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回頭,确定那群鈣甲勇士已經被遠遠甩開了,便把視線瞄到神荼臉上,同時舉起她被繃帶纏得亂七八糟還滲着血的右手探到神荼眼前給他看。
“王子殿下您賞臉瞧上一瞧,咱們這算不算情侶繃帶手?”
神荼“……”
下意識的緊了緊左手,粗糙的繃帶布條染血以後觸感變得非常不舒服,就如同那個“印記”……
神荼輕輕眨眼,将握緊的左手重新放松。
“歐~我心愛的王子殿下,你不摟緊我的腰可是會被颠下馬去的嗷~”見神荼不搭理,阿九又擠眉弄眼沖他促狹的笑。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這一次短暫的分開再重聚,好像兩年前那個瘋瘋癫癫追着自己勢必要完成撲荼大計的癡漢阿九又回來了。
那時候的她,像什麼來着?
對,像盛夏裡的烈日。
生機勃勃神采奕奕,灼熱得吓人。
是字面上的意思——她那可是真吓人。
難道這就是那猶太死小子說的【回來了,又沒完全回來】所謂的複活後遺症?
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吧……
還有安岩離開前說的——【她不對勁兒】。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眼看神荼雙手環胸穩穩坐在馬背上,一雙藍眸盯着自己的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阿九啧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誇贊還是遺憾,用不曉得哪裡學來的怪腔怪調唱着,“哎~大長腿嗷~太有勁兒,小蠻腰嗷~也這麼好,核心力量嗷~那麼強大~都用不上手!——哎呀呀呀,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太美妙呀太美妙~”
口嗨歸口嗨,阿九策着馬往耶路撒冷的南門跑,沿途還留神注意着安岩的身影。畢竟才分開沒多久,安岩兩條腿不可能跑得過他們的四條腿。
遠遠的,馬上就快要能看到古城門了,身後神荼的雙手突然從阿九身旁兩側探向前來。
阿九瞪圓了眼,驚喜不能自持。
哦豁!這是要抱上了嗎要抱上了嗎!
那雙手松松繞過阿九,卻在她驚喜的眼神裡隻是奪過了她手裡的缰繩。
“不能去南門。”神荼說。
“啥?”
“還沒有甩掉它們。”神荼使了點力,缰繩便勒着馬兒調了個方向。
“坐穩!”神荼猛地一抖缰繩,小腿在馬腹上一壓,這黑馬甩甩腦袋,在神荼的引導下改往北方狂奔。
而阿九的半聲“卧槽”被噎回了嗓子眼兒。
不得不感歎報應來得真特麼的快,白天她才意氣風發騎着馬,帶着安岩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讓他坐穩然後不顧他死活的狂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