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屋子沒打掃幹淨,反而給了謝明珠一種更亂的感覺。
蘇雨柔似乎也察覺出了這個問題,連忙道:“其實我都明白該怎麼打掃,可是真動起手來,好像又不那麼一回事。”
謝明珠長長吐了口濁氣,心想怎麼連小時都不如呢?小時才多大?她都知道一掃把一掃把挨着掃,蘇雨柔怎麼就不會呢?
但見她先露出一副自責的樣子,謝明珠反而不好責備她了,隻能忍了下來,試圖給她找方法,對症下藥;“要不,你假裝手裡的掃帚其實是筆,地面就是紙張,你寫字的時候總不是東寫一個西寫一個吧?”
蘇雨柔聽了這話,頓時醍醐灌頂,“謝姐姐,我明白了。”
然後任督二脈打通了,地終于是能掃幹淨了。
她一激動,屋子裡的桌椅鍋碗,也是按照這個方程式來擦洗。
别說還真是十分有效果。
就是有點慢。
但謝明珠覺得,這樣對她來說,已經不錯了。
畢竟那寫字的,哪裡有一下寫完的。
三兩筆畫完了,肯定是偷工減料。
蘇雨柔覺得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原本有些沮喪的人忽然充滿了活力,隻恨不得回家将他們夫妻的屋子也這樣打掃一遍。
不過既然是過來幫忙,中途哪裡有回家去掃地的道理?
收拾完了,謝明珠也下來想跟着幫忙。
但沙婆子和阿鄉紳卻舍不得她倆剝海蛎,不說那殼容易劃傷手,就是這撬開海蛎殼的小刀,也怕她們傷着自己。
于是打發兩人去摘木瓜和芭蕉。
這活兒謝明珠和蘇雨柔算是熟的,當下就背了背簍,出了院子。
村裡還有點屬于那種大集體,沒有明确誰家房前屋後的果樹就是誰家的,隻要熟了都可以摘。
不進人家的院子便是。
如此她倆背着背簍,自然是在村子裡轉悠起來。
還順道去看了一眼盧婉婉。
果然,見到謝明珠,她仿佛得了主心骨一樣,第二天就好起來了。
也到沙婆子家來一起幫忙。
不過遺憾得很,今天還是彼此沒有看到對方男人的一天。
畢竟兩地離得有些遠,沙老頭家在最東邊,謝明珠家現在修房子的地方,在最南邊。
第三天的時候,房屋的主體和牆壁都已經完成了,就隻剩下上梁蓋屋頂。
上梁比選地基還重要,一大早上沙婆子就将昨日從塘裡采回來的睡蓮剝開。
衆所皆知,睡蓮采摘回來後,需要手動開花。
然後又是竄茉莉花環。
一直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的蘇雨柔終于找到是舒适區,她婆婆阿香嬸的笑容也越發慈祥起來,隻說以後祭拜海神娘娘的時候,都讓她來準備花環。
至于燒飯一事,對她也就不強求了。
畢竟阿香嬸看到謝明珠竄的花環了,一言難盡。
于是覺得自己也對媳婦不能太苛刻,不是所有人都十全十美。
何況這媳婦如今也學會了些家務。
慢就慢點,總比不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