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櫻,把所有責任扛在自己身上和自殺沒有區别。”
童年的所有時間,春野櫻最喜歡、最厭惡的人隻有一個人——山中井野,空白的病房中,本該堅守在手術台的醫療忍者平躺在病床上,有點毛躁的粉發四散在井野的手中。
金發碧眼,穿着一身紫色緊身露臍裝的女忍者,又明媚又端莊秀雅。
還沒有跨越十八歲就如此美麗,那十八歲的她會不會……
“櫻?”
聲音,斷斷續續。
“櫻,你該好好聽我說話,”直到井野把腦袋靠在櫻的腦袋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櫻閉上了眼睛。
“櫻,你有喜歡的人嗎?你現在喜歡的人是怎麼樣的?”
回憶從鼻尖嗅到胡枝子芳香,輾轉環繞,對井野的感情……喜歡的人。
“他是殘缺的。”
井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呼吸,但是很快又調整了狀态,“櫻,我知道你很努力,也明白你心中藏着的不甘心,我一直在你的身邊看着你。”
從少女時期喜歡同一個男生,到每一場考試實實在在的比較,和櫻不一樣,井野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必須環繞山中家心轉身秘術,而現在,她也必然繼承死去父親的意志。
聯絡部,甚至暗部都不可能舍棄這份力量。
“和你一樣,我不會放棄佐助君。”
井野比誰都喜歡宇智波佐助,對于這點認知櫻太清楚,才會在偏移腦袋,牢牢注視那雙藍眼睛時,問出一個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為什麼井野也對佐助君那麼執着?”
這雙藍色的眼睛如天一般廣闊,而眼睛的主人隻是微笑着,“因為不想輸給你,隻要櫻繼續,戀愛的遊戲就不會結束。”
到底是競争還是戀愛?
櫻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管,她可能是想逃避一些回答,所以沉默的披上外套。
“騙我也沒用,這段時間櫻一直呆在實驗室裡試驗柱間細胞以再生斷肢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井野在櫻的身後緊追不舍。
“你在火影大樓申請外出的任務,想要離開木葉的事情我也知道。”
追問同樣接二連三。
“是因為喜歡的人在外面,還是因為不想見的人在村子裡面,你心裡難道沒有答案嗎?”
答案?
孤身站在小路上,背對月光的櫻想了很多。
“十三歲的時候,我就是站在這裡和佐助君說,‘我願意為佐助君抛棄一切’,我希望他為我留下,我想過那個說着喜歡我大額頭的男孩心裡或許也有我,我攔下來他也想過改變一切,”櫻隻是轉身,想法又随着路邊的蔥蘭,随風而搖擺,“我從沒有想過放棄自己喜歡的人,但是追逐他的過程太難,井野,喜歡宇智波佐助這件事情對于木葉任何一個人都太危險,我希望你能放棄。”
蔚藍的眼睛一直是櫻喜歡井野的原因之一。
“就算會在他身邊死去,我也不可能放棄,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佐助君,也會在櫻之前找到他。”
性格上的虛張聲勢又顯得太過可愛。
“這一次,我來向佐助君證明木葉的真心,”停留在櫻身邊的井野反倒是坦蕩地面對月亮,“這樣,櫻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櫻搖了搖頭,又快速點頭,等擡起頭眼淚剛好滑落,“我想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把他帶回家。”
“那喜歡櫻的人該怎麼辦?”
……
“沒有人喜歡我。”
“錯了,是沒有人配得上木葉最好的忍者。”
……
藝妓的妝容從慘白的妝粉塗面開始,白妝沿着肌膚的紋理順着月光的痕迹蜿蜒至脖頸,甚至塗抹到前胸。
酒的氣味擴散在空氣中以壓倒性的強度抑制了花的幻覺,日向家的繼承人隻是俯首匍匐,就聽見。
“鷹,你不配,蛇看不上你,”寬大的黑袖遮蓋酒杯,少年的聲音散漫在黑暗中,“或許隻有回到木葉,讓卡卡西的狗作為通靈獸才适合你,擡頭。”
對宇智波一族的記憶除了死亡便是恐怖,雛田在夢裡擡頭,入目所見的就是一張讓她恐懼到無法開口的臉,細長的眉毛如劍一般鋒利,似血一般的眼尾更是将那份犀利的妖豔貫徹到底。
大家為什麼會喜歡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