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還真是一個個找過去了。
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有啥好東西就趕緊交易給盛言。
要不是紙币或者房産證這種對盛言來說隻是一張廢紙,還有人想要給這種。
有人覺得好東西是自己的美貌與壽命,健康與運氣,似乎還有點擔心盛言可以把這種無形的東西收走,趕緊把所有身外之物上交。
盛言隻得告訴對方自己隻能收獲具體的物品,而且他對他們給什麼并沒有特定的要求。
總之,好東西基本都是在他們自己認知中的那種,甚至有人覺得一個小便利店的零食就是最好的東西,直接半車零食奉上。
……
總之這一趟走下來,盛言在這個世界正好待到第十天了。
他收獲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光是收納工作就夠麻煩的,甚至其中一個卧室除了留了些進出的空間外,其他地方都被這些東西塞滿了……
盛言還為這些東西做了個長長的清單。
感覺都給他整出點囤積癖來了。
其中,盛言對那三個黑色的蛋最感興趣,它們比鵝蛋更大一些,看起來像是石頭的質感,但摸起來的手感更像皮蛋。
把三個黑蛋放進透明容器裡,盛言決定以後每天都觀察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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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間拉着窗簾,環境有些邋遢的房間。
一個背對着盛言的人正坐在椅子上,聚精會神地看着面前三台電腦。
這是個老男人,頭發沒白但已經很稀疏,上身穿着白色老頭汗衫,下身隻穿了内褲,腳上踩着一雙拖鞋。
那三台電腦上都在放着視頻,左邊的是客廳裡有一個隻穿着薄薄紗裙的女人正在收拾家務,中間的是一個女孩正在浴室洗澡,右邊的是有一對夫妻正在卧室裡親熱。
鏡頭固定不變,角度刁鑽,畫面真實,盛言很快發現這些視頻應該是實時監控視頻。
所以這老男人是在偷窺……
盛言拍了拍窗戶。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引起了老男人的注意,對方一隻手還在自己下半身可疑的做着什麼,回頭一看,頓時吓得大叫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盛言也就是不能出房子,否則必定上前把這個老男人收拾一頓……
他以前曾經有一段時間想要遠離老家,遠離一切熟悉的人事物,特地跑去了比較遠的一個大城市,在那裡好不容易租到個房,卻遇到了個變态房東,那個房東把自己所有能租出去的房子裡都偷偷安了監控,并且男女都拍。
盛言那時候剛搬進去沒兩天,和他差不多同時間剛搬進去的另一個人比較謹慎,有強迫症,那個人不知怎的發現了不對勁,鬧了起來,很快幾乎所有租了房子的人都去找房東算賬,逮着房東就打,把那家夥打進了醫院……說是幾乎,是因為房東挨打的時候,盛言正在外面散心,等他回去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别人都打過了房東,就他沒打成。
所以現在盛言對這個老男人不僅是出于對他這種行為的厭惡,還因為聯想到了自身曾經的經曆而更添一份怒氣。
老男人被吓到後,立刻就想逃出房間去。
盛言冷眼看着他跑。
老男人沖到門口,按下門把手卻拉不開門,他連連用力,不成功,忍不住對着門又拍又打,但整道門就像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
咦,盛言有點驚訝的看着這一幕。
隻見老男人打不開門後,又想去拉開窗簾往窗戶外跑,然而窗簾拉開後,眼前卻是一面封閉的水泥牆。
盛言:?
老男人以為盛言是鬼,自己還被鬼困住了,他發出一聲尖叫,連滾帶爬跑到盛言所在的落地窗前,跪在地上求饒,“别害我别害我,我們無冤無仇,求你放過我啊,我回頭一定給你燒香!我給你燒紙!!”
盛言的手肯定伸不出房子扇他。
既然做不了什麼,那吓吓他也行。
而老男人哀求了半天,從地上略微擡起頭,還是能看到眼前多出來的這個房子。
他一開始是很怕,但是怕着怕着,卻發現似乎并沒有什麼危險,他現在人不是依舊好好的嘛,沒缺胳膊,沒少腿。
老男人擡頭看盛言,看着看着,也沒見盛言變出三頭六臂或者青面獠牙的鬼臉。
“你,你是誰?”老男人說着,緩緩站起身。
盛言不語,隻是鄙視的看着他。
老男人似乎意識到什麼,他回頭看了一眼電腦上播放的監控視頻,又看盛言,“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不出來?”
這不知道是鬼還是人的家夥似乎出不來?
老男人想着,膽氣越來越大,那背也挺直了,“我不管你是什麼,别想管閑事……”
盛言對這種人挺無語的,這種人往往就是能将前倨後恭做到極緻,你對他有好處,他就能舔着臉上來攆都攆不走,一旦沒了用處,他可以立刻翻臉無情。
不過,盛言有點奇怪的是,他的确是不能對這老男人做什麼,但老男人房間的門為什麼會打不開,窗戶為什麼會不見?
老男人嚷嚷着,讓盛言把他的門打開。
見盛言沒有回應,老男人幹脆又走回電腦前。
走着走着,老男人突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