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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愛她就要冷落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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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她打他,亦渴望她懲戒他。

雲煙心中盤算如何懲罰澹臨。她如今有個計劃正在執行中,是以之前對澹臨的态度軟化了許多。

然而方才睡眠被他打攪,她最讨厭被人打擾睡眠。起床氣嚴重的她,此刻怒氣上湧,滿腔氣性,連那謀劃也全然抛諸腦後,定要出此惡氣方覺舒坦。

她從來便是如此任性,有氣一定要撒出去,絕不忍着,絕不内耗,便是有什麼計劃也完全不管了。

雲煙道:“我要吃核桃。澹臨,與我剝來,須得徒手剝,不得動用鉗器。”

這就是她對他的懲罰?澹臨:“好。”

核桃堅硬,徒手剝之,甚是費手。縱澹臨手勁大,剝得數枚,指節亦覺酸痛。

雲煙咀嚼香脆核桃仁。澹臨邊剝邊問:“味可佳?”

雲煙還在氣頭上:“剝你的,别問。”

澹臨垂眸,繼續剝。酸疼的掌心用力壓核桃殼,不小心被尖銳的核桃殼劃傷,血絲滲出來。

“皇上!您受傷了!”高德全大驚。

雲煙支頤,語聲輕飄:“不準停,繼續剝。”

澹臨續剝不止,血染指掌。他渾然不覺疼痛,唯感奇異之歡愉快.意于胸中彌漫,複問:“好吃嗎?”

雲煙:“好吃,再多剝些。”

他将帶着血的核桃肉遞與雲煙。雲煙接住帶血的核桃肉,看着他,吃了進去。

她吃了。

吃了帶血的核桃。

吃了他的血。

澹臨氣息頓時急促粗重,恍如堕入摻入烈酒的爛泥污潭之中,心神皆沉醉至窒息。

核桃剝盡。澹臨掌心已被凝固血漬糊住。

此時雲煙胸中怒氣也宣洩殆盡。氣既消了,她又蓦然憶起己身之謀劃。遂吩咐道:“好了,且去将手上傷口處理一下。”

她的态度突然又軟化下來了。她的性子總是如此變幻莫測,總是如此反複無常。然她這種善變的反複無常,卻格外讓人着迷。澹臨未發一言,命人包紮傷口。

雲煙:“海棠,我要吃葡萄。”

聞雲煙欲食葡萄,澹臨目光立時凝注于她。她似甚是喜愛各類鮮果。

澹臨吩咐高德全:“高德全,将西域貢果全部取來。”

西域貢果他自留了幾十顆,沒吃多少,還剩許多在冰窖鎮着。

高德全忙領命而去。全部貢果都拿來給雲嫔娘娘吃?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震驚的了,雲嫔娘娘都能讓皇上流着血剝核桃,皇上将全部貢果賞析給她吃也沒什麼稀奇的了。

雲煙咔嚓咔嚓嚼着貢果,澹臨側眸:“傳膳。”

食過晚膳,澹臨道:“下一局,如何?”

雲煙:“凝翠海棠,拿棋來。”

殿中宮燈明亮。光焰自琉璃罩内傾瀉而下。雲煙低頭取棋子,光焰聚攏在她指尖,泛着柔和瑩潤光澤。

澹臨望着光華在她手背上靜靜流淌,那光華,仿佛鑽進了凝脂般的肌膚之下。

目光徐徐上移,但見燈火勾勒她面頰輪廓,如畫筆輕掃,于其玉容之上描繪出朦胧光暈。

燈下觀美人,愈觀愈覺其美。

澹臨定定看她。雲煙瞥他:“不下了?”

澹臨垂睫,落下棋子。

是夜,澹臨留宿清漪殿。待燈火熄滅,他悄悄探手挨近雲煙,極輕極珍重地捏住了她一縷柔順青絲。

此縷發絲,竟似成了失眠良藥,他捏執此絲,心神漸漸安穩,沉沉睡去。

前幾夜皆輾轉難眠,今夜澹臨卻睡得極為安穩。醒來時精神煥發。

雲煙猶在熟睡。澹臨拾起她遺落于繡枕上的一根長發。長長的青絲,猶自帶其發間清幽淡香。他低首輕嗅,将那根頭發緊緊纏繞于自己食指之上。

指尖纏繞着這根發絲,澹臨去上早朝。

早朝既畢,澹臨前往清漪殿用早膳。未見雲煙醒來,他便徑直去禦書房。

及至午時,再往清漪殿用午膳。陪雲煙小憩片刻,臨離前,道:“雲煙,可要去禦書房?”

雲煙抱起枕頭:“去。”

今日雲煙在禦書房并未睡久,俄頃便醒。醒來無事,遂取架上古籍翻閱。

澹臨批完最後一本奏章,擱下朱筆,相詢雲煙可欲弈棋。

“可。”雲煙放下書。

一局輸,二局輸,三局還是輸。

雲煙支着香腮,慵懶言道:“你又輸了。”

澹臨:“朕不會一直輸。”

雲煙:“你會。你斷無可能勝我。無人能勝我。”

她語調平淡,毫無自負自大之态,像是僅是在平鋪直叙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

她這種平平淡淡陳述事實的樣卻似有光暈環繞其身,格外耀眼奪目。澹臨凝目于她:“無人能勝你?不一定。”

他側身,吩咐高德全:“速去問蒼王可得空閑,若有空,請他速來禦書房。”

高德全領命而去。澹臨對雲煙道:“朕四哥棋藝卓絕,或可勝你一籌。”

雲煙不置可否,拿起梨子啃。

半個時辰後,澹擎蒼踏入禦書房。澹臨向澹擎蒼介紹了雲煙。

澹擎蒼略微颔首:“嗯。”

若論禮法,親王當向嫔妃行禮。然澹擎蒼與别個王爺不同。他連天子亦無需大禮參拜,更何況妃嫔。

雲煙凝眸視向澹擎蒼。

他頂着一張寒冰臉,魁梧,兇煞,英挺,俊朗。

他看人的時候,帶着些冰冷的空闊,仿若在看山看水,看花看草,全無半點旖旎。

與書中描述的樣子一模一樣。雲煙心道。

澹臨拍一拍澹擎蒼臂膀,言明有意讓他與雲煙對弈一局,以見勝負高低。

澹擎蒼就座,準備與雲煙手談。

他端坐如山,身上玄黑常服映着燭影,金絲繡紋時隐時現,一股無形威壓自然流露。

他拈起一枚墨玉棋子,指節分明有力。落子時,棋子發出“啪”的聲音。清脆利落,讓人想金戈交擊之铮鳴。

幾步之後,雲煙探入棋罐,拈起一枚羊脂玉子,動作輕柔得仿佛像花瓣飄落。落子時,她瞥了下澹擎蒼。

澹臨下棋的風格如他本人,克制内斂,平穩中内藏大乾坤。

而澹擎蒼他下棋的風格,亦如如他本人,兇,狠,深谙攻伐之道。其勢雄渾,大有囊括四海,并吞八荒之概。

一步,一步又一步。澹擎蒼布局恢宏,落子大開大阖,攻勢如驚濤裂岸,一浪猛過一浪。欲将雲煙所執之白子盡數碾為齑粉。

數十着後,澹擎蒼語帶冰寒之氣:“你輸了。”

雲煙始終一派雲淡風輕:“且看那三枚棄子。”

澹擎蒼凝目盤面。那三枚看似早已絕氣的白子,竟非孤立無援之殘兵,實際是三枚深埋地底的絕命獠牙,此刻已牢牢扼住黑龍的咽喉命門。

片晌後,澹擎蒼沉聲道:“我輸了。”

雲煙輕咬一口晶瑩石榴:“顯而易見。”

大昭人士,多尚謙遜。赢了對手,常言“承讓”或“僥幸”之詞。

然雲煙不然,她無此等謙遜。她素來是張揚而自信的。

她無那份客套。輸便是輸。赢便是赢。輸了便是技不如人,她斷不會虛言安慰,顧念對方顔面。

“我說了,無人能勝我。”她對澹臨道。啃着石榴,石榴汁将她唇瓣染的潋滟鮮紅。

那兩片唇色,如白壁之上凍着的石榴花,潋滟欲滴。澹臨喉結滑動,欲舔掉她嘴唇上的石榴汁。

“不過,”雲煙接着道:“你哥的棋藝還是比你要厲害幾分。”

聞得此言,澹臨唇角立時抿緊。忽覺眼前這澹擎蒼,竟變得無比刺目紮眼起來。

澹臨倏然出聲:“四哥。”

澹擎蒼擡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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