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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愛她就要冷落她(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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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帶解開後,澹臨面色冷峻如萬載寒潭,拂袖而去。

雲煙渾不在意,亦再無睡意,便欲返回寒霜軒。離開之際,将那龍榻之上的冰蠶絲枕被徑直攜了去。

天子禦用冰蠶絲被,是天下間至精至純之物。既是天下最好的東西,自然合該歸她享用。

雖已入秋,大昭餘暑未消。夜來覆此冰蠶絲被,清涼沁骨,最是相宜。

凝翠海棠瞪着繡着龍紋的冰蠶絲被,聖上龍榻禦用之物,小主竟就這般取了來?!

雲煙方回寒霜軒未久,便有内侍奉旨前來,呈上禦賜極品千年靈芝、老山參等貢品奇珍。

然此等奇藥于雲煙之身,實無半分效用。她這具身軀,唯有借那身負天地氣運者之氣息滋養,方能痊愈。

她并不在意這些價值連城的珍藥,随手便命人悉數送至宮外雲娘處。

禦極殿内,燈燭搖曳。高高在上的蟠龍金椅,猶如盤踞山巅的猛獸,威勢迫人。

澹臨端坐龍椅之上,玄色龍袍衣袂曳地,十二旒白玉珠串垂于額前,顆顆玉珠微光流轉,半掩其下清冷如霜的容顔。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太監尖細的嗓音,陡然刺破殿中寂靜。

“臣有本啟奏。”丞相擡眼看了下禦座上威嚴莫測的天顔,躬身奏道。

澹臨凝神聽着丞相奏報,漸漸地,腦海中浮現出雲煙那笑眼彎彎、帶着幾分做了壞事的狡黠面容。

素來嚴肅的唇角,竟不由自主地,緩緩向上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

丞相正奏至緊要處,忽見素來威嚴肅穆的聖上嘴角微揚,似露笑意,不由一怔。

便在此時,澹臨察覺自己竟于朝堂之上分神他想,唇畔那絲笑意頃刻斂去,複歸平素那深潭古井般的冷肅。

午後,雲煙小憩方醒。手輕撫心口,但覺昨夜經那天地氣運滋養整宿,心口那股煩惡窒悶之感,消減不少。既已決意治愈此身,自當速戰速決,早日恢複為上。

彼時,榮婉攜親手熬制的羹湯,行至禦書房外,卻又一次吃了閉門羹。當值太監言道,聖上正處置要務,任何人不得驚擾。

榮婉心下凄楚,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含着眼淚,滿懷委屈與不甘,黯然離去。

榮婉方去未遠,又有一頂小轎落于禦書房階前。侍衛統領蕭鋒擡眼望去,隻見轎簾掀處,步下一道熟悉倩影。

一見雲煙,蕭鋒心頭如遭重擊,劇痛難當。他死死攥緊腰間劍柄,力道之大,幾欲将那劍鞘捏碎。

雲煙徑直行至禦書房,對侍衛她道:“我要進去。”

侍衛咽口唾沫,方艱澀道:“未奉聖上宣召,任何人不得擅入。”

雲煙對侍衛倒是很知禮:“那煩請代為通傳一聲,多謝。”

那侍衛面色瞬間漲紅如煮熟的蝦子,忙不疊地轉身入内通禀。

“誰?”

“回禀陛下,是雲小主。”

“不見。”澹臨批閱奏折,似乎任何人都不能幹擾他處理政務。

“請、請雲小主回罷。”侍衛磕磕巴巴道。

侍衛話音甫落,身後一名小太監卻快步而出,傳話道:“陛下問,雲小主此來所為何事?”

侍衛聞言微驚,方才聖上分明直言不見,怎地轉眼又遣人詢問來意?

雲煙:“告訴他,我現在必須見他。”

小太監心頭震然。複又戰戰兢兢入内通傳。澹臨沉吟片刻:“傳她進來。”

小太監心中驚異萬分。往常聖上處理政務之時,後宮妃嫔任誰來了皆拒之門外,便是昔日聖眷最濃的婉妃,與如今風頭正勁的榮嫔,亦無此殊榮。這雲小主竟能讓陛下破例……實是奇哉!

雲煙步入禦書房。但見澹臨端坐于紫檀禦案之後,目光仍停留在奏折之上,并未擡眼看她,隻淡淡問道:“何事?”

她視線掃過禦案旁那張錦凳,此座離澹臨甚近。她徑直過去,安然坐下。甫一落座,便覺一股沛然渾厚的氣運自右側彌漫而來,籠罩周身,令她通體舒泰。

聖上未賜座,雲小主竟敢自行就坐!侍立一旁的宮人見狀,無不失色。

澹臨依舊未曾擡首,手中朱筆不停:“若無事,即刻滾出去。”

雲煙享受着那源源不斷的氣運滋養,惬意地眯起了雙眸:“澹臨,安靜。”

而澹臨,聽得雲煙此言,終于擡起他那顆尊貴無匹的頭顱,目光犀利,射向雲煙。

她又在支配他。澹臨握着朱筆的手,停頓須臾。他應該反抗,可他心中卻對這樣的命令與控制甘之如饴。

良久,澹臨道:“朕無暇與你胡鬧,出去。”

雲煙半倚在寬長的禦書案旁,懶洋洋地,不為所動。

“書房重地,容不得你胡鬧。”

“你且忙你的,我不擾你,你也莫擾我。”雲煙将雙臂往那禦案上一擱,閉目假寐起來。

澹臨下颌繃緊,似在隐忍克制怒氣。

禦書房乃天子運籌國事之重地,何等肅穆莊重。妃嫔在此肆意胡鬧,成何體統?社稷國事,在澹臨心中永遠重于泰山,永遠在澹臨心中第一位。

澹臨:“雲采女,爾屢次三番言行悖逆,藐視宮規,朕念爾或初入宮闱,姑且寬容。然此等狂悖無狀之舉,斷難再姑息!

着即:即日起禁足于爾寝宮思過一月,非朕旨意,不得擅離。每日抄錄《内訓》十遍,靜坐思愆,滌蕩爾身輕浮之氣!

爾需謹記此番教訓!倘再不知收斂,行此等有失體統、藐視宮規之舉,朕定當嚴懲不貸,決不輕饒!”

侍立宮人聞此聖谕,心中皆道:雲小主今日在禦書房如此放肆,若換作旁的妃嫔,隻怕早已人頭落地。聖上僅罰俸三月,禁足抄書,實是法外開恩,格外寬宥了。

然此在宮人眼中極輕的懲處,于雲煙而言,卻極重。她臉倏然一寒,直逼澹臨。

她走近他,本欲再賞他一記耳光,然思及前次扇他,反震得自己手掌生疼。遂順手抄起禦案上一卷書冊,劈頭蓋臉便朝他身上抽去。

“啪!”一聲脆響,書冊結結實實打在澹臨胸膛上。

雲煙:“将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澹臨強壓□□内因這一擊而陡然翻騰起的奇異歡愉:“雲氏!爾敢————”

雲煙毫不遲疑,揚手又是一書冊抽去。心下暗惱:用這書冊抽人,忒也不便,若有條鞭子在手便好了。

扭曲的歡愉在發酵,澹臨喉頭滾動:“大膽……”

雲煙掐住他下巴道:“澹臨,為何不聽我的話?”

平生第一次被人掐住臉,澹臨愣了一愣。行動上的控制,比語言上的控制,讓被控制感更加強烈。強烈的歡愉在炸自身筋骨,澹臨通體都粉碎了般。

他應該将自己的下巴抽出來。可他卻渴望她将他的臉掐得更緊些,再緊些,讓他被控制得更兇狠一些。

他下意識将臉貼得更近些。

雲煙俯視他:“聽我的話,你自做你的事,我不擾你,更不屑窺探你那軍國機密。勿再觸怒于我。”她重又坐回錦凳,背靠禦案,自袖中扯出一條絲帶,蒙住雙眼,繼續閉目睡覺。

澹臨凝視着蒙住雙眼、安然入睡的雲煙,默然。

他輕觸被她掐過的下巴。良久,重新執起朱筆,批閱奏折。

宮人:“???”

就這樣?聖上竟就這般縱容雲采女留在禦書房了?方才雲采女可是實打實地抽打了聖上啊!!!

室内一時寂然無聲,唯餘書頁翻動的輕微簌響。澹臨批完手中奏折,正待取閱下一本,恰有微風自窗隙透入。

風向忽地一轉,一縷柔韌的青絲竟随風飄至澹臨身側。澹臨凝視半晌,伸出修長手指,極輕極緩地,拈住那縷帶着香氣的青絲。

雲煙醒來,已至黃昏。她伸伸懶腰,餘光裡,澹臨仍在處理政務。

在他身邊待了一下午,受那渾厚氣運滋養良久,此刻隻覺周身通泰,神清氣爽,心情也随之愉悅起來。

澹臨擡眸看雲煙離去的背影。此女性情乖張,反複無常,性格多變,似是一會兒就會換另一個性子,着實令人難以捉摸。

雲煙毫無留戀。剛走出禦書房,迎面便是漫天彩霞。

暮霭流霞,璀璨滿天,有一人騎馬而來。

馬上之人,身量魁偉,骨架不凡,端的是頂天立地之資。

他身披猩紅披風,臨風獵獵翻飛,襯得他如煉獄戰神。

披風之下,玄鐵重甲森然,片片映霞光,恍如披了一身流動不息的碎金烈焰。

目光上移,乃見其面。他的皮膚,是久經風沙烈日磨砺的古銅色,泛着沉凝的光澤。鼻梁高挺,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剛毅,仿佛蘊藏着千鈞之力。

他的眼風所及之處,如實質刀鋒,帶着睥睨天下的冷冽與沙場浴血的凜然煞氣。

右眉骨斜延伸至鬓角處,一道淡紅色的舊疤赫然在目。這疤痕非但無礙其容,反似猛虎額上的天王紋,平添了三分不怒自威的剛猛兇悍。

那眉眼間的英挺之氣,在這份懾人的兇威之下,透出一種令人心折的無俦俊朗。

兇如煞神,俊似天神,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度在他身上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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