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了一聲,“你的意思呢?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手底下的兄弟們都是跟着過命的交情,他總不會把我那兩千多個兄弟都給殺了,看在這個份上,他也不會動我。”
“至于你,我們兩個人又沒有什麼大交情,就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什麼生死,我就說這男的就是事多,管你想的是什麼?想算計老子,下輩子你能做到,我都佩服你,你這個男的嘴裡的話,我不信,我不僅不信,要不是你是陌哥的人…”
“亭哥,主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但要是被他那個男的告了密,到時候,主人不敢動您,但我少不了要搭上一條命,你就可憐可憐我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這把劍是我們那兒有名鑄劍師打造的,花了不少心思。”
“裝什麼貞潔烈女,在我這兒,隻有兩種,一種是已經被我操的,一種是我準備操的。”那個被叫亭哥的男人一邊嗤笑,一邊端詳着她供上來的劍,“怎麼?陌盛不管你了?忍不住騷.要來找别的靠山了嗎?這把劍是我劍,但你知道我的,一把劍買條命,在我這兒,還不夠格,而且,談生意,我不喜歡人站着。”
蘇昕順從地跪了下來。
男人見他跪下,心頭一陣順暢,但他沒動作,又不爽起來,他耐心不好,也不喜歡什麼前戲,男的女的搞都一樣,哈哈大笑兩聲,用腳勾起他的臉,看着他,嘲刺道:“怎麼?舍不得自己的屁.股?還是說看不上我?”
“這兒伺候過陌盛了嗎?”
蘇昕裝作害羞,無辜樣,“沒。陌哥嫌我技術差勁,牙齒不得勁,讓懷生好好教我規矩再去服侍他。”
“看你那樣,騷死了,生來就是讓人上的,還用讓人教你規矩?”
蘇昕作勢就要哭,“亭哥,我是怕你不肯,怕你不爽,以後不肯要我。”
男的見他哭唧唧的樣子,心裡癢癢,但命根子重要,要是真被這人弄廢了,得不償失。
“真操蛋,你是水做的?行了,懷生教你也好,等老子救了你這個騷貨,到時候有了時間,可得好好來操上一頓,教你這騷貨上下流水,哭都哭不出來,成兩三個月下不來床才舒服,行了,都答應你了,不動你。”
“行了。”
謝霁寒是怕疼的,那一掌用了三分力,後背重重地砸在他上面,咬着牙撐着,緩緩站好,不貼着牆,緩了這麼大會兒,無奈地聽着陛下炫耀自己的能力,從前都是他活躍氣氛,沒話找話聊,沒想到,十年後,竟然還反過來了。
隻不過,這人比他更能瞎聊,後宮真是個染色缸,這顧昀硯嘴裡現在沒一句老實話,還真是什麼也不顧及。
顧昀硯卸下腰間佩戴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說道。
顧昀硯:“你就這麼喜歡這個玉佩?”
謝霁寒:“這個是我父親給的?”
謝霁寒不動聲色,應下:“是,這個是謝叔叔給的,聽說這個本來是要交給繼承人的,後來,我跟着這個玉佩到了我的手裡,你要不要猜猜它怎麼來的?”
謝霁寒:“嗯。”
顧昀硯委屈道:“生氣了,我還不夠聽話的嗎?你不讓我去找太醫,我隻能陪着你呆在這兒,你又疼得說不出話來,要是還讓我安靜點,豈不是太過分了?”
“說實話,我的火氣應該要比你的大,可是我現在還是一副好脾氣的留在這兒,等着您來發号施令,實在不行,撐不住了,你就點了頭,我立馬出去喊人。”
“我是真沒想到某人呢這麼沒良心,保持這個眼神,真可愛,千萬不要變,我很喜歡,千萬不要動,就是現在這種憤怒,生氣,恨不得身上的傷好了之後撲上來揍我一頓的臉色,我可太喜歡了。”
“放心,我肯定是要給你面子的,我就說平西侯身手敏捷,遠遠地就瞧見了刺客,”
………
謝霁寒覺得吵得很,懶得再聽顧昀硯的廢話,昔日安靜沉穩的太子,沒了先帝束縛,像是打開了啞穴,聊起來,猶如滾滾江山像你鋪面而來,哪怕是你走着神,也生生将你拉回來,強迫着你聽他廢話。
謝霁寒覺得顧昀硯跟唐僧差不多,那經念的,他隻想睡覺。
顧昀硯還在奮力地展現自我,用語言時不時摻雜些贊美自己的,各個方面,他覺得适當對他身體的贊美,既不顯得生硬,又使得人印象深刻,最好是讓謝霁寒感受到他的雄風和魅力。
人們常說,用食物勾起胃,食色性也,亦然如此。
謝霁寒的失眠症是尋遍名醫也無救,隻能用疼痛麻痹,還真是難得,此人碎嘴,招人煩,還是有一定的用處,“行了,我已經能夠緩過來了,一會兒不必叫太醫來,我一個人能回平西侯。”
顧昀硯一瞬間隻恨為什麼要領着人過來,卻白白叫人受了傷,這種幽恨之餘,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他受傷的小模樣給吸引,也恨沒把握時間再好好表現,将人吃到手,嘴裡說出來的卻是,“你别不當你回事兒,記住了,下次再讓我發現你自傷,我就真的把你鎖起來,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