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也有專人每天打掃,隻是沒有鋪被子床單而已。
睡不着,還是睡不着。
秦珎大字形躺在床墊上,反正大晚上也沒其他人。浴袍沾有汗液不想穿了,邬岑理在樓上睡覺,他去衣帽間找睡衣容易吵醒對方。
心裡空落落的,想回樓上,但不能。
繼續被Omega信息素包裹,他真的要會不瘋狂便成魔!
秦珎嘗試數羊哄自己睡覺,數到三百六十七。
“砰——”
客卧突然被推開,背光的人影堵在門口。
“!”
秦珎聽見聲響地瞬間翻滾下床,用床擋住自己光溜的身體,縮着腦袋,望向門口的邬岑理:“你怎麼醒啦?”
邬岑理摸開燈,房間亮起一覽無餘,擰着眉頭往裡走:“你為什麼在這兒睡?”
“等等,先别進來!”秦珎又往下躲了躲,發現邬岑理臉色越來越黑,急忙解釋:“我沒穿衣服。”
床不夠高,根本擋不住秦珎,大半個胸膛都露在邬岑理面前,兩個拇指大的紅點好巧不巧卡在床墊邊上。
經過長時間的冷水沖洗,難免有點明顯。
邬岑理移開視線,神情稍緩:“我去幫你拿衣服。”
秦珎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衣服來得很快,秦珎在邬岑理的注視下快速穿上睡衣,對方連平角褲都拿了。
好緊哦。
邬岑理瞥了眼:“小了嗎?明天去附近超市買幾件大的帶回來。”
秦珎有一點點臉紅:“好的。”
穿戴整齊後,他略顯拘謹地站在距離邬岑理幾步之遙的地方,輕聲提出建議:“還很早,你要不要先回去睡?”
聞言,邬岑理雙手抱臂:“你又為什麼跑客房來睡?”往前一步貼近秦珎,盯着他慌張的眼睛:“你讨厭我了?”
秦珎屏住呼吸,一動都不敢動,但Omega的信息素還是像開了導航一樣自動往他鼻子裡鑽。
下腹的感覺複蘇,睡褲是灰色的,一點陰影都很明顯。秦珎面露苦澀,棉質内褲有彈性但不多。
邬岑理又進一步:“就這麼讨厭?我靠近都讓你覺得痛苦?”
再不解釋,誤會就要更深了。
秦珎憋不住呼吸,一邊搖頭一邊按住邬岑理的肩膀阻止他繼續靠近:“沒有讨厭,是你的信息素……”
阻止得還是太遲了,邬岑理已經擡腿落下,感覺到杵着自己大腿的東西,晦澀的眼神被驚愕取代:“你……”有性瘾嗎?這才多久,又來?
秦珎知道被發現,雙手垂落,彎腰額頭靠在邬岑理肩上,聲音喪喪的坦白道:“我聞到你的信息素就會這樣。”
邬岑理垂眼,看見Alpha露在外面的皮膚绯紅一片,從耳朵尖一路紅到脖子底下,對方呼出的熱氣沿着衣領鑽進胸口。
原來不是隻有自己會受對方信息素影響。
正常信息素之間都是互相獨立排斥的,不論是AA、OO,還是AO。兩者相遇,結果都是相互遠離,或用更多信息素掩蓋另一種味道。
神奇的是,AO大多選擇遠離對方,AA和OO則會分泌更多信息素試圖蓋過對方。
過去沒有給未成年人設計抑制環的時候,甚至出現過AO父母把自家開始産生信息素的AO小孩丢出家門的社會新聞。
所以邬岑理一直以為是自己特殊Beta轉Omega,才會被秦珎的信息素激起情熱。
看着秦珎的反應,他猜測,AO互相遠離可能是由于信息素匹配度低,它們在接觸瞬間就知道對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而匹配度高的,大概就像自己和秦珎,一聞到對方信息素就會引起情熱,這是信息素在催促他們盡快完成标記。
邬岑理沉思,感受大腿上的溫度和形狀,覺得還是再緩緩,等他準備好先。
後退一步,邬岑理向對方确認:“你不是想走?”
秦珎連忙擺頭:“當然不是。”
邬岑理轉身:“最好不是,我去戴抑制貼。”
他不太相信Alpha在知道AO結合不一定會折壽前,就能如此快速地接受自己結婚對象B變O。
秦珎看着邬岑理離開的背影,舌尖劃過有些發癢的犬齒,再次走進淋浴間,幸虧港城不是缺水地區。
等他沖涼出來,就看見邬岑理戴好抑制貼收斂了信息素,客房原先殘留的信息素本就不多,現在已經消散幹淨。
秦珎:“你先回去睡吧,我等卧室信息素散完再回去。”
邬岑理把剛剛去書房拿來的AO結合手冊交給秦珎,這是項鶴特意結合醫學知識編纂的AO結合示意圖。
簡稱,一本專業的小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