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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愛她就要冷落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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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擎蒼寫完,目光投向澹臨的河燈。

兄弟二人素來同心,往年此夕,澹擎蒼與澹臨所書祈願之辭,皆如出一轍。今歲亦複如是。澹擎蒼于澹臨河燈之上,觑得其書之願,意料之中與他所寫字字吻合,分毫不差。

然……澹擎蒼凝目細觀,但見燈末似多出一“雲”字。雲?何解?

而這時,澹臨亦陡然驚覺,他竟險将雲煙之名寫在燈上。當即使人另取一玉兔河燈重寫。

李貴人将玉兔河燈輕輕放入河水中。放畢河燈,她取過一枚月餅,正待啟唇咬下,忽發現餅面特意點染的鮮紅圓點。

此點紅豔若丹砂,令她心頭陡然浮現雲煙額間那點朱砂痣。那一點朱砂痣,嵌于凝霜賽雪的肌膚上,妖冶潋滟,美得恍若自帶森然鬼魅之氣,宛若畫中豔鬼,直欲勾魂攝魄。

回想起見到雲煙的第一眼。李貴人神思飄遠。見到雲煙的第一眼,李貴人大腦一片空白,某種天旋地轉的東西沖擊着她。

雲煙隻立在那裡,那塊地便蓬荜生輝。猶如雲羽仙雀彩霞飛,猶如朝晖自海上升騰,猶如春風吹拂灼灼桃花。

世間至美仿佛盡數凝聚于她一身。

見了她,就恍若見了世間所有的美好。

世間竟有此等傾國之色。

其容顔之美,令人難生妒意,唯有發自肺腑、與生俱來之喜愛。便如凡人天生喜食美馔,乃生理自然之好。

李貴人舉目環顧四周。今夜中秋賞月宴,不見雲煙身影。聞說其體弱多病,素來深居簡出。

念及她那蒼白孱弱病容,李貴人暗暗一歎。上蒼終非全然偏心,雖予雲煙一副絕世容顔,卻又贈一具如此荏弱身軀。

賞月宴罷,李貴人回至寝宮,視盒中月餅。此餅乃她親手所制。她精于庖廚之道,所制月餅滋味絕佳。不知雲煙可好月餅滋味?不若明日送些與她品嘗?

八月十五,中秋團圓夜,本應阖家歡慶。獨澹臨一人,不得歡樂,亦難安眠。龍榻之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成寐。

幾近睜目直至天明。晨起視之,眼下隐泛青黑。澹臨面沉如水,起身臨朝。

辰時六刻,李貴人攜月餅往清漪殿而去。

“什麼?娘娘尚未起身?”李貴人訝異。此時辰已是不早,雲煙猶未醒?竟如此怠惰貪眠?

一個時辰後,李貴人再來探問。雲煙終于醒來。聽說來人是先前曾與她弈棋的李貴人,雲煙使人引入。

甫入殿内,看到那猶似谪落凡塵之仙姿,李貴人立時掐了下大腿,依禮道:“見過娘娘。”

“毋須多禮。所來何事?”

李貴人舉手中食盒,言乃她親手所制月餅,特來獻與雲煙品嘗。李貴人恭謹道:“若娘娘不嫌棄,不妨略嘗一嘗。”

盒中月餅小巧玲珑,精緻無比。雲煙纖指輕撚一枚,送入口中細品。

餅皮油潤光澤,糖漿浸出。方觸酥皮,那薄脆外殼便簌簌碎裂。酥脆之内,油脂之豐腴,桂圓之清甜,鹹蛋黃之鹹鮮,在口中爆發。

“甚好,”雲煙語聲清然,“你廚藝實屬上乘。”

李貴人心下甚喜:“娘娘若中意,妾再做些與您。”

“你可會做油潑花椒月餅?”雲煙問。

“油潑花椒月餅?”李貴人微訝:“此等餡料的月餅,妾倒是不曾做過。”

“将花椒與辣子以滾油潑了,拌入瘦臘肉絲中,再加些許泡姜絲。如此炮制出來的月餅,滋味奇絕,你不妨一試。”

此法真真新奇。李貴人颔首應道:“妾遵命,回去便試制一番。”

她見雲煙眯起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的雲煙,恍若她宮中那隻小狸花,一旦得食美味,便會惬意地将一雙大眼眯成兩道彎弧。

想來,雲煙是極愛吃的。

食完月餅,二人又弈兩局。棋罷,李貴人不舍離去。将及午時,雲煙遂留她用午膳。李貴人心下正是求之不得,連忙應了。

用完午膳,雲煙欲午憩,李貴人方依依告退。一歸去,便馬不停蹄,依雲煙所言,試做那油潑花椒月餅。

午後,雲煙未醒。凝翠輕輕掀開錦帳。雲煙睡得極沉,毫無蘇醒迹象。

平日此時,娘娘午睡已然蘇醒。想是今日要多眠片刻罷。

凝翠沒想到,雲煙這一睡,直至夕陽西下,依舊沉睡不醒。凝翠小心翼翼喚道:“娘娘,該醒來用晚膳了。”

雲煙沒有任何動靜。

“娘娘?”

“娘娘?”

太極宮中,高德全看了看依舊伏案批閱奏章的澹臨,輕聲道:“陛下,該用晚膳了。”

“免了。”

高德全欲言又止。陛下近幾日,竟似那永不停轉之陀螺,日夜勤于政務。

陛下自登基以來,便勤于視朝聽政。他素來勤政,縱案牍勞形亦未有絲毫懈怠,實乃宵衣旰食之明君。

往日之勤政已是罕見,近幾日陛下更是忘乎所以,竟無片刻稍歇。長此以往,龍體必然虧欠。

高德全心下疼惜,婉勸道:“陛下……”

澹臨:“退下。”

高德全垂首躬身退下:“遵命,陛下。”

傍晚燭火搖曳,光影之中帶着幾抹秋意蕭瑟。澹臨命人将燭火添得更亮些,如此,或可略減心中蕭索寂寥之感。

燈燭既增,一殿頓顯亮堂。光明映得澹臨憔悴面容愈發分明,亦顯得愈發憔悴。他捏了捏鼻梁,複又凝神閱卷。

忙碌,他須得更忙碌。唯有置身此無盡忙碌之中,方能暫且忘卻那抹身影。

“陛下!陛下!”忽有女子驚惶急呼之聲驟起。

澹臨:“何事喧嘩?”

高德全連滾帶爬闖入殿中:“陛下!雲嫔娘娘她不好了!”

澹臨驟然起身:“她怎麼了?”

凝翠入殿,跪地泣道:“陛下,娘娘她醒不過來了!”

她抽噎難止,斷斷續續道,雲煙自午憩至現在,始終不醒,呼喚亦無用,無論如何呼喚,俱無反應,宛如昏迷。

澹臨沒有繞過長長的禦書案,而是大腿一邁,袖袍翻飛,直直躍過禦書案。恍若唯恐遲誤片刻。

海棠跪在床邊,哭喚雲煙:“娘娘,快醒醒,快醒醒!”

忽覺身側一股勁風掃過,自己已被猛地推開。她踉跄站定,隻見皇上身影已然伫立床前。

澹臨按住雲煙雙肩:“雲煙?”

雲煙一動不動,面色雪白,唯有起伏的胸脯,才能斷定她還是個活人。

澹臨疾掐其鼻下人中穴,她仍舊未曾醒轉。澹臨霍然轉向宮人,聲音含怒:“太醫何在?何以此刻未至?”

“回陛下,太醫已在路上。”宮人戰戰兢兢回禀。

太醫迅即趕至,手指搭脈,片刻後:“娘娘這症狀,實在怪異蹊跷得很。”

脈象分明無異狀,為何昏睡不醒?太醫凝神診斷良久,終究束手無策。

聞太醫言及“束手無策”,澹臨擡腳直将太醫踹翻在地:“狗東西!竟治不得?太醫院養着爾等是吃白食的麼?若治不好她,朕砍下你的腦袋!”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太醫伏地磕頭不止,咚咚作響。

“吵死了!”帶着濃重怨怒的女聲猝然自床邊傳來。衆人聞聲,齊齊愣住。

澹臨猛地轉頭,緊握雲煙之手:“雲煙,你醒了?”

雲煙仍未睜眼。她含混斥道:“安靜!”說話間,素手一揮,不偏不倚,一掌掴在澹臨臉頰上!

啪!

這一巴掌,宛如驚雷炸響,直将太醫驚得瞠目呆立。雲嫔竟敢掌掴天子!莫非不要命了?!

然令太醫愈感駭然之事緊随而至。那挨了一記響亮耳光的皇上,非但未露半分怒色,反而目露喜色:“雲煙,你真醒了?”

雲煙終于睜眼,看到澹臨染着五指印的臉頰。她道:“别吵我睡覺。”

凝翠哭道:“娘娘,方才您一直不醒,奴婢還以為,還以為,娘娘嗚嗚嗚嗚嗚……”語聲哽咽,泣不成聲。

雲煙眼光掃過凝翠,複及澹臨,再睨一眼跪地穿太醫服飾之人,心下已然明了。

她對凝翠道:“我天生嗜睡,偶爾深眠難醒,自幼便是如此,無甚大礙,莫驚。”

她一說完,便已被澹臨猛地擁入懷中。他啞聲道:“無事便好。”

雲煙鼻端嗅到他龍袍上沾染的龍涎香與墨錠幽香。她手輕擡,虛虛搭落他背脊之上。

澹臨微頓。她這是,在回抱他?她在主動抱他?

此意料之外的驚喜,如滔天巨浪,将他神魂都拍擊得搖蕩難安。

然下一刻,她放在他背脊上的手倏然向上滑去,五指如鈎,直直扣住他後頸命門!力道沉猛,直掐得他生疼。

她幽幽道:“澹臨,我不是說了,未經我允許,不得碰我。”

她在他耳邊輕語:“你又不聽話,我該如何罰你?”

罰他?此“罰”字用之于他身,竟使他體魄每一處都生出莫名戰栗,每一寸皆在渴盼她将施予何種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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