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銳忙了一整天,險些又忘了要買柴火這件事,還好臨走前想起來了。何掌櫃也不私藏,直接讓程銳在家等着就好了,他去跟給酒樓送柴火的人說一聲就行。
至于銀子,何掌櫃本來不打算要的,但是程銳堅持,最後也隻好從豌豆苗的錢裡扣了,隻等約定的日子到了,再做結算。
終于忙完了,能去接夫郎回家了,心裡惦記的這些事也都了結了個大概,程銳心情很輕松,但是回家的路上,夫郎一直看着他。
難道他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程銳一路上不動聲色地偷偷擦了自己的臉好多下,回家後夫郎還是盯着他看。
“月兒?你在看什麼呢?我的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沒有……”
突然被問話的哥兒被吓了一跳,想起今天下午和酒樓夥計家的夫郎說的話,臉上一紅,也不敢再看程銳了。
夥計家的夫郎問他,說他們感情這麼好,有幾個孩子了,他孕期都吃些什麼……
什麼亂七八糟的呀?程銳根本!根本就……
男人那天醒來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說話總是溫聲細語的,還會特意撿話來逗他,又讓他吃好穿好,還會把家裡費力的事情都做了。
程銳應該是喜歡他的吧?可是程銳隻會抱他。哥兒說的親嘴是怎麼回事?他要不要偷偷試一下?
可是程銳長得太高了,他一路看着也沒有找到什麼好機會,好像還被發現了。
怎麼辦?
哥兒心裡揣着事,睡不着,即使躺在床上了,靠在男人不斷散發着熱氣的懷裡也睡不着。
程銳知道他有心事,可是今天忙了一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隻好自己試探着問了。
“月兒今天在酒樓喝到的牛乳茶喜歡嗎?”
牛乳茶是他跟何掌櫃說的新品之一,和原有的牛乳茶不一樣,他們加入了花瓣,走的是養顔美容的營銷路子。
韓月一下午在酒樓吃了很多東西,都是後廚送來的,說是程銳教的新口味,他吃着感覺和家裡的沒什麼區别,就沒怎麼在意,而且他還聽了哥兒那麼一番奇怪的話,有點心不在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程銳了。
“唔……還好吧?”
“那和月兒說話的哥兒呢?月兒喜歡和他說話嗎?下次月兒要不要再去找他玩?”
吃喝沒問題,那應該就是人有問題,程銳臉上帶着笑,語氣也溫和,但是心裡已經開始打算了。
下次嗎?可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實現,程銳怎麼還不睡覺啊?哥兒有點苦惱。
“下次再說吧……夫君,你怎麼還不睡覺呀?”
小沒良心的,他是在擔心誰?程銳拍了一下他的腰,輕笑一聲,見他也不像是被欺負了的樣子,也就不再追問了,閉上眼睛說要睡了。
結果原本安分的夫郎從他懷裡爬出來了一點,程銳松了手,還是沒睜開眼睛,下一秒卻感覺夫郎在靠近他。
“唔。”
因為太過緊張,所以偷親的夫郎撞到了他的嘴角。程銳看着被抓包的夫郎,眯起了眼,一字一頓地開口。
“月兒不好好睡覺,偷偷親我。”
完了,他被發現了。
韓月看着越靠越近的臉,緊張過後決定破罐破摔了,一歪頭靠在男人懷裡開始撒起嬌來。
“月兒沒有偷偷親你,月兒隻是不小心嗑到了而已。”
“真的嗎?那月兒嗑到哪兒了?疼不疼?讓夫君看看,嗯?”
哥兒傻傻的被兩句話饒了進去,乖乖張開嘴巴等夫君來看。程銳捏着那小巧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輕輕吻了上去。
笨蛋月兒,黑燈瞎火的能看清楚什麼?
哥兒被按着結結實實地親了一通,小口喘着氣,還在問他。
“沒有……磕到哪裡吧?”
夫郎害羞逃避的心思太明顯了,程銳本來是想靜靜心的,結果被這一句話又勾起瘾來。
于是乎,可憐的哥兒剛被親了第一次,就進階學會了怎麼在接吻的時候換氣。
第二天程銳起得很早,雖然半夜沖了涼,但是一晚上連夢裡都是愉悅的笑,所以一早上就渾身舒暢,開始拆家。
家裡的竈台。
他買了柴火,但是并不打算在家裡燒炭盆,畢竟什麼通風不好而中毒的新聞他還是聽說過的,所以他打算改造一下家裡的竈台。
這裡的竈台很有意思,在竈膛底部有一個可以抽動的鐵闆,需要調節火力的時候就可以通過拉動這個鐵闆的位置來改變竈膛裡燃燒着的柴火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