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可嘉捂住心口,被祝莺來甜得滋哇亂叫。
兩個人又扯了幾分鐘的閑嗑才挂斷電話。
托遊可嘉的福,祝莺來的糟糕心情有所好轉。
她給助理發了個微信:[蔡蔡,你去問問運銷部,這個月給恒銳創材的石墨原料發貨了沒]
蔡蔡回複:[好,我這就問]
過了幾分鐘,蔡蔡發來消息:[問到了,祝總,情況有點不尋常,我來辦公室跟您彙報]
祝莺來:[好]
很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蔡蔡推門走進來,把剛從運銷部拿到的延遲發貨單遞給祝莺來。
“祝總,運銷部的人說恒銳那邊周一就主動聯系了他們,以原料倉庫做清點為理由推遲發貨。”
“這種事以前從沒有過,偶爾我們集團運銷部調度不開,推遲兩三天給恒銳發當月的貨,他們就催得不行了。”
祝莺來打量着手裡的延遲發貨單,若有所思道:“再大規模的清點也不至于清點一個月。”
蔡蔡:“對啊,清點這麼久,成本未免太高了,運銷部那邊也覺得奇怪,不過……”說到這,蔡蔡面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講。
祝莺來瞥她一眼,不用她說也猜到了:“不過因為我和霍延的私交,運銷部也不敢說什麼。”
蔡蔡讪笑:“哎呀,祝總您看透别說破嘛。”
“少貧。”祝莺來放下單子,正色吩咐蔡蔡,“去跟運銷部說,以後恒銳的業務都按流程辦。”
蔡蔡愣了幾秒,不太能摸準祝莺來的意思,試着問:“祝總,以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啊?”
“現在,此刻,這一秒。”祝莺來淡聲道,“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明白。”蔡蔡抿抿唇,“如果按流程辦,恒銳這次推遲發貨長達一個月,我們集團是要向他們索要材料囤積費的,您看……”
祝莺來“嗯”了一聲,态度沒有變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恒銳在原材料這一環斷整整一個月,他們生産線肯定沒辦法保持之前的供應量,如果到了月底,客戶那邊恒銳還是足量交付的話……”
蔡蔡自然而然接上祝莺來的話:“說明恒銳找了其他的原材料供應商!”
祝莺來點了點頭。
蔡蔡表情那叫一個精彩:“這可是違約啊!何況您跟霍公子……”
蔡蔡識趣地沒把話說到頭。
祝莺來提都不想再提霍延這個名字:“恒銳現在的一線客戶都是我們集團引薦的,你馬上去探探他們口風,看恒銳有沒有通知他們這個月交付期推遲。”
“好的,祝總。”蔡蔡不敢耽誤,趕緊離開辦公室辦事去了。
快下班的時候,蔡蔡給了祝莺來回複。
恒銳所有的一線客戶都收到了這個月交付期推遲的通知,因為推遲造成的損失,恒銳會按照合同細則對他們進行賠付。
算上集團這邊的材料囤積費,祝莺來在腦子裡大概給恒銳算了一筆賬,他們這個月少說要虧幾百萬。
恒銳的現金流一直不算充裕,這個月虧這麼多,現金流肯定變得很緊張,搞不好還會影響銀行下季度對公司的貸款審批。
利弊得失如此明顯,恒銳還是選了弊端更多的一邊,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可是明面上又查不到恒銳找到新供應商的證據。
祝莺來一時之間沒了頭緒,準備回家問問老爺子,他閱曆深人脈廣,興許有不同的見解。
回家的車上,祝莺來接連收到好幾條微信。
發消息給她的還是逢年過節群發祝福都不會勾選的霍斯也。
測謊的事情早就結束了,祝莺來想不到霍斯也還會因為什麼聯系她……哦不,還真有。
褲子。
這半個月不在北京,又因為霍延煩心,賠霍斯也褲子的事情早被她抛諸腦後了。
雖然霍斯也自己也沒提,但是想一想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祝莺來已經做好了被債主要債的覺悟,結果消息一點開,全是跟褲子不沾邊的内容。
[公主下班了嗎?]
[我這邊有個跟恒銳有關的消息,你應該會感興趣]
[看到消息回我電話]
祝莺來正要回複,霍斯也的備注跳成“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态。
她索性等他發完一起回。
[對了]
[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沒有機會穿上公主賠我的褲子]
[我就催催,沒有問的意思]
祝莺來:“……”
也不是完全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