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她的狀态不對勁,她眼神空洞望着虛空,海藻般的長發披散着,純黑的發,蒼白的臉,看起來就像是索魂的惡鬼。
就連高岡友樹也被吓到了,他猛然擡起頭,嘴唇嗫嗫,想要說着什麼。
然而金田優子根本沒在意周圍人的眼神,她一心隻想着找到水原理紗,于是她不斷向那未知的生物祈求着,拜托了,拜托了,請幫我找到她。
那一瞬間,就像應激炸毛的貓咪一樣桃奈吓得瞪圓雙眼,她看到了什麼?!
隻見金田優子體内原本平靜的妖質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人們看不見的金色絲線環繞着她,這使得她身上泛起一層朦胧的光芒。
妖質是人與生俱來的能量,每個人身上都會有,隻是或多或少的區别,如果人身上的妖質過多的話,甚至能看到無形的[蟲]。
可是怎麼可能呢?她可從來沒有見過誰身上的妖質還可以随意增加減少的?!
而且,她不妙眨眨眼,有東西要過來,她可以感覺到,不再是那些細小的,無意識飄蕩的小[蟲],而是一個大家夥!
公寓外平靜的河面突然蕩片片漣漪,明明是陽光晴朗的大白天,河面不知從何處竟然起了霧氣,淺白色的霧氣不斷糾纏湧動,漸漸離開河面,沿着某個方向蔓延而去。
現場一片詭異的沉默,不止是金田優子怪異的行為,似乎還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壓力彌漫在房間内,空氣凝滞如鉛。
不行,不能再這樣子下去,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桃奈邁步上前,下意識将手拍在金田優子的肩膀上,“請冷靜下來。”
随着她的觸碰,活躍着的,泛着微光的金色絲線像是被安撫了一般,慢慢沉寂下來,金田優子也從失神狀态中醒來。
而屋外,即将将公寓包裹住的霧氣瞬間散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金田優子空洞的雙眸漸漸恢複神采,她機械眨動雙眼,“我剛才怎麼了?”
“太危險了!你剛才在想什麼?”桃奈抱怨着,抖抖手,将不知道怎麼沾在她手上的妖質抖掉。
沒有人看見,如同金色絲線的妖質掉落到金田優子身上,融入她的體内,那層隻有桃奈看見的朦胧光芒也消失殆盡。
“我,我隻是想找到水原同學而已。”從剛才失神的狀态脫離出來,金田優子恢複平常的模樣。她抿着唇,瘦弱的身軀倔強挺直,十分堅定說道:“我肯定,昨天晚上水原同學絕對回來過這裡。”
說實話,她剛才的精神狀态讓她說出的這番話大打折扣,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是因為朋友失聯而産生了臆想,畢竟她連水原理紗住在這裡都不知道,又怎麼能親眼看到?
但從剛才高岡友樹心虛的表現來看,水原理紗的失蹤肯定與他有關。
于是安室透說:“你放心,這個線索警方一定會重視的。”他那雙灰紫色的眼眸溫柔又堅定,讓人不自覺放下心來,至少金田優子沒有剛才那麼緊繃了。
安撫好金田優子,安室透不動聲色掃一了眼在她身後的桃奈,她俨然是走神了,漂亮的大眼睛望着虛空,蹙着眉,似乎在思考着。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金田優子狀态不對勁到桃奈的行動,這短短的十幾秒之間,看似正常,但是他卻敏銳察覺到不對勁,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水原理紗的失聯似乎與這樁公寓殺人案相關,這已經不僅僅是偵探事務所的事情了,一部分的警員将嫌疑犯帶回局内審訊,另一部分依然就在公寓内,尋找更多線索。
桃奈等人也需要去做筆錄,臨走前,她對三位偵探說道:“我在高岡友樹身上聞到水腥味,他昨天應該去過河邊或者是什麼有水的地方,你們可以從這個方向查查。”
作為屍體的第一發現人,她說的話還是可信的,柯南等人點點頭,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吐槽,“這丫頭的鼻子比警犬還靈。”
“爸爸!”然後遭到了毛利蘭的一記肘擊。
桃奈沒有注意到這對父女的小動作,她深深看了一眼低頭站在角落的金田優子,轉身跟好友們離開了。
晚上,“呼!”洗漱完畢的桃奈大字趴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長吐一口氣,這一天經曆了太多,同學失聯,公寓殺人,偵探斷案,過得比她過去的十幾年還要刺激,這就是誤入劇情的煩惱嘛,果然不要接近某個小學生,會變得不幸。
不過,她翻了個身,随手撈住一個狗狗抱枕抱住,比起案子,她更關注那位金田同學,活躍的妖質以及那神秘的大家夥,似乎都與金田優子相關。
而且,她不自覺抱緊懷中抱枕,她所說的親眼看到又是什麼意思,是否與那大家夥有關系。
真是的,問題怎麼越來越多,被各種問題困擾的她不禁在床上滾來滾去。
啊,對了,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猛得一坐起,眼睛亮晶晶的,頭發滾亂了沒在意,她怎麼忘記了她還有一位超級外援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