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溫舒白還在這邊猶猶豫豫,雲清第二天一早直接将車開到了溫舒白樓下。
行動力爆表到溫舒白都自愧不如。
今天她特地記住了要噴香水,甚至因為後怕,昨晚上在家裡用瓶子分裝了一小瓶随身帶着,避免自己又忘了。
溫舒白坐上副駕駛的時候,雲清嘴裡還在叨叨罵着顧書遲變态。
她大抵有了心理陰影,以至于今天身上的香水味格外濃烈,剛一上車,雲清的車内便彌漫開了濃厚的栀子香,甚至都不需要靠近。
雲清微微皺了皺眉:“我去,白白,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我那不是怕嘛。”
她怕顧書遲的狗鼻子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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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溫舒白像往常那樣摁響了門鈴。
顧書遲出門來的時候,手上叮叮當當的拿着什麼東西,然而今天也同昨日一樣,又戴上了那黑口罩。
雲清叉腰往前站了站,輕蔑道:“大夏天的還戴個口罩?”
溫舒白心說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好奇的。
不過顧書遲似乎很快就注意到了溫舒白帶了人來,于是走近的時候,目光投向了雲清。
雲清一副氣鼓鼓要找他算賬的樣子,看得顧書遲摸不着頭腦,他慢吞吞開了門來,又望向溫舒白:“這是打算帶朋友來上班?”
“喂——顧書遲。”
雲清直呼他的大名,這讓他更疑惑了。
“有事?”
“當然有事了,我今天是來替我們白白要個說法的。”
顧書遲依然望着溫舒白,然而溫舒白卻膽怯低下了頭。
“你幹嘛對我們白白耍流氓啊,你知不知道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
“你憑什麼對人家動手動腳啊。”
“你憑什麼——”
還不等她控訴完他的罪行,顧書遲直接打斷了她,悠閑斜靠在鐵門旁,饒有興緻地望向雲清:“這是來打抱不平來了?”
說罷,他嗤笑了一聲。
“那你讓她還回來好了。”
“還?”
雲清還沒反應過來,溫舒白的耳根已經有些泛紅。
顧書遲聳聳肩:“那我讓她抱回來吧。”
“你變态啊,你還想抱?流氓。”
雲清徹底瘋了,站在原地驚叫起來,将溫舒白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顧書遲站在那裡笑得前仰後合,目光又落回了溫舒白身上。
等他笑夠了,又喊了一聲溫舒白的名字。
她已經被調戲得不敢張口,沒了之前怼他的勇氣,躲在雲清身後一言不發,心裡卻鼓起了帆,聽見他叫她,她又擡起頭來,又氣又羞地瞪着他。
“接着。”
顧書遲朝她扔來一小串鑰匙,說完轉身回了屋裡,并不打算和雲清吵,但也沒趕她走,甚至都沒解釋這一小串鑰匙是拿來幹什麼的。
雲清望着他那悠哉遊哉的身影,隻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溫舒白望着這鑰匙覺得奇怪,顧書遲家的門是密碼鎖,但外面的老式雕花鐵門還能用鑰匙開鎖。
溫舒白站在原地,和雲清對視了一眼:“他居然給我鑰匙了?”
算了算日子,早已過了試用期。
她沒提離職,所以他這是默認她通過了?
“這是開這個門的?”
溫舒白試了試,還真是,不過上面還挂了一小串鑰匙,像是屋内的房門鑰匙。
“他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鑰匙來了?”
雲清聳聳肩,她更不理解。
不過,沒一會兒,她們就看見顧書遲端着兩杯水往門口一立,臉上的口罩已經摘了去,露出了他那張清俊的臉,朝她擡了擡下巴:“我說雲小姐,不進來坐坐?”
雲清站在原地驚得下巴掉到了地上,剛剛她才将他胡亂罵了一通,這會兒他竟然彬彬有禮地倒了水請她進去。
“不會有詐吧?”
雲清見他微微帶笑的臉,靠在溫舒白耳邊喃喃了一句。
但她擔心着自己鬧騰一番顧書遲又對溫舒白動手動腳,自己不放心走,于是拉着溫舒白往屋裡走去。
溫舒白剛一進門,就看見門口立着幾個行李箱,心裡有些疑惑。
三個人坐下來的時候,似乎都忘記了這是上班的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顧書遲先開口。
“明天我要出差一趟,家裡你看着。”
顧書遲端起杯子來抿了一口。
“出差?去哪?”
按照理解,畫家如果是因公出差,難道不應該帶着自己的助理嗎?然而他這一行要去哪裡,也沒個報備。
“你别管。”
“後面幾天的工作的内容,Rita之後聯系你。”
“去多久?”
“一周。中途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如果有人來找,不要開門。”
溫舒白了然地點點頭,不過誰會來找他呢?她來這些日子,就沒見有别的人來過——除了曼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