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一邊起身說道::“你好奇你在我的心裡是什麼模樣嗎?我告訴你......”裴子觀凝目看着她,随着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翩若驚鴻”①她将他往前拉,示意他踏出來,他真的跟着她往前走了一步,像着了魔般,一隻腳從浴桶踏出。
“婉若遊龍”①她繼續退後一步,用她雪白的雙手牽着裴子觀的冒血的雙拳,似山精妖怪,迷惑他一直向前,另一隻腳從浴桶跨出,衣裳緊緊貼着全身濕透的他,重重的衣擺帶了大片水漬嘩嘩的往地上墜落。
“榮曜…秋菊”①她悄悄把他往床榻邊帶,希望他不要突然清醒。
“華茂……春松”①她解開了他濕嗒嗒的腰帶。
他似夢醒般反抓住了她的手,雲晚晚卻不想再跟他磨叽,直接用那嬌豔欲滴的小櫻唇湊了上去。
她先隻是觸碰,如此反複好幾次後,看他不抵抗,又如靈蛇探珠去試着撬開他的唇。他現在卻不躲避了,睜着眼睛一直看着她,似是要看清楚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
四目相對時,雲晚晚又反過來不敢看他了,隻閉着眼睛輕輕品嘗着,她的小手也沒停下,胡亂的剝開他的外衣,手指觸碰到他的冰肌玉骨,發現才剛剝下了濕透的衣裳,他的皮表就因身體過燙而蒸發了水分。
她也不敢停,怕自己停下就再也下不了手。
裴子觀眸色漸深,身體有藥物的作祟,面對她這樣的引誘,他的心裡早就潰不成軍。在他的心中君子不應趁人之危,可他又無法拒絕她,隻好任由她動作,把自己當成她手中的物件随她擺布。
他的身體在瘋狂的叫嚣,雲晚晚看到都吓了一大跳,心裡在想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主要是外面鎖門的人也沒給她别的選擇。
他像被剝了殼的雞蛋似得被雲晚晚剝開,可人依舊像個木頭似得站着一動不動,逼得雲晚晚受不了,雙手一推把他推倒。她在他枕邊看到了下午送給他的額帶。她笑着問他:“這是誰,把我送的東西放在了枕邊?”
“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嗎?子觀哥哥~.....”
裴子觀終于有了一絲羞赧,他想說是因為下午就已經藥物發作,來不及收起來就倒下了,想要表妹不要誤會,但是他開不了口,他怕一張嘴就發出令人不恥的聲音。
雲晚晚跨坐于高嶺雪一般的人之上,笑他,問他為何床頭有她送的東西,令他感受到了自出生以來都沒有感到過的無地自容。他的塵柄如春天的巨筍般支撐着,他難受又難堪,有一瞬間他甚至都想抛卻理智算了,抛去自制算了,這一刻他想求着她,求她解除他的煎熬。
她看出了他的難堪,其實她自己也并沒有這樣膽大,畢竟她雖然也懂這些,卻是真的沒有真正的經曆過。
她把那親手做的雪練色額帶覆在了他的雙眼,直到此時,裴子觀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雲晚晚看着他終于放松下來就知道,自己做對了。
但是她也不想跟一個木頭玩好麼?這種事,她自己也是受害者,憑什麼都讓她自己來嘛?!她湊在他耳邊喊他“子觀哥哥”,她第一次喊子觀哥哥他有反應的時候起她就知道,他喜歡聽。
果然,她聽到了他不均勻的呼吸。 “子觀哥哥,你也幫幫我,疼疼我吧。”她把他已經放松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帶上,示意他幫她解開。
裴子觀還是一動不動,雲晚晚都有點惱了,和尚也沒他能忍!她還真就不信了!
“子觀哥哥,子觀哥哥...”她吐氣如蘭,在他耳邊。一邊扭動着身體摩挲着。
随着裴子觀的呼吸漸深,雲晚晚對着他的耳垂,似報複般用力咬了下去。
“啊~”裴子觀終于忍不住發出了聲音,這一下他的理智終于崩亂潰散,蒙住的雙眼讓他其它的感官更加的清晰,他聽見雲晚晚漸漸沙啞的聲音,感受到她柔軟的小手抓着他的手,帶着他去解那些衣帶。
他聽見那一聲聲“子觀哥哥”如同仙樂一般撫慰他焦躁的心緒,也終于感受到了此生從未感受到的愉悅和快意。
隻是,雲晚晚卻很受傷,她除了看着裴子觀那張俊臉能夠得到少許安慰。其餘時候都對她太煎熬了,實在是…痛啊!
還好裴子觀雖然很昂揚,但卻特别控制自己,哪怕明明想的不得了,但也隻是配合她動作。沒有用力去折磨她。
雲晚晚痛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眼淚滴在了他的胸口,他看不清她,隻好試探性的給她抹眼淚。“别哭…” 他的嗓子更啞。
她看他終于有了反應,隻覺得心裡委屈的狠,隻好跟他撒嬌:“子觀哥哥,求你疼我。”
裴子觀已是強弩之末,如何還不願意聽她的?他用力摟住了她,翻身覆去。
“子觀哥哥,你喚我,喚我晚晚...”
“晚晚...”
這一夜,大雨如龍攪風雲,雨水重重的拍打在院牆盛放的紫薇花芯裡,含着飽滿雨水的花朵猶如寶石一般晶瑩剔透,清風拂過,帶落了一地的瓊漿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