燼好像也看出來了,問:“是不是昨天那個……”
梵溯:“什麼昨天?你們背着我幹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