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原來我竟隻是個替身……”榮婉手捧素箋喃喃自語,滾滾淚珠簌簌墜落。
她十五入宮闱,初封貴人位。翌年誕皇子,晉嫔位。次年得公主,擢妃階。第三年至貴妃尊,聖眷隆渥,六宮側目。
此後二十五年,恩寵未嘗稍減,自貴妃晉升為皇貴妃,俨然副後之尊。自謂得君心寵愛,豈料今朝方曉,二十八載濃情蜜意原是鏡花水月。君王所愛另有其人,她不過是他人替影!
她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替身,婉妃的替身。
婉妃,原是小戶人家裡的家生子,出身賤籍,容貌平平。三十二年前因觸怒天顔,永禁長甯宮。宮中妃嫔無視她,宮娥太監都瞧不起她。無子嗣傍身,十年前病逝。
孰能料想,她居然是婉妃的替身,皇上真正愛的居然是婉妃!自己承恩多年,不過是因為形貌似婉妃三分!
卻原來,婉妃自小入宮做宮女,陪伴皇上長大,與皇上日久生情。皇上登基即封妃位,三千寵愛在一身,夜夜椒房承露。
太後規勸天子雨露均沾,天子方才稍斂,然月餘仍有大半宿于長甯宮中。
婉妃太過受寵,六宮紅粉妒火中燒,設計毒害她,害她險些喪命。皇上便不再那麼寵愛她,假意寵愛琪妃,把琪妃推到風口浪尖,後宮衆妃的明槍暗箭自然都沖着這個靶子妃子去了。
皇太後明察秋毫,看透一切。再勸天子莫耽一人情愛。皇上明面疏遠婉妃,暗中庇護如故。
直到婉妃封妃第三年,那一年,皇上得知婉妃九歲入宮前曾與同村兩情相悅,有婚約之盟。縱使婉妃入宮前就與未婚夫斷了情,皇上仍嫉妒得發瘋,險些殺掉那男子。
太後知曉此事,深夜秉燭,再次與帝促膝長談。
自此婉妃真正地恩寵盡失。後來婉妃禦前失儀,皇上敕令其永锢長甯宮,内外隔絕,不許她出去,也不許任何人進去。
榮婉是在婉妃禁足第四年進宮的。她對婉妃沒什麼印象。隻聽說過宮裡有一個妃子不得寵,被皇上厭惡到一生禁足。一個不受寵且被永生禁足的妃子,沒有誰會多在意意她。
故而,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個不受寵妃子的替身。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替身的呢?皇上半月前駕崩,他駕崩後,從太妃口中,她才得知,她至始至終,不過是一個替身。
二十八載恩寵皆虛。此生歡愛,原系他人餘澤。她這一生,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晚風歸》書評區:
讀者1:【男主有什麼錯,他愛女主,但如果讓後宮知道女主受寵,必然會針對她,所以故意假裝寵愛琪妃,這樣後宮衆妃的明槍暗箭自然都沖着這個靶子妃子去了。他這是為了女主好啊!】點贊88
讀者2:【我覺得太後也沒錯,她老公為了寵妃作死了,兒子眼看着又要為一個女人作死,她絕不允許重蹈覆轍,沒弄死女主真是她心慈手軟了。】點贊92
讀者3:【後來太後都死了,也沒有人能阻礙男主了,他還顧忌誰,為什麼不和女主和好,還弄個榮婉當替身,這啥玩意啊!】點贊2
讀者4:【那是男主意識到,他愛女主已經愛到,女主可以能左右他的行為了,他為了吃醋能差點弄死女主前未婚夫,女主前未婚夫有什麼錯?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濫殺無辜!作為一個明君,他必須是客觀的,不能被感情左右。所以他真正冷落了女主,将女主禁足長甯宮,一輩子不再見她。你們代入一下刷題的時候,把手機鎖櫃子裡的心情就明白了。】點贊666
讀者5:【好虐啊我們小情侶,太虐了太虐了。】點贊1000
讀者6:【虐個毛線!愛你就要冷落你。愛你就要把你幽閉一生。愛你就要把你的替身當作你百般嬌寵。神經病小說!】點贊18
讀者7:【搞笑,有這功夫寵替身,可以把替身寵上天沒問題,寵女主不行是大忌呢!女主被幽禁一生,她隻是被幽禁一生而已,但她有皇帝的真愛呀!替身雖被捧上高位享遍榮華富貴盛寵不衰,但她可是失去了真愛啊!】點贊8
讀者8:【每次看到這種替身文,我就想到底誰是主角,白月光凄慘一輩子,替身榮華富貴一輩子,反正别人看到的就是,白月光無寵,替身是寵妃,若是後世曆史記載,隻會記得男主真愛榮妃,而不是婉妃!說白了就是不夠愛!真要是愛得要死怎麼可能這麼對白月光!】點贊2
讀者9:【你們沒看懂這篇小說。太後死了,男主依舊冷落女主,那是男主沒辦法了!他不能讓女主再左右他的情緒了!他是一國之君,不能讓一個女人控制他的心,影響他的情緒,他已經為了女主,差點濫殺無辜了!這是一國之君能幹的事嗎?他怕他以後為了女主,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他這是為了國家子民啊!他也很難的好嗎?】點贊2072
讀者10:【就是,男主已經很愛女主了,這已經是一個封建帝王能拿出來的最多的愛了!】點贊100
讀者11:【這就是現實啊,你們指望一個古代皇帝為了情愛置一切于不顧嗎?】點贊763
讀者12:【這不就是一個言情小說?在所有情節都不現實的言情小說裡找現實,什麼狗屁現實,不就是虐女嗎?】點贊18
讀者13:【什麼幾把現實,就是不夠愛而已!】點贊3
讀者14:【覺得男主不夠愛的都是小學生吧,你們閱曆太低了,不怪你們,回去寫作業吧,乖。】點贊3000
煙雨江南,暮色沉沉,細雨紛紛。雨絲斜斜切進暮色,将街角燈籠的暖光切成碎金。
朦胧碎金籠罩着一座樓閣,樓閣窗間忽然洇開一抹紅,像是畫師失手打翻了朱砂碟。
樓下書生負笈而過,仰首見着這抹紅影,如遭雷殛般怔立當場。
樓閣之上,紅绡廣袖當風漫卷,半露的皓腕似昆侖巅頭初雪摻羊脂玉碾就,透出雪光浸潤的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