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的牙印停留在頸部的詛咒之上,隻是呼吸,麻痹的感覺從指腹順着血管不斷延伸。
“快跑。”
囚籠之外是其他人歇斯底裡的呼救。
“那家夥就是瘋子,他要殺了所有人。”
蛇群如潮湧淹沒呼吸,在失去嗅覺前,噴湧的鮮血撲面而來。
“噗呲——”
溫熱的鮮血順着門框延伸,等腳步停留在呼吸之間。
“咳,宇智波佐助,你……”用手捂住脖子的忍者伸手哀求,“你不能這樣做,咳,木葉。”
木葉?
房中花瓶滾落,碎片如人血散漫。
“哒-哒-哒-”
隻是聽着腳步遠去,廚櫃後藏着的蛇開始遊行,蛇腹貼地而行,環尾繞圈而去,食肉、貪惡的蛇和它的主人一樣在屍山血海之中尋求活人的生息。
“宇智波一族同樣作為忍者的執法者,你難道不該感到羞愧嗎?”
纏繞的痛感從日向雛田的腳踝向上,蛇的黏着順着小腿、大腿不斷旋轉于腹腔頓了頓又繼續往上。
“宇智波佐助,你不能為了那些……殺同樣作為忍者的我……們。”
呼吸,因蛇而消失。
“你是怎麼可以……為了那些賤民。”
“這是宇智波的意志。”
直到風聲停止,花瓶裡殘缺的美人盡數消失,蛇行攀援,扭曲的痕迹除了人類還有腳步,所有屍體存亡于蛇腹之中。
“咕咕咕——”
此夜。
廊道的另一端,站的最後一人是……
“哒哒哒——”
戰場血腥,更在大雨落下時被鎖在房間裡,将所有人殺死的鷹少年穿越屍體快行。
“嘔——”
影子裡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兩個,錯位的立場和無法分清的對錯從很多年前就困擾着最後的宇智波。
“忍者的任務就是殺人,而我執行殺人的任務。”
“轟隆隆——”
“宇智波,你怎麼可以……你不能,”比海棠還脆弱的木葉忍者無法反駁,“你不該來。”
“轟隆隆——”
恨意比所有是非來的更直接,當日向伸手拽住少年衣角的時候,無法分清的除了立場又加上了其他,痛苦在很多年前,因為被蛇詛咒,等到了今天,她站在詛咒前,拽住佐助的衣領。
依舊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隻是眼淚。
“還想說什麼?”
高出一截的少年隻是低頭,就将那些觸碰他,讓他覺得厭惡的痕迹揮開。
“你為什麼……”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喘不上氣,“宇智波佐助,為什麼……”
燭火忽而乍現,滿室鮮血和死狀慘烈的屍體,是血,耳邊傳來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電閃雷鳴,凄厲慘叫,圍攻還在繼續,那些垂死掙紮的泷之國忍者無視腳下的蝼蟻,陷入瘋狂,世界黑暗,刀劍僵持,喘息聲消退,尖叫聲消失,臉上的血水順着面頰滑落。
“看不見的人從來不是我,讓你痛苦的也不是宇智波。”
退後一步的少年将苦無放在自己的面前。
“噗呲——”
擡手瞬間苦無立刻紮進了那個裝死的泷隐村忍者,鮮血淋漓落在兩人的臉上,就像今晚的雨不會停。
“又要殺了所有人?”