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那你,那你教教月兒吧……”
夫郎的表情雖然還是不好,但是會這樣可憐巴巴地親自開口要他教,程銳心裡松了一口氣,他還在想如果夫郎的自尊更重要的話,他應該換個什麼辦法讓夫郎學。
其實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請個先生回來,就在家裡把他的嶽丈們一并教了,但是私心又讓他不想讓别人來見證夫郎的成長。
如果能有幸參與伴侶的成長,他希望能夠全部都幹預。
“月兒想要先學寫什麼呢?”
“就,就這個吧……”
夫郎指着他在紙上剛寫的名字,說要學,程銳把筆尖上的墨刮幹淨,将筆交給夫郎,輕推過他的手,“月兒試試一模一樣地把它們描下來吧?”
他自己寫嗎?
可是這個筆應該怎麼握?
猶豫間,一滴墨難看地暈開在男人好看的字下面,哥兒瞬間撒了手,沾了墨的筆尖在紙上摔出更雜亂無章的墨迹。
“我不要了……嗚……”
夫郎摔了筆,撲到他懷裡揪着他衣襟上的繡紋竟然是哭了,程銳深吸一口氣,能感覺到夫郎在他的懷裡跟着起伏,然而心裡除了憐惜之外,更多的居然是無法言說的快感。
他是故意沒告訴夫郎怎麼握筆運筆就讓夫郎直接開始的,原以為夫郎會柔順地求他,問他,沒想到居然是直接被氣哭了。
但是為什麼看見夫郎這樣哭,他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讓韓月一直這麼為他而哭,為他們的差距,為他的好而慌亂,他希望夫郎能一直清楚地明白他這個人的可遇不可求。
明明他之前立志修身是為了讓伴侶快樂,但是他現在隻想用這些求偶的優勢去逼迫他的月兒,要他的月兒一直處在一種擔憂裡,一直擔憂着不要失去他。
夫郎哭出可憐的嗚咽聲,正在溫聲勸慰的男人臉上卻露出享受的笑容,又表情扭曲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月兒,月兒……”
“嗯?”
哥兒因為抽空回答男人的呼喊,氣息亂了,卻被趁虛而入,被男人強勢地捏住下巴吻了上來。
夫郎瘦弱嬌小,他隻需要一隻手就能完全制住,在他懷裡無法掙紮,但他還要用力扣住夫郎的下巴,不讓哥兒有半點退縮的餘地,完全被動的全部承受他的親吻,直到懷裡的人慢慢失去抵抗,因為極度缺氧而學會呼吸的鼻腔劇烈地擴張收縮着,在他懷裡失神……
“月兒……”
生理出現反應,但最先得到快感的卻是大腦,一波一波的,随着夫郎依然失神的喘息掠過他的大腦,他明明是完全掌控着夫郎的人,現在卻像在夫郎制造的浪潮裡飄蕩的一縷青絲。
要到哪裡去,留在何處,都由懷裡這個人決定。
哥兒體力不支,哭到睡着了,臉頰因為激烈的情緒波動而泛起漂亮的粉色,程銳擰了帕子回來,剛擦幹淨夫郎臉上的淚痕,又癡迷的吻了上去。
即使是在夢裡也不得安甯的哥兒做了一個夢,他要去上學,但是家裡的狗實在黏人,如何都要跟着出門,他好不容易把狗騙在了家裡,匆匆忙忙跑到學堂,打開書袋,卻看見一個狗頭冒出來,還興奮地吐着舌頭,腦袋就要蹭過來了。
韓月突然被驚醒,醒來時天色已經昏暗,但是父親們還沒有回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
“夫君?”
程銳一直分心聽着屋裡動靜,此刻一聽見夫郎的聲音,立馬就從廚房出來了。
“月兒,你醒了,餓了嗎?夫君在做飯,要不要過來看看?”
“哦。”
韓月揉了揉眼睛,眼睛酸脹,他好像沒有睡好。
“夫……夫君。”
程銳的飯正到了關鍵時刻,見夫郎手扶在門框上,一隻腳半跨過門檻卻不過來,随意問了一句,“月兒怎麼了?怎麼不過來?”
男人結實的手臂正因為擡動蒸飯的鍋而隆起一團肌肉,韓月一下就想起他今天下午是怎麼昏睡過去的了,半隻腳懸在半空有點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邁過去。
要是程銳又親他怎麼辦?
他的嘴巴還很痛,腰也很不舒服,之前後仰着被迫親了好久,都怪程銳,那雙手像鐵一樣,怎麼都推不開。
哥兒突然覺得有一點委屈了,程銳是不是在欺負他?
“夫君……”
夫郎的調子又百轉千回了,程銳擦幹了手過來抱他,終于把人從門框上解救下來了,親了親他的額頭。
“月兒剛才是要做門神嗎?怎麼不過來?”
誰要做門神啊!韓月掙紮着從男人懷裡退出來,警惕地擋住了額頭。
“今天不許再親我了。”又頓了頓,“明天也不可以!”
他的嘴巴一定要幾天才能好,阿爹他們一定會看到的,程銳好讨厭啊。
夫郎有一點脾氣上來的時候嘴巴就會不自覺地微微翹起,程銳微微眯了眼盯了兩秒,回味起柔軟的觸感,微笑着點了點頭。
“好,都聽月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