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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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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未落,風已涼。華盛頓的空氣冷冽得像刀背拂過人的脖頸,而這刀,正架在北美所有黑手黨家族的咽喉上。

彭格列美洲總部設于華盛頓畫出來歐洲國家使館區域,正對意大利共和國領事館,緊鄰歐盟總領。

西方政界素來以右為尊,而這棟号稱“彭格列公館”的古典建築,就坐落在“尊位”的正右側。

那是一種态度。

不是藏鋒——而是赤裸裸的宣告。

彭格列仍是歐陸舊秩序的頂峰,所謂“美洲□□自治聯盟”不過是放養的馬廄,一旦缰繩收緊,他們就得低頭聽令。

黑手黨峰會臨近,看似是一次盟約複審,實則是彭格列家族一次雷霆式的震懾與立威

最重要的是,

這場峰會,是為安妮塔·菲德利卡·彭格列而設。

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兩大頂尖家族的繼承人——她的身份尚未公開,但王座即将加冕,諸侯便需伏首。

會議室内,燈光昏冷。

彙報聲密集如雨,每一句話都短促、直接、毫無鋪墊。

“芝加哥分舵建議将‘獵犬’列入預警。”

“‘獵犬’獅子大開口,幹脆切斷他們所有軍火供應線。”

“外圍安保已交給巴雷拉兄弟,内層由君镕大人親自管理,夫人要求另作淨穢僞裝,防靈探測。”

“我們将控制所有入場媒體與代表通道,營造王權再臨的儀式氛圍。”

主位左首,獄寺隼人翻閱情報,身着軍裝改制西服,金屬袖扣在桌面投下一點冷光。

這麼多年來,隻有他是十代目最忠實的左右手這一點不變,至于其他的——他早已學會了如何在複雜的地緣棋盤中布下殺局。

而主位上,那個靜默的男人,一直沒有出聲。

他神情沉靜,眼角微垂,手中折扇未開。

那是一柄震金為骨、金玉為面、檀墨描雲紋的中式折扇——裡世界早有傳言,此物一開,便能攝魂斷膽,扇骨封魂,金墨為咒。

君镕,特溫斯頓·彭格列岚之守護者,現任彭格列·美洲特别行政負責人。

裡世界稱他為“地府判官”,但隻有極少數人知道,他不僅能看穿人心,還能調動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據說夜半他能與小鬼交談,以一張香符定魂三日,借屍還魂、攝魇入夢,皆有傳聞。

“繼續。”

他終于開口,聲音不高

“十分鐘内修訂完方案——不能有一絲破綻。”

獄寺放下資料,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他,他也算獄寺隼人成為十代岚守路上半個老師“君镕,你真的确定……這個時機好嗎?”

“我們不是在讓她出現,”君镕答,“我們是在讓她‘被看見’。”

他的扇骨輕輕一合,啪地一聲,像是誰心頭落下一記驚雷。

“她是一個彭格列。”

獄寺垂眸“……不再是大小姐,更是未來的王。”

“嗯。”君镕點頭,微微一笑,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她要走的不是我們為她安排的路。”他輕聲道,“她要的是權柄自己落下。”

那一刻,兩人對視。

一人是十代目的刀,一人是安娜瑪麗亞的扇。

都明白,峰會那天,不隻是宣誓主權,更是逼宮天下——

這天下,要聽彭格列的。

更要聽她的。

這是十代首領送給他最寵愛孩子的第一個成年禮物。

彭格列公館深夜不息,庭院中風穿過黑色鐵藝欄杆,燈火未熄,文書、電郵、無線耳麥持續傳來人聲,像無數細碎的爪,在抓撓世界權力結構的骨架

君镕坐在書桌前,銀色折扇擱在案上,指節摩挲扇骨。他本在審閱黑手黨峰會的安保布置,卻在下一秒看到那個名字閃過私人通訊頻道。

——Annamaria Vongola。

他沒有猶豫。

“接通。”

通訊一接,信号平穩,夜色從地中海彼岸蔓延而來,攜帶着某種沉重的、幾乎能刺穿理智的壓抑。

“她怎麼樣?”

沒有擡頭寒暄,也沒有先聲奪人。

隻有一句,克制得幾乎近乎于軟弱的追問。

她,不需要說名字。

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她”,值得安娜瑪麗亞親自打給“地府判官”。

君镕沉默一瞬,嗓音如舊,“比你想象得堅強,也比你允許的倔強。”

他斟酌着措辭,沒有多說她眼下正受幾個國家安全系統‘密切關照’,也沒有說她與複仇者之間那場微妙的博弈正逐漸升溫。

電話那頭一時無聲。

哪怕是跨越大西洋的光纖信号,也傳不走她此刻的情緒重量。

君镕沒有催促。他知道安娜瑪麗亞不需要溫柔,也不接受任何安慰。

片刻後,那頭傳來輕輕的一聲——像是歎氣,又像是在忍什麼:

“……她生我氣了嗎?”

“很明顯。”

“……那就好。”安娜瑪麗亞笑了一聲,如同鈍刀劃過玻璃,輕而刺耳。

她沒有繼續問關于安妮塔的消息。那太軟弱,不是她能容許自己沉溺的東西。

幾秒後,她輕描淡寫地說:

“君镕,我放棄萊昂納多了。”

就像清算一筆失敗的投資,不帶憐憫。

君镕沒回應。

他看見的不是這個決定,而是這個決定背後的——失敗。

她沒有講“為什麼”。也沒有解釋萊昂納多與她苦心經營的布局之間的聯系。隻是一個操盤者在終局前意識到棋盤已然變形,收手的動作異常利落,甚至沒有帶上絲毫惋惜。

沒有發火,不是傷情,是一個計劃,崩了。

一個她早就布了很久、傾盡心血、犧牲一切以确保成功的局,現在成了自毀長城的導火索。

她親手推遠了自己的女兒,為了一條更大的棋路。

結果棋路崩了,女兒也沒了。

可她不會說計劃是什麼,也永遠不會承認她此刻心如刀割。

“她不該恨我。”

她終于說了這麼一句。

不是祈求原諒,不是自責,隻是一句咬牙擠出的事實陳述——

信奉最優解的指揮官失敗後,仍在尋找合理性。

“我不怪她。”她頓了頓,語氣忽然低下去,“我怪我自己蠢。”

這一句落下,電話那頭傳來酒杯輕撞水晶托盤的脆響,随之是一聲幾乎聽不出的低喘。

她的聲線一如既往強硬,卻透着罕見的疲倦。

不是身體上的。

是那種在棋盤崩塌後,隻能站在廢墟裡,扶着王座喘氣的、徹底失敗者的疲倦。

君镕輕輕地收緊了指節。

“瑪麗亞。”他用這個稱呼喚她,聲音低啞、緩慢,帶着一絲不合身份的懇求,“你可以對所有人隐瞞,但别對她隐瞞。你在做什麼,她有權知道。”他們也有權知道。

“她什麼都不該知道。”安娜瑪麗亞打斷他,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漣漪,“她太像我了——我們都不能容忍失敗。”

“所以你甯可不讓她靠近你?”君镕低聲,語氣隐忍,“你以為推開她,她就能從這盤棋裡脫身?她早就不是個孩子了。”

“我知道她不是。”安娜瑪麗亞輕聲說,笑了一下,疲憊而幹脆,“可我沒有别的法子了,君镕。我沒得選。”

君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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