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自己小動物都這樣。

小動物們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隻會專注于眼下正在做的事情。

就像在職場上，對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标準。

而他，對于飼養不同的小動物也要有不同的飼養守則。

把水杯放回桌上的同時，徐杳也敲了敲門。

“進。”

“秦先生。”徐杳把酒放在了桌上，把卡遞回給了秦月珩，“現在打開嗎？”

“嗯。”

……

聊了一會兒後，徐杳才漸漸放下了戒心。

原來真的是随便聊聊啊。

忽然有點羞愧于先前的懷疑，徐杳對于秦月珩的話題接的很好，從學習到生活。

“所以你就多找了份工作，在卓蒼竹那兒當助理？”秦月珩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旁邊的酒确是一口沒動，任由它在那兒開着。

“是的。”徐杳樂樂呵呵的笑着，“在卓總那兒真挺好的，我也挺感激的吧，媽媽的療養費用有了着落。”

“沒想過放棄嗎？一個人過或許也挺好。”他看向徐杳，藏住眼睛裡的神情，在心裡希望着眼前的人能給出一個令自己心儀的答案。

“沒有。”徐杳笑的依舊，眼神卻是有些失色，他換了個話題，“兜兜沒過來，是被秦先生送回去了嗎？”

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秦月珩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點了點頭：“是的。”

又随便聊了一會兒，他看向徐杳，神情放松：“對了，你晚上是什麼時候下班來着？”

“一點半到兩點的樣子。”

“這兒好像不是這個時間段關門閉館吧？”

“對，我兼職主要是十點到淩晨一點半這段時間，之後會有人來換班。”徐杳笑着解釋，他本來就因為眼鏡的事情對秦月珩心有感激，對這種不痛不癢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

“那就陪我聊到你下班的時間吧。”秦月珩看了一眼腕表，“現在還很早，就當是讓你休一天班。”

徐杳樂呵的笑了兩聲：“謝謝秦先生。”

見他笑，秦月珩也笑，心裡卻開始盤算着什麼時候拿出手機比較好。

“您不喝酒嗎？”徐杳看着桌上沒動過的酒，疑惑的問。

秦月珩也跟着他看了一眼，随即回答道：“不了，今天開了車來的。”

“噢噢，這樣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個蠢問題。

“嗯。”秦月珩思索着現在或許是個開口的機會，“你在這邊酒吧兼職，提成怎麼樣？”

頓了頓，他才問出了那個真正想問的問題，也是他今天過來的原因：“要不我們加個聯系方式，以後我來了可以直接找徐助理。”

“提成？”徐杳第一次被别人問這個問題，“噢這個，我們沒有提成。”

察覺說的話有漏洞，他趕緊又添了一句：“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什麼提成，您來找我當然好，但不用為了照顧我特意來消費什麼的。”

秦月珩聞言蹙眉：“沒有提成？為什麼？”

“我單純就是個服務員，端酒送東西的，跟他們那些辛苦跳舞和唱歌的同事什麼的不一樣。”徐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我工作其實挺輕松的，沒他們那麼辛苦，也不是專門推酒的。”

“而且老闆人也很好的。”不想讓他誤會，徐杳又解釋着，“并不是不給我提成，我有時候運氣好賣點酒水什麼的，也會給我加點工資的。”

“這樣啊……”秦月珩垂眸，正思索着怎麼換個說法的時候，就聽見了徐杳主動說出了自己想要的話。

“不過加聯系方式什麼的當然可以，秦先生以後要來Reverse的話，就和我說，我一定把您陪開心。”

徐杳笑的眯眼，虎牙也露了出來。

秦月珩有些好笑的想着，這徐助理比卓蒼竹還大了近兩歲，看着倒是比卓家小子顯年輕些。

“我掃您吧。”徐杳笑着拿出手機，解鎖後劃開屏幕，還和他打趣道，“雖然我們上班時間不允許摸魚，但我這麼着也算是開拓客戶，開展業務了。”

被他逗笑，秦月珩覺着自己今晚算是沒白來，而後打開了手機和徐杳交換聯系方式。

徐杳上前添加，看着申請頁面後主動詢問他：“我叫徐杳。”

秦月珩唇角的笑頓時愣住。

【卓蒼竹你閉嘴……】

【Yuyao是我的……】

他的視線從發着光亮的手機屏幕上移開，微微側身，擡頭看向剛剛因為要添加自己聯系方式而站起的徐杳，呼吸都略了兩個瞬息。

【我叫徐Yao。】

原來不是Yuyao，是Xuyao。

秦月珩看着還在等待自己回答的男人，抿了抿唇，穩住聲音：“哪個Yao？”

“雙人餘的徐，木下日的杳。”雖然他沒問，但徐杳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完整的拆析了一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