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為什麼,依然被顧書遲團上扔掉了。
如此高度相似的畫稿他團了大概有七八張,其實每一張溫舒白都看不出問題,更看不出畫稿上的人臉究竟畫的是誰。
她于是拿着其中一幅稿子坐回電腦前,想要看看之前儲存的約稿檔案裡,有沒有哪一個稿子是需要定制人像的側臉素描畫的。
但是翻找了幾輪,并沒有一個符合條件的約稿。
這令她更迷惑了。
她又回到畫室,除了被撕碎到拼湊不回原樣的稿子,她把其餘被丢在得滿地都是的稿子和紙團全部搜集了起來,挨着撫平展開一一翻閱,想要找找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翻着翻着,忽然又翻到了帶有貓爪印的紙。
就像第一次她來的時候見到的那樣,上面七零八碎地摁滿了各種顔色的貓爪印。
下面幾張畫稿無一例外都是這樣,沒有主題,沒有規律,好像就是胡亂的摁上的。
她将畫稿拿近仔細看了看,也跟她第一天來一樣,這些畫稿上的貓爪印一看就不是人為刻意臨摹的,而是真真實實的貓爪踩在顔料上摁上去的。
她不可思議地看了好多遍,這些貓爪印到底是哪裡來的呢?
她開始在一層各個角落和房間都翻找,連貓的影子都沒見着,實在是太奇怪了。
難道他口中的那位有貓的朋友,周末又帶了貓來嗎?
她正想着貓的事,魏斯庭忽然從樓上下來了,臉上已經徹底平靜,恢複了初見時那般溫和。
溫舒白擡起頭來,見是魏斯庭下來了,趕忙起身走上前去:“魏帥哥,顧老師怎麼樣了?”
魏斯庭擡頭朝樓上瞥了一眼:“沒事,都處理好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就行。”
魏斯庭眼看着要走,溫舒白想了想,還是叫住了他:“魏帥哥,我有事兒想問問你。”
魏斯庭側着身子,見她面露難色,好奇“嗯?”了一聲。
溫舒白趕忙去桌前将畫稿取過來遞到他的手裡:“你看,這是被他丢掉的畫。”
那一頁頁皺巴巴的畫稿已經被她撫平撫順。
溫舒白一張一張地給他看,先是那幾張女人的側臉,再到後面的貓爪印。
她邊一張一張地抽出來,一邊悄悄觀察着魏斯庭表情的變化。
他見着這張女人的畫像細節一幅比一幅多,人像一張比一張清晰時,忽然皺了皺眉,順手拿起了最後一張仔細端詳起來。
最後一張已經初具人形,五官已經描畫得比較清晰,如果是認識的人,大概就憑這一張就能夠認出是誰來。
“怎麼了?魏帥哥?”
她見魏斯庭臉上表情又嚴肅了起來,心裡猜到或許這幅畫裡的女人并不是一般人。
他隻是盯着畫稿問:“真是他早上畫的?”
溫舒白點點頭:“應該還有前兩天的,但今早上扔掉的那一張就在這裡面。”
魏斯庭表情嚴肅,目光上下來回遊離着,卻沒再接話。
于是她又試探性問了下去:“這幅畫,畫的是誰呀。”
畫面中的女人看不出年齡,溫舒白開始猜測會不會是顧書遲有過什麼忘不掉的白月光或是什麼情緣。
魏斯庭隻是搖搖頭。
溫舒白于是又将剩下幾張貓爪印的翻了上來:“那這個呢?我很奇怪,顧老師應該沒有養貓吧?”
魏斯庭眉頭似乎擰得更深了,他拿過那副五顔六色的貓爪印,搖了搖頭:“沒有養貓。”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見到了這種畫,這貓爪印一看就不是畫上去的。”
他卻反過來問起她來:“那你有問過他嗎?他怎麼說的?”
溫舒白想起那說辭,其實打心眼裡完全沒信過:“他就說什麼他有一朋友帶過來的貓。”
魏斯庭又回過臉去,他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溫舒白一看就是他指定是知道些什麼,隻是不願意說。
然而看他這樣子,似乎也不打算告訴她。
追問是沒用的,他除了給點模棱兩可的回話就隻剩沉默。
溫舒白最後在他臨走前試着打探了兩句,但魏斯庭都隻是含糊其辭地告訴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讓她不用想太多。
可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好奇。
她越好奇,他就越發急着要走。
于是他擡起手腕朝她晃了晃:“溫小姐,我醫院還有事,如果顧書遲後面還有不對勁的地方,再麻煩你聯系我。”
溫舒白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知道從魏斯庭嘴裡問不出東西,索性作罷。
這會兒,門口照常來了車,看着時間,又到了付姨要來的點,溫舒白打算又從付姨身上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