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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愛她就要冷落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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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妃乃英國公之孫女,其母為太傅之女,其父為當朝左丞相。家世顯赫。而自己隻是個七品芝麻官之女,兩相較之,如何不讓她自慚形穢。

璎妃是那枝上牡丹,自己則是那牆外野花,雲泥之别,不可逾越。

然,自慚形穢的同時,榮婉又有些得意。容貌絕色,家世顯赫,那又如何,還不是不受寵。

而自己,中人之姿,家世低微,那又如何,自己還不是很受寵。

縱爾牡丹國色,不若野卉承恩!微妙的平衡感讓她心裡頭舒服了些。腰杆不覺挺直三分。

【捏瑪的,你得意個毛啊,你受寵還不是因為你像婉兒。】

【蠢貨,真想看到榮小醜知道自己是替身會什麼反應。】

【看到這小三洋洋得意就惱火,得意個什麼得意!】

【小三?榮雞算什麼小三,當小三都不配,就是個廢物替身而已。】

【急急急,能不能快點讓榮婉知道自己是替身,好想看到她被打臉。】

【+1】

【+1+1】

璎妃側首微顧,眼梢風掠過榮婉。榮婉忙施禮,但見璎妃眸光如秋水寒潭,自上而下細細打量。

榮嫔此人,中等偏上的容貌,身姿亦不出挑,怎就教聖上這般眷顧?璎妃廣袖拂風而去,珠履踏着青磚作響。

待那抹朱粉身影隐入垂花門,榮婉方直起柳腰。她腰杆直挺挺,心情舒暢了許多。欲再逛逛。

晚霞餘晖散去,夜幕漸漸落下來。榮婉信步閑逛,隐約看見前方長甯宮的門匾。

聞說此處囚着個婉妃,那妃子名字裡也有個婉字。原是賤籍出身。榮婉唇角微撇,眼底掠過三分輕蔑。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

一個賤籍出身,又被皇上十分不喜,永禁寝宮的妃子,她本就不必多在意。

【靠,榮婉你還鄙視起婉兒的賤籍起來了?】

【你算什麼勾八東西你還嫌棄婉兒!】

【大大能把榮小醜寫死嗎?】

【操,榮婉賤人!】

【真有種巴掌扇不進屏幕裡的無力感……】

榮婉去後,侍女清水捧藥入長甯宮。燭影搖紅處,沈婉正伏案抄經,蠅頭小楷如刀刻般工整。

“無我相,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誦經聲混着藥氣,在殿中氤氲。

“娘娘,該吃藥了。”清水将藥捧上來。前兩日娘娘夜裡掉被子,微微着涼,吃了兩日藥,還未痊愈。

沈婉擱下墨筆,将藥飲盡。

吃完藥,沈婉繼續抄佛經。清水見自家娘娘身形消瘦,眉宇間郁起堆疊,她心頭一酸。

忽憶起從前光景。彼時娘娘聖眷正隆,椒房專寵,誰料一朝雷霆雨露皆休。她從未想過,皇上竟無情至此。當初有多麼寵愛,如今便有多麼絕情。

這幾年,皇上竟一面也不曾來見過娘娘,完全将娘娘遺忘了般。

最開始娘娘被幽禁時,清水以為,娘娘和皇上總會和好的。畢竟皇上那麼愛娘娘。然而,一年又一年,今年已是第五年,皇上始終不成來見娘娘。

帝王心真似那昆侖玄冰,暖不化,鑿不開。最是無情帝王家。

帝王,果真無情。

清水潸然,低首拭淚。她的娘娘,還能等到走出長甯宮的那一日嗎?真的還能等到嗎?

【能!一定能?男女主一定會he!】

【大大,快點讓男女主和好吧啊啊啊啊啊】

【我感覺會be诶,男主為國舍情愛,這樣這篇文的主題就不是拘泥于情愛,更升華了。】

【好像作者開文時說過這篇文比較現實,不是爽文,所以我傾向于會be】

【不不不,不許be,一定要he!】

清水舉目凝望那沉沉夜幕,漆黑的夜幕如墨色藥汁,又稠又苦,浸透長甯宮飛檐。

也似乎浸透了林員外府宅。林員外家,謝錦舟喝着仆人端上來的茶,隻覺茶湯苦澀濃稠,難以下咽。

謝錦舟:“茶裡放了黃連?這般苦。”

仆人啊了一聲,撓撓頭:“公子,并未放黃連。很苦嗎?”莫非他不小心放了黃連?可他分明記得他沒有。

謝錦舟抿唇,不再吭聲。仆人偷觑公子玉面含霜,暗歎定是公子心中郁結,竟将清茶嘗作苦味。

白日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公子為何如此不悅。

銅壺滴漏聲聲催,謝錦舟輾轉至東方既白。他取出素箋,落筆千言皆作廢紙,字字句句總不宜。

寫寫扔扔,素箋鋪了滿案,字字斟酌複又揉作團。怎麼都不滿意,如是廢了好厚一疊紙。

雲娘正在撥算盤,計算鋪子賬目時,聽春鸢道,謝錦舟又派人送來了幾箱大禮,另附素箋,隻許小姐親啟。

雲娘:“什麼素箋?拿來與我看看。”

“這……謝公子說了,隻許小姐親啟。”

雲娘歇了心思:“我去拿給煙煙。”

雲煙雲煙啟封覽畢,紙上内容原不過賠罪陳情之辭。她寫下一封回信,并命人将那幾箱子擡回林府去。

謝錦舟等來了雲煙的回信。他顫抖着指尖,打開信封。

目光觸及信紙内容,少年面色慘白似新雪。薄紙不過幾行字,卻字字化作利刃。

她言,她與他之間已經兩清,他們有男女大防,此後不必再見面,祝他在科考上如大鵬展翅,青雲直上。

最刺目是末行小楷:自此山水不相逢。

她以後不願再見他了。謝錦舟捏着信紙,恍若神魂俱散。

良久。他一動不動,一直靜坐,宛若石化成雕塑。

啪嗒!

一顆溫熱的液體自他下巴滑落,滴在信紙上,将墨迹暈染開。俄頃淚落連珠子,濕透衣衫。

仆人大驚。公子哭了?公子竟哭了?公子有多少年沒哭過了?自從公子三歲後,就再也不曾哭過了。

“公子,您、您怎麼了?”仆人失措。

公子卻不理他,隻一味哭泣。仆從趕忙去尋林太公。林太公得知自己的寶貝外孫哭了,慌忙前去找他。

林太公踉跄闖入時,正見少年蜷作嬰孩。

“舟兒,你這是受了什麼委屈?受了什麼委屈隻管與外祖說,外祖替你主持公道。”

謝錦如三歲稚童,抱住外祖,眼尾紅紅,淚水漣漣:“外祖……”

謝錦舟伏在自己身上掉淚,林太公輕拍孫兒。舟兒今年才将将滿十五歲,到底還是個孩子。

“舟兒,有什麼事與外祖說,莫不是誰欺負了你?”

“沒有。”謝錦舟矢口否認。他怕外祖知道他與雲煙之間的事,遷怒雲煙。遂道:“孫兒隻是擔憂,擔憂自己今歲秋闱不得中。”

這倒是令林太公詫異了。舟兒從不擔心自己秋闱不中,為何突的擔憂起來了?是越臨近科考,便越心亂了?

林太公撫其背勸慰:“定能中,若是不中,你也還年輕,下一次再考就是,不必如此擔憂。”

謝錦舟沒吭聲,一直哭。林太公便一直哄他。

“去,去買幾串糖葫蘆來。”林太公忙讓仆從去買糖葫蘆。他外孫其他的不愛吃,偏愛吃這糖葫蘆,從小吃到大。但願糖葫蘆能讓他心情好些。

然而不管用。謝錦舟看也不看糖葫蘆,仍一味哭。哭得眼睛都快哭幹了。林太公何曾見過孫兒哭得這樣傷心過,他心疼不已:“罷了罷了,不考也成,不考也成,今歲不去考了,以後也不考了,你考個秀才便已足夠了,莫再擔憂。”

謝錦舟搖搖頭:“不,要考的。”

忽拭淚整衣,他竭力調整好情緒:“外祖,我好了,我要溫書了。”

“你……”

“我沒事了,放心。”

林太公三步一回頭地離去。謝錦舟讓仆從也都退出房間。室内隻剩下他一人。謝錦舟獨對青燈,才翻兩頁《策論》,又伏案哽咽難抑。

雲煙睡了一個好覺。早食有魚羹。她抿着魚羹,道:“現在正是陽澄湖六月黃最美的時節。我想吃陽澄湖的六月黃,阿娘,我們去陽澄湖罷。”

“陽澄湖?離得有些遠,此去日夜兼程怕是得有十日路程。你這身子如何經得?”

雲煙:“要去。”

雲娘又想起雲煙先前說的話。她不想再被克制拘束,想痛痛快快地吃喝玩樂。

雲娘能如何,隻能滴着血應允。

春鸢收拾行裝時,将平安符塞滿箱角。她家小姐這病弱身,能遭得住這長日路程麼?中途萬一有個意外該如何是好?

春鸢愁,愁啊,愁得頭發都快白了。她恨,恨啊,恨不能将自己這副健康軀體換給小姐。

她準備哪日又去寺廟裡拜拜菩薩,去道觀裡拜拜仙君,隻求漫天神佛道君,分半點慈悲與小姐。

珠簾玉幕在風裡脆泠泠,泠泠聲裡,似有萬千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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