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現在神荼就在自己身後幾乎緊貼着自己的後背,雙手拽着缰繩卻也是将自己環在懷裡的姿勢。
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皮鞋我是刷,你是哈蜜我是瓜,你想喝水我泡茶,明天一早就成家~
這本該是多麼深情多麼浪漫多麼暧昧的時刻啊!!
如果她沒有被卡着後脖頸摁在這臭馬炸開花了的鬃毛裡的話。
天地良心啊!她明明什麼都沒幹啊!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動一下她的歪腦筋。
怎麼就突然把她摁死在馬背上了?
她信用度有這麼這麼這麼這麼低的嗎??
阿九她不服!大寫加粗加下劃線的不服!
隔着薄薄的一層繃帶,神荼能感受到阿九頸側脈搏有力的跳動,手底下是這家夥細長的脖頸,仿佛稍稍用力一掐就會斷掉似的。偏偏脖子的主人還毫無自覺,命門都被人卡住了兩隻爪子還在瘋狂撲騰。
神荼回頭看了看身後,遠處的橄榄山腳下隐隐約約揚起了一道塵土看不分明,似乎有雷聲轟鳴細細密密的傳過來。
他松了松卡在阿九脖子上的手勁,“别亂動,追來了。”
阿九終于仰臉呸出一嘴馬毛,耳廓微微一動,忍不住扭身向後看去。
一看之下,大驚失色。
那群骷髅騎士,一人乘一馬,同樣的銀白盔甲武裝全身,破破爛爛的布套子上隐約可見稀碎的血紅色十字。百匹馬蹄奔跑間重重踏在地面,發出轟轟的雷鳴般的聲響,震得地面幾乎都在顫抖。
“離譜它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它們哪裡搞來這麼些馬!!”阿九瞪着眼咆哮。
神荼握着阿九的肩膀把她扭成接近180度的身體扭回去,讓她那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探過來的臉離自己的也遠一些。
“那馬也是死的?!!不是吧不是吧!”被強制掰回去的阿九把臉皺成一朵枯萎的菊花。
剛剛那一眼,她分明看到那些馬身上金屬與金屬之間的地方,同樣是腐敗的肌肉包裹着骨頭架子,明顯跟那群騎士一樣不是活物。
阿九戰術性大聲哀嚎,“我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王子啊!還沒捂熱乎呢就要被搶回去了嗎?!”
身後傳來神荼有些無奈的聲音,“再說話紮啞你!”
神荼策馬揚鞭,專挑沒路的戈壁碎石地跑,盡可能将有限的地形都利用起來,可身後的追兵死咬不放且兩者之間的距離愈趨愈近。
阿九揪着黑馬炸開的鬃毛,極快的速度劇烈的颠簸讓她隻能将身子盡量伏低在馬背上以保證自己不落下馬去。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真掉下去了還得麻煩神荼費勁兒去撈。
啧!多難得的機會啊!竟完全不能耍花招靠近神荼多一丢丢。
就好氣!
為啥明明她近水樓台卻總也摸不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