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嘶”了一聲,從旁邊抽了紙巾給他:“擦擦。”
鐘習遠把自己的眼鏡拿下來,邊擦邊嘟哝道:“這多可惜,都浪費了,給我多好。”
時秋本來還在爽着,聽他這話,打了個哆嗦,有些忍無可忍的擡手指向洗手間:“滾去把自己洗幹淨。”
鐘習遠也就不逗他了,起身去清洗自己。
時秋用濕巾簡單擦了擦自己身上,然後就默默地躺在床上裝死。
鐘習遠回來之後看他這副模樣,就笑了一下,俯身視線仔細地一寸寸看過眼前的身體,指尖滑過時秋的皮膚的時候,帶得他輕輕地戰栗了一下。
“你幹什麼呢?”時秋有些不滿地轉頭看着他。
怪惡心的。
“我驗驗貨不行嗎?”鐘習遠笑道。
時秋眉頭就皺起來了:“你又想挨抽了是吧?”
鐘習遠眼睛一亮,湊上來問道:“可以嗎?”
時秋連忙往後仰了仰,這死變态M他是真吃不消。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啊。”時秋抓住自己被脫下來的兔子睡衣,有點委屈地威脅道。
鐘習遠聽他說要走,歎了口氣,解釋道:“上次陸承言傷着你哪了?給我看看。”他爽完了的時候看起來倒是還人模人樣的。
說完了他又覺得自己真是賤的沒邊,時秋舔江楓眠,自己上趕着排憂解難,時秋被陸承言玩進了醫院,自己還得心疼他傷着哪了。
真是比小三還慘。
時秋聽他這樣問,臉上的表情就僵了僵。
沒傷着哪了,單純是身體太虛又縱欲,情緒激動就暈過去了。
但是這種事情,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時秋臉上的欲言又止很明顯,鐘習遠握住他的肩膀,說道:“怎麼了,還不好意思說?”
“這不是都脫光了嗎,讓我自己找我也能找到,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是……”時秋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擡手揮開鐘習遠的手的時候,鐘習遠突然看到了他左手手腕上的疤痕,哪怕光線算不上好,那片猙獰的傷疤也讓他呼吸暫停了一瞬。
他抓住時秋的左手手臂,拉進了看着他的手腕。
時秋輕輕地掙動了兩下,沒掙紮開,就随他去了。
這麼大的傷疤,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鐘習遠皺着眉,仔細地看着上面縫合的痕迹,這傷痕已經拆線了,所以一定他在醫院遇見陸承言和時秋之前,但是看起來又很新,上面愈合的粉色新肉看起來觸目驚心。
鐘習遠就想起了期末周的時候,江楓眠突然在臨考試之前匆匆忙忙離開。
“是那次江楓眠缺考的時候弄的?”鐘習遠問道。
“嗯。”時秋低着頭,小聲應道。
鐘習遠第一次感覺自己心裡生出了真火,他放下了時秋的手臂,冷笑道:“這就是你跟我說的摔的?摔成這樣的?”
時秋心虛地轉過臉,不說話。
眼看着鐘習遠越來越生氣,時秋連忙湊上來主動抱住他的手臂,說道:“都是我當時不懂事,連累我哥考試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鐘習遠低頭看着他現在柔情小意期期艾艾抱着自己求的模樣,感覺自己後槽牙都被氣得癢癢,真想咬死他。
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戀愛腦成這個樣子。
你自己差點死了,你說你連累江楓眠考試了?
“好啊。”鐘習遠氣笑了,他捏住時秋的下巴,狹長的狐狸眼眯起,“我可以放棄評獎,但是我想要什麼,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