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确實處于一段婚姻的狀态裡,但是他所有的準備卻不在,他所感受到的感情仍在穩中向好地發展着。
在見到自家夫郎後這種突然的幸福感讓他飄飄然,感覺好像泡在什麼瓊漿玉露裡,熏熏然好像醉了。
韓家人也沒發現他的不同,因為程銳這趟帶回來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太貴重了。這樣多的兔毛,就算是最厲害獵戶家裡也沒有,而月兒說這些都要做成衣服,留着他們冬日裡穿。
“月兒,你知道程大有多少錢嗎?”
韓月搖了搖頭,他知道阿爹的意思,是在為家裡的開銷擔心,但是程銳确實沒跟他說過。
“我會跟他說的,阿爹,你不要擔心,他現在不一樣了。”
他現在也不敢把話說滿,怕來日事情有了變故讓雙親傷心,也學着含糊了過去。
一頓歡喜又帶着愁的晚飯過後,兩對夫夫分别開來。
程銳已經放棄了去契合韓家人作息的想法了,沒有項目要趕,也沒有跨國會議要開,他實在不想逼迫自己起那麼早。因此很多時候他和嶽丈們都是分開行動的,尤其是晚飯過後這點時間。
這是他固定留出來和夫郎單獨相處的時光。
雖然是他自己規劃的時間,但是看着夫郎乖乖跟着他回房間的樣子,他卻又莫名的興奮。
不是生理的沖動帶來的那種片刻爽感,而是更加持續穩定的幸福,讓他既想懶洋洋地賴在家裡,待在夫郎身邊,又想馬上出去大幹一場,好衣錦還鄉,讓人人都知道他的夫郎有一位能幹的夫君。
幸福的已婚男人吃飽了飯,又沒有工作要煩心,舒服地抱着夫郎在懷裡蹭,整個人好像已經記不起自己是人了,隻靠本能在貼近讓他喜歡,感到舒服的一切。
被靠近的夫郎卻是憂愁,緊抿着唇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程銳真的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買的東西也是給他們買的,又花的是他自己的錢。可是錢那麼難掙,他應該少花一點的……
韓月愁得皺眉,又被懷裡的大腦袋拱得發沉,不由得雙手将其扶正了,可是對上那雙溫柔含笑的眼睛時,他一下又從操持家庭開銷的憂愁夫郎變成了要家裡男人做主的小夫郎。
有什麼事不如直接讓程銳來拿主意,反正他是家裡的男人,想明白了,韓月也不再折磨自己,而是把問題抛出去。
“夫君……”
夫郎叫他的聲音總是輕柔和緩,除了偶爾被他逗急時音調會拔高那麼幾分。程銳被這麼一喊,又開始爽起來了,沒辦法的,他就是很喜歡他家夫郎這一款乖軟的類型。
“怎麼了?月兒?叫夫君做什麼呀?”
夫郎說話不僅調子軟,還很愛帶上語氣詞,程銳天天聽着自己也不知不覺會在跟自家夫郎說話的時候帶上同樣的語氣詞,有時則是故意的學舌。
“阿父說兔毛很軟和,一定能做出很暖和的衣裳來。”
小哥兒要說的話肯定不隻是這句,但是應該也不急,程銳就順着回答了。
“那月兒肯定也能做出很暖和的衣服,到時候給我穿了,我好去雪地裡。”
“去雪地裡做什麼?”
已經決定把難題抛給自家男人的哥兒被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輕易地帶走了思緒,又想到那些難捱的冬天,開始好奇程銳要做什麼。
“抓小兔子。”
兔子?哥兒今天摸了柔軟的兔毛,對這種敏捷難抓的動物産生了好奇,不免追問。
“夫君會抓兔子?”
程銳當然不會抓兔子,他趁着夫郎好奇發問的時候已經把人抱在了懷裡,一手攬着他的腰,另一隻手順着脊背撫上了他的後頸,輕輕摩挲着。
“當然不會,但是現在已經抓到了一隻笨兔子。”
後頸的大手驟然握緊,韓月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但卻是先怕癢的縮起了脖子,才又柔軟疑惑地發問。
“幹嘛呀?不要撓那裡,好癢哈哈哈……”
怕癢的夫郎這麼一笑,反而破壞了他精心準備的氣氛,程銳臉上表情更冷了,語氣也冷冷的。
“笨兔子冒充我家夫郎是想來打探什麼?快說。”
程銳不像其他家掌權的男人那樣故作威嚴,時常和他玩笑,熟悉自家夫君的哥兒也不怕他這副模樣,反而裝起傻來,眼神無辜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