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色火舌突然暴漲,吞噬了最後一顆懸浮的頭顱晶體,“從來不需要幻覺加持。”
安妮塔握着長矛的另一端,“在我面前玩幻術,”
她轉動矛身,聲音輕得可怕,“看來她也不是什麼都告訴你啊”
……
德國,斯圖加特。
夜色籠罩着古典的廣場,水晶吊燈的光暈在歌劇院外搖曳,衣香鬓影間,權貴們正沉浸在奢靡的晚宴中。
突然,尖銳的警報撕裂夜空,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洛基就站在台階之上,權杖輕點,藍光閃爍,守衛們的瞳孔瞬間染上詭谲的幽藍。
他們調轉槍口,對準了無辜的平民。
“跪下。”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如毒蛇般鑽入每個人的耳膜。權杖重重敲擊地面,金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綠披風如活物般翻湧。“這不是反抗,而是……臣服。”
遠處,神盾局的警報瘋狂閃爍。
同一時間,紐約,斯塔克大廈頂層。
塞爾維格博士的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空間傳送裝置的金屬框架在夜風中嗡鳴,幽藍的能量在核心處彙聚。
他的眼神狂熱,卻又空洞——心靈權杖的蠱惑讓他堅信自己在開啟人類的新紀元。
“再拖延他們一會兒……”他喃喃自語,擡頭望向天空,仿佛已經看見齊塔瑞軍團撕裂雲層的景象。
昆式戰機内,複仇者們正緊急集結。
“洛基在德國搞這麼大動靜,就為了搶個眼球?”托尼·斯塔克嗤笑一聲,面甲“咔”地合攏,“這反派當得也太沒創意了。”
“别低估他。”史蒂夫·羅傑斯握緊盾牌,眉頭緊鎖,“他在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班納博士沉默地坐在角落,指節發白,權杖的幻影仍在他腦海中低語“他們永遠把你當怪物。”
娜塔莎瞥了他一眼,敏銳地察覺到異樣,但沒來得及開口——戰機已抵達斯圖加特上空。
洛基擡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遊戲,開始了。
遊戲已經開始了。
卡坦紮羅的夜風裹挾着地中海特有的鹹腥,掠過安娜瑪利亞·彭格列的側披風邊緣。
她站在卡拉布裡亞大區最高建築的露台上,指尖輕撫過左肩的琺琅家徽——那是澤田綱吉授予她的特權,象征着彭格列十代首領之下第一人的特殊地位
與權力。
下方,整座城市燈火通明,霓虹與死氣之炎交織,将夜空染成詭谲的紫紅色。
“遊戲已經開始了。”她輕聲說道,嗓音低沉而優雅,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身後,白蘭·傑索展開他那對标志性的火焰羽翼,潔白的翅膀在夜色中流轉着虹光,仿佛某位神明的惡作劇——事實上,在那三千世界的未來之中,他也無數次成為這個大世界中唯一的“新世界的神”
他歪着頭,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我親愛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安娜瑪利亞沒有回頭,隻是微微擡起下颌,俯瞰着腳下如蟻群般流動的“光榮會”成員。
他們還不知道,今夜不是慶典,而是葬禮。
特溫斯頓·彭格列武裝勢力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所有存在“抵抗”心思的黑手黨據點,今夜注定又是一個暴雨刷不盡階上血痕的夜晚。
如果今晚沒下雨……“卡拉布裡亞的血腥味太重的話…會不會影響地中海航線啊”
底下人的拼殺已經開始,站在高處的領導者皺了皺眉,忽然擔心起下周的軍火交易和明面上的奢侈品生意。
隻是來看戲的白蘭聽着這無厘頭的感歎都默默勾起了嘴角,
“大空、雲、霧、雷——七個任務完成了一半。”領導者的存在感極低的“丈夫”懶洋洋地數着,指尖把玩着一顆棉花糖,糖紙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暈,“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嗎?”
她終于側過臉,紅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隻有一句。”
“——願榮光盡歸于彭格列。”
特溫斯頓·彭格列的武裝部隊早已無聲無息地滲透進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港口,霧屬性火焰構築的幻術屏障讓巡邏的“光榮會”成員毫無察覺地從死人身旁走過
賭場,雷屬性火焰的電光在老虎機屏幕上閃爍,下一秒,整個電路系統癱瘓,黑暗裡隻餘下驚恐的尖叫
夜總會,雲屬性火焰的增殖特性讓香槟裡的毒素以幾何倍數擴散,酒杯相碰的清脆聲響成了最後的喪鐘。
而安娜瑪利亞·丹妮拉·彭格列,站在城市的制高點,槍口燃起純淨的大空之炎。
“十代首領的意志,将由我執行。”
她擡手,火焰如流星般墜落,精準地擊中“光榮會”首領所在的頂樓套房。玻璃爆裂的瞬間,火光沖天,映亮了她冰冷的側臉。
白蘭在她身後輕笑,聲音裡帶着某種近乎寵溺的贊歎:“真是漂亮的煙火啊,安娜。”
“光榮會”的覆滅在黎明前已成定局。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安娜瑪利亞的紅地鞋踏過滿是灰燼的走廊,停在唯一幸存的高層面前。
對方跪在地上,顫抖着仰視她,仿佛在看一尊降臨人間的複仇女神。
“卡拉布裡亞,從今夜起,歸彭格列管轄。”她緩緩俯身,戴着黑絲手套的指尖擡起對方的下巴,“你有異議嗎?”
男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白蘭在一旁笑眯眯地補充:“啊啦,沉默就是默認哦。”
安娜瑪利亞直起身,披風在身後劃出淩厲的弧度。
“很好。”
任務報告在清晨送達彭格列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